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明暗相间的线条,如同一副山水画般,清丽脱俗,不过随着一轮金色弧线挣脱开黑色的流线,粉碎天空中的昏暗,山水画瞬间支离破碎,金色的光芒从地平线跃入眼帘,分外刺眼。
幽灵儿在一次又一次的敲击房间无果后,一道蓝色的掌劲崩开房间,空无一物,心思反转,移步放杂物的房间,二话不说,又是一道蓝色掌劲,定睛一看,只剩下刘贤明在那反复来反复去的踱步,颇有些大人的焦虑。
“宁阙去哪了?”幽灵儿好似忘了宁阙的身份伪装,冰冷的道。
刘贤明顿住脚步,此女子跟宁阙十分亲密,应该是同路人,缓缓道:“与刘爷爷一起出去找地方突破了,不知为何到如今还未归?本来刘爷爷说过,无论失败成功,会在黎明之前归来,可到了日晒三竿,仍杳无音讯。”
幽灵儿神色有些急,她早已看出宁阙的个性,对力量的执着追求,不是三言两语便可打消的,这般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不过大多没有好下场,急于求成,不顾一切,走火入魔,狠狠的瞪了眼刘贤明,威胁道:“若是宁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把你宰了喂狗。”
刘贤明没在意,也许是走得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木板上,靠着堆起的木箱。
刘青木彻底散去掌捆宁阙的青色光华,取出一玉瓶,把掌心残留的蓝色液体收入其中,看着还在修炼的宁阙,也瞅不出问题出在哪?更想不明白的是,对方竟然在水下不呼吸,让本来有后手的他吃了干瘪。
金灿灿的烈日当空,即使河底都能感觉到水中的波光,四周显得光亮,刘青木无奈一笑,一道青色的光华蠕动,编制成网,涌入河底的泥层,正好容纳盘膝而坐的宁阙,随着一股飘然而上的力量,两人很快破水而出,落在甲板上,静静的守候在一侧。
宁阙心神合一,对于外界不闻不问,一直束缚着第二道灵轮的稳定。
幽灵儿感觉脚底突然往前一冲,就知道麻烦了,船已开动,若在不回来,就麻烦了,还有身侧这个拖油瓶,焦急如焚的化作一道清风,飘出船舱,看到宁阙端坐,一动不动,正欲上前搭话。
刘青木拦在前方,“别靠近他,他体内出了状况。”幽灵儿神色不善,哼道:“是不是你害的?”
刘青木没有回答,反而说道:“既然你与他这般熟稔,就由你照看了,记住,静待他醒来,不可强行打搅他。”随后就走远了,甲板上留下一摊水渍,湿漉漉的河水沿路滴成一条长线。
三日眨眼而过,赵玲珑来过几次,却被幽灵儿如老母鸡护小鸡般的拦在身前,根本不给机会,也没当回事,倒是有几个闲的
蛋疼的水手,看到悉心照料的幽灵儿,心里有些不平衡,在不远处吹吹口哨,想引起美人的注意,结果被幽灵儿一阵爆锤,才老老实实的做事。
宁阙双眼蓦然睁开,面色带喜,长吁了口气,想不到此次竟有如此波折,看来日后在也不能如此莽撞了,必须三思而后行,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想不到木行率先突破,而且古怪的是,汲取的木灵气活性比水灵气强得多,为何没有发生不受控制的事呢?
幽灵儿一声惊呼,一把冲入宁阙的怀中,搂住他,这三日,她寸步不离的守候,连眼都未曾眨过,但凡有风吹草动,必将心神提到巅峰,疑神疑鬼的怕有歹人靠近。
宁阙看着泛红的熊猫眼,心底蓦然一痛,问道:“几天了?”
