落炎流水两人有些毛躁,宝物动人心,更何况是传说中的火琉璃,一旦得知,能令火行变异,形成爆裂的岩浆,威力剧增,对于火系炼灵来说,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宝物。
可惜,百年来,也只有那么一位机缘巧合得之,火魔龙君,之后也有无数火系炼灵窥视此物,可惜皆是无功而返。如今千载难逢,火琉璃就在眼前,怎么轻易与之?
灰霾中无数火雨滑过,将周围灰霾吹散,火雨落在火鳞兽身上,如同蒙蒙细雨,毫无伤害,反倒其他三人,纷纷运转功法抵抗。
“落炎,还不赶紧住手,火鳞兽乃是排得上号的妖兽,是十大妖兽之一,虽然此兽还未成年,可实力也到了六阶巅峰,根本不惧火行之力,你不要无理取闹,浪费灵气,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奕丹心怀怨恨,对于落炎的无差别攻击有些头痛,没给火鳞兽造成威胁,反倒给他们添堵,心里别提有多烦。
习泽眼珠子一转,手中赤链回旋,形成圆盾,守护着一亩三分地,已然跃到火鳞兽后侧,三方人马各站一角,掎角之势鼎立,都想后发制人。
奕丹老奸巨猾的笑了笑,沉声喝道:“此兽诞生于火中,乃是极阳之火孕育而成,即使高阶火系炼灵都难以挫败此兽,唯有其他灵法才能奏效。落炎你木火两行,根本无法对此兽造成威胁,也只能牵制一二,倒是流水水土两行,进可攻,退可守。而我师弟莫斛乃单水,也可作为战力,至于习兄弟,年纪轻轻,经验不足,还是早早退去,回去在练练。”
落炎双目一亮,姜还是老的辣,这老东西,心思叵测,三言两语就把习泽踢出局外,一下就减少了个竞争对手,不可谓不奸,也跟着嚷嚷道:“习兄,还请退去,有缘无分,何必强求?”
习泽看到四人同仇敌忾,怨恨的看了一眼奕丹,不甘的怒道:“老东西,你够狠,不过就怕你这把老骨头吃不下这顿,小心噎死。”
“习兄哪里话,昨日我师兄还夜御十女,快活似神仙,反倒习兄,心胸狭隘,狠毒,弑兄弑父,小心日后不得善终。还请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四人翻脸无情。”莫斛阴笑道。
习泽缓缓平静下来,退了几步,隐匿在灰霾之中。
落炎流水看着眼前的火鳞兽,心生戒备,问道:“奕兄不知有何对策?”
“对策?自然是有,可习泽还在附近,不会轻易离去,据我观察,这火鳞兽虽然厉害,却还未成年,强得有限,而火鳞兽鳞甲虽然坚固,可却有一弱点,怕水,若是流水与我师弟莫斛同心协力,自然可逼退此兽,不过火琉璃只有一颗,你我该如何划分?”奕丹不可置否的笑
了笑。
落炎皱眉不语,这老家伙是出了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做事稳当,逼退习泽,如今又把话挑明。若不明事理的人可能随声附和,甚至拱手相让。对于知根知底的他来说,这老家伙背地里心狠手辣,做了不少缺德事,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若中了他的奸计,弄不好人财两空。
可前后思量,也找不出这老家伙话里的破绽,也只能点点头,道:“奕老深谋远虑,这等劳神伤心之事,小弟自愧不如,不知奕老有何良策?”
奕丹双手搓了搓,深吸了口气,笑道:“其实这事好办,你我之所以带人前来,目的不言而喻,保存实力,这火山岩浆流中的温度太高,若让我等抵抗,只怕劳神费力,不讨好。可如今宝物在前,自当见者有份,我俩共同持有。我这正好有一黑金玄盒,乃是保管此物的上上之选,另我这有一乾坤锁,刚和配套,只需连接上你我单臂即可。”
落炎怅然道:“奕老不会是在说笑吧?黑金玄盒,此物虽妙,你知根知底,暗藏玄机,我却一无所知,万一你要使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据为己有,我岂非冤大头?”
