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没胆的男子轰的一声,逃散而开,至于女子,则是呆立原地,双腿发软没劲,泣不成声,撇过头,嘤嘤嘤没个完了。
老鸨也是傻愣在地,倒是珠帘内的人影,款款而行,虽面戴纱巾,可依旧阻隔不了那股仙气,一股奇香如微风过隙,令人沉醉。
宁阙立马捂鼻,这股清香怡人,扣人心弦,眼中闪烁丝丝警惕。
司徒雷登惊若天人,陡然站起,傻了一息后,立马回过神,往前凑了几步,面色如玉,微微欠身,“在下司徒雷登,敢问姑娘芳名?”
小凤仙微启朱唇,如黄莺出谷,“哦,原来是司徒少主,小女子姓凤名仙,司徒公子若是看得起小女子,就叫小女子小名凤儿如何?”
司徒雷登怡然而笑,“那感情好。”
一人戏谑而笑,“堂堂司徒阀少主,来逛窑子,还舞文弄墨,故作模样,真是丢人现眼。”
司徒雷登双目一扫,凶光如刀子般爆射而出,恰恰锁定了罗盘龙,看了看左右空无一人,连气势都弱得可怜,不由戏谑而笑,“还未请教这位无名公子家世几何?”
罗盘龙毫不退让,气势很足,横着心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罗盘龙,司徒少主好大的面子,某家建议你把司徒阀少主五个字帖在脸上,免得外人不认得。”
明里暗里,无人不笑。
司徒雷登脸色铁青,怒瞪眼睛,“这位公子可得注意德行,不知是哪家的小猫小狗没栓紧?”
罗盘龙嘴硬气得很,可明白过来,心里发虚,一想到对方的势力庞大,任我意还千叮咛万嘱咐,他虽不喜听,但却深以为然。可今日站在这里,看着自己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女人竟与别人神交时,恨意顿生。
泰康一挑眉,站了出来,“司徒公子此话诧异,这位罗公子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以势压人?”
罗盘龙一看此人仪表,如沐春风,抱拳感激。
小凤仙仙音缭绕,空谷幽兰般淡雅的音符飘出,道:“诸位客官,还请给小女子一分薄面,不要再此闹事。”
司徒雷登本欲发作,可一触及小凤仙扑闪扑闪的眸子,立马礼让三分,“凤儿说得是,在下便不与小猫小狗计较这么多。”
“诸位,不知有谁能答出奴家这谜底?”
泰康正襟危坐,身侧一青年凑过耳朵,随后扬起身喊道:“碧,凤姑娘所说的是一个碧字,不知我家公子猜得可对?”
司徒雷登眉头一低,嘀咕了两声,羽扇重重的砸了砸手心,暗恨不已。
正欲开始对联之时,阁楼外传来“桀桀”的阴冷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分外难听刺耳。
那股庞大的气势,直扑整个阁楼,有股大厦将倾的感觉,角落的宁阙明显感到旮旯处耸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老杆子又一次醒来,打了个哈欠,传音道:“小家伙,可得当心,来人是灵师。”
宁阙还觉得耳熟,一道细密如丝的金光,从阁楼正中央挥洒而出,如金刀出鞘,眨