“三天”。幽灵儿声音有些轻,好似没力气了。
宁阙静静的拥她在怀,心中越发仿徨,他父皇暗中绑架他爹的事,早已被他知晓,他总有一天,会前去救父,以她父皇的性子,必然斩草除根,不会轻易罢手。势同水火的双方,势必会让幽灵儿左右为难,叹了口气,却发现怀中的人儿早已熟睡。
……
宁阙仰目而视,清河郡的轮廓已然清晰可见,心中有些感伤,不知喜悲,不过有仇不报非君子,何况长达十年的折磨,若不能将那歹毒妇人宰了,势必心头不顺。
清河郡,本来是宁家的一言堂,当初位居八大世家的上列,宁有为以弱冠之年,在军中混得风生水起,更添了几分威名,本按这个趋势,宁家势必成为八家第一,可熟料傅家的介入,成了祸害的根源。
族内的私自做主,皇氏在后边煽风点火,傅家的奇耻大辱,不得不还以颜色,四大门阀的嫡系长女如何能做小?皇氏如何能看到傅宁两家结成牢不可破的盟约?一切的一切,因为宁阙之母的出现,导致裂痕,最后演变成如今的光景,日渐萧条。
商船很快挺进码头,至于那水灵,宁阙也没半点心思了,看着清河郡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一个又一个的隐匿着周身的气息,一个又一个的陌生面孔,他已然知道,事情外泄,大量高手策马奔腾的赶了过来,清河郡已然人满为患,幸好听闻水灵在清岳郡,否则只怕这次的龙争虎斗,宁家又要受到难以想象的重创。
宁阙带着几人与赵玲珑到了别,不打算继续去往清岳郡,让赵玲珑面色发白,这段时间,牺牲了色相,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而对方竟然吃干抹净,一走了之,如何能行?可却不知怎么挽留,看着对方决然的眼神,也只能妩媚的放了几次电,谁知宁阙根本不当回事,一拍两散。
行至街头,看着身旁
那卖油饼的小摊,那个老人背勾得又深了几分,看着对面的茶馆,说书人在那里高谈阔论,再往前,就是那卖糖葫芦的,至于那门楣宽敞的功夫阁,却是他日日夜夜,翘首以待,却没有弄到手的机会……,一切的一切,仍是那般熟悉。
宁阙随意挑了间酒肆,却发现人满为患,挤都挤不进去,找了很多家,却发现根本无处落脚,只能找了间门庭窄小的小酒铺,把三人安顿好,火急火燎的吃了顿饱,就直奔宁家宅院。
宁阙看着过道足有三丈宽,前后摆着小摊小铺,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高大的门楣上,有个金字牌匾,宁家,大门极为宽阔,气派宏伟,内里庭院深深,依稀可见的树木林立,鸟语花香,水榭楼台。
瞟了几眼,大门内进进出出的人影还不少,那些管家小厮从身边走过,已然形同陌路,曾经那些狗仗人势的小人,如今嘴脸依旧如故,趾高气昂的在那小摊小贩上挑选上佳的吃食,往嘴里塞,旁边那些低头哈腰的家伙笑脸相迎,可笑中带着一抹抹恨意。
站得时间有些长了,宁阙感觉有些乏,在小摊上买了个苹果,解解馋,顺道打听了下宁府近况,这一去两年多,宁府也是越发颓废,宁阙的爷爷隐退,闭门不出,新主事的是宁阙那精打细算的二伯,当初的宁家风光无限,有着天之骄子的宁有为,在八大家中也是举足轻重,可好景不长,父亲失踪,遍寻无果,外戚干扰宁家内政,皇氏打压,让本就心力交瘁的宁神通顿生掣肘,在两年前辞退,宁阙的二伯宁有道继位,熟知这家伙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竟朝着傅家倾斜,特别是飞羽军一半划给傅家之后,越发殷勤,凡事偏听偏信,隐隐中以傅家那娘们马首是瞻,族内有些人怨声载道,也有些人听之任之,整个宁家陷入空前的窘迫,生死存亡也不为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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