“这点你不用顾虑太多,这些只不过是暂时的手段,先将宝物取到手,到时我们找一处四下无人之地,在私下解决,以免被人钻了空子。若你还觉得不满意,黑金玄盒你先查探,乾坤锁一并交于你保管,你看如何?”奕丹倒是难得一见的大方,如此诱惑,根本无法抵抗,流水本想提醒便宜行事,可一想到这老东西狡猾的狠,陷入两难。
半响,落炎点点头,看着落在手中的黑盒子,边框镶嵌了一条金色的纹路,看上去普普通通,而盒子两侧,有两个如同大耳朵似的铜环凹槽,两条黑漆如墨的链子,盒子正上方则是层层递进的方形纹路,手指轻轻点上正中间的凹陷,黑金玄盒往外层层收缩,内里空空如也。另一只手掂量着乾坤锁,笑道:“奕老宝物可真不少,这东西都能弄到手,好。”
流水莫斛两人上前一步,前后夹击,空中蓝色光影如同风浪般起伏,将四周的灰霾吹散,空气中水汽极重,好似阴沉得要下雨似的,一只只水箭穿梭,溅落在火鳞兽周身,只见朦朦胧胧的水汽瞬间弥漫,烟消云散,露出赤红的鳞甲。
“继续,不要停,此兽乃是火中君王,免疫火行功法,防御恐怖,唯独惧怕一物,水,海量的水,足以扑灭其赤红兽躯的水行功法。”奕丹有些兴奋,大吼大叫。
火鳞兽根本不闪不躲,背后便是火琉璃,即将绽放盛开,若是水箭弹射到,恐生异变,束手束脚,只能口吐赤焰,扑腾焚空,企图赶走四人。
流水莫
斛两人如同牛皮膏药似的,一股股水浪扑卷,层出不穷,也不敢太过靠近,毕竟妖兽重在练体,若是不小心被其抓到或是咬到,恐老命玩完。
两人如同打游击似的,敌退我进,敌进我退,敌不动我扰,把天不怕地不怕的火鳞兽弄得焦头烂额,凶性大增。
落炎奕丹两人则是鬼鬼祟祟的站在火鳞兽看不见的死角,只需火鳞兽彻底离开火琉璃五丈远就动手,至于火琉璃有没有彻底成熟,也管不了那么多,万一被这孽畜吃了可就得不偿失。
宁阙挺着远处的动静声,悄悄的靠近了半丈远,如同捅破纸糊般,吹出一道细如铁丝的圆孔,单眼看着厂中动静,心底没有来的踏实了一些。
庞熔勋站在两丈远处,低声道:“宁兄,你这招可真绝,对于气流的掌控已然到达如此境地,厉害。”宁阙笑了笑,对于练气达到中期的他来说,此事不过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半个钟头过后,流水莫斛两人轮换交替,场中灰霾淡了许多,可水雾却浓了起来,耐心也逐渐消失,此兽根本不上钩,给火鳞兽造成了一些困扰,可却不痛不痒。
奕丹终失去耐心,看着越发晶莹透亮的火琉璃,上面一层层火炎好似玉米壳般脱落,沉声喝道:“快点,火琉璃将要盛放,可别被这孽畜吞了,走,我俩一起上,干扰此兽。”
落炎本就是急性子,这说长不长的半小时,心头上好似有蚂蚁在爬,大声应道:“好。”火光雄浑有力,一股股爆炎闪过。
流水也顾不得保存实力,口中低吟浅唱:“桃花流水深千尺”,摊开的双臂如同拉窗帘般,缓缓向上抬起,手中一席水幕,随着双手如鱼游动,翻起浪花,身影不紧不慢的退后,水幕一层层,形成一个方形的蓄水池,内里蓝色光华涌动。
莫斛眯眼一笑,手心想和,随即缓缓打开,竟如同一朵蓝色花朵般绽放,鲜艳夺目,掌心中迸出一条蓝色的水柱,随后慢慢收拢,又细又长,如同一根半丈长的细针,在手中悬而不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