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皇妃虽取了不少宝物,可真正镇压一方的绝世重宝却没到手,可以说是空手而归。到时晋皇怪罪下来,只怕在东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宁家自是不多说,本来派了一万精锐之师前往抵抗大楚这头强龙,如今这后脚又损失近五千,其威势一落千丈。宁家的颓势已现,傅清妍只怕会越发嚣张跋扈,肆无忌惮。
甩去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强大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名利双收,声势也是一是无两,虽然坑害了地宁卫,一厢情愿的想从岳皇妃利用手段顺走水灵,可惜未曾噗头,也只能就此作罢。
两人并肩而行,走的是较为偏僻的巷道。宁阙将之带到酒厂,把她安顿下来。
又在厂里转悠了一圈,一切照旧,没什么变化。可看到独孤苍那滴溜溜的双目,在自己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又落在清冷的姬雪脸上,重重的哼道:“臭小子,你这甩手掌柜可真舒服,老朽可是给你当起了看家护院的壮丁了。”
宁阙有些疑惑的瞥向一侧的下手,那人则是干脆利落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原来,酒厂需要大量的劣质酒作为原料,由于货源供不应求,便由熊耿龙牵线搭桥,找了一个千源商会的执事与这边交接,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码头交接次数过多,导致事情外泄,被傅清妍追根溯源追查到了这里。
随后便是大肆派人前来,若不是独孤苍在这担待着,恐怕酒厂早就被人一锅端了。
宁阙不由吸了口凉气,心神狂跳,自己这位置,深幽僻静,远离人烟,基本不会有什么人进出,可谁曾想坏在货源上,果然是树大招风,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虽有名利,可孤掌难鸣,还需网罗高手才行,可自己空口白牙,唯有倚仗宁家这艘大船,可宁家现如今是宁有道和傅清妍做主,自己插不进手不说,还备受排挤。
心头一狠,“现在酒厂有多少酒?”
那人道:“葡萄酒一万坛,烈焰焚心酒也相去不多,至于原料,差不多用尽了,后续与熊执事的交易因为暴露的缘故,已然暂缓。”
宁阙看着四周凋零枯萎的黄叶,山石堆中苍松遒劲笔直,傲立不倒,远处炊烟袅袅,寒风凛冽,吐了一口浊气,“算了,既然如此,这厂子就此舍弃,酿酒方子保住便可,奇货可居也未尝不是好事。对方既然来了一次,必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还会越来越猛。”
“什么?舍弃?”那虬髯汉子咋咋呼呼的喊道。
随后过了半响,看着宁阙决然的眼神,才有些眷念不舍的道:“好,我通知下去。”
独孤苍佝偻着身子,眼中倒是有些惊异,“小子,这都好几个月了,你啥时候迎娶我的宝贝女儿呀?”
宁阙一愣,旋即苦笑道:“前辈,你看我现在焦头烂额,手足无措,岂能让你女儿跟我担惊受怕,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我看这样,等我彻底站稳了脚跟,倒是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女儿如何?”
独孤苍板着脸,深深的看了宁阙一眼,有些惋惜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暂缓一下,不过,本座这段时间为你忙里忙外,累死累活,你也该给本座一个交代了吧?”
“不知前辈想要什么?”
独孤苍一笑,露出有些寒碜的大黄牙,“不多,不多,只需要你手里那颗舍利子。”
宁阙诧闷。
“别诧异,你丹田之中的隐现金纹,分明是正宗的佛门心法,可有谁愿意将一身修为加诸在你身上?我想除了集一身精华于舍利的坐化高僧,还有谁会这么傻?”
宁阙一副了然,想了想,此物既然已没什么作用,也不含糊,直接取出了光芒暗淡如顽石的舍利子。
独孤苍在手中把玩了一番,收入囊中,缓缓告辞,孤寂的身影显得有些萧条沧桑。
姬雪淡淡道:“公子,此人气息隐晦生涩,难以琢磨,浑身充斥着阴邪之气,你还是少惹为妙。”
宁阙禀然,点了点头,初见此人时,便觉得他古怪邪异,阴狠手辣,今在见姬雪挑明,心里蓦然生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再次走入酒厂,闻着浓浓的酒酸,刺鼻辛辣,一堆人正在忙活,清理杂物,炉火汹涌,鼓风阵阵,拍了拍手掌,“众位,都停下来,停下来。”
一个时辰后,宁阙将众人都聚了起来,约莫八九十人,男女老少,提着锅碗瓢盆。而宁,手中提着在水龙宝库从那些尸体身上收刮来的乾坤袋,内里的酒坛堆积如山,共有十多个乾坤袋,可对于两万坛酒,还是太少,连十分之一都没装到,剩余绝大部分都寻了个隐蔽的地方深藏了起来。
正准备撤离,一个慌手慌脚的欣长男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来,脚底赤光忽隐忽现,谢霖磐上前一步,将之托了起来,“怎么了?”
那人气喘吁吁,口中舌头直打转,勾着腰,吐出几口唾沫,“不好,不好了,又来了,好大的部队。”
宁阙腾空而起,低垂双目,随后降落,朝一人使了个眼色,将火炬投在了酒厂内,遍地的酒水勾动一点星星之火,宛若天雷地火,轰轰烈烈的烧了起来,冲天火势瞬间爆起,酒厂内爆响连天。
宁阙缓缓道:“既然对方来势汹汹,我等也只能暂避锋芒,将那些不要的锅碗瓢盆全扔了,只要有命在,钱有的是。”
众人朝着山庄后面的一条羊肠小道而去,脚步轻快敏捷,一个跟着一个,山路虽坡坡坎坎甚多,可众人总归有些底子,扶着老老幼幼,倒是件轻松自在的事,甚至有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觉得搀扶麻烦,直接驮着跑。
宁阙和独孤苍留下断后,独孤玲则是离得远远的,见着宁阙就是心烦意乱,本来与爷爷过着恬淡幽静的生活,安逸得很,轻松自在,可谁知这可恶的家伙一来,烦心事是一波接着一波,爷爷本来是深入浅出,可自从出了这岛,整个人的性情都变得难以琢磨了,显得有些阴森寒冷。
独孤玲看了宁阙身侧的姬雪几眼,眼珠子直转,有些古怪,却又出于矜持,说不出口。
“玲儿,你先走吧,来者不善,对方是有备而来,爷爷只需拖住对方即可,到时在溜走。”独孤苍脸色阴晴不定的道。
独孤玲欲言又止,颓然的走了。
宁阙立于一块巨石之上,眺目而看。远处传来几声巨响,覆遮半边天地的蓝色幕帘陡然荡出一层蓝色光晕,砰然而碎,宛若玻璃般化作星星点点。
独孤苍戏谑而笑,“没想到还来了个阵师,看来此次麻烦了。”
宁阙默不作声,不过几个呼吸,重重身影从林中跃出,一字排开,竟有二十来人,个个面色倨傲,浮空而立的竟有七八人之多,可见来势凶猛,杀气滚滚。
“来者何人?”
那些个人马纷纷睁大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宁阙,一人高呼,“宁阙,你怎么在这?”
宁阙冷着眸子,像冰冷的刀子般深深的扎进对方的心窝子,“傅家人?”
“本座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人故作不知的回应道,不过身后那几人手指明显抖了抖,眼珠子眨了眨,“既然如此,最好不过,至尊双酒的秘方,你若是愿意吐露一二,我们倒是可以坐下来聊聊,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废话少说,你傅家可真是一点面皮都不要,如此行径,可真是卑鄙无耻,不管你们怎么想,这事门都没有。”宁阙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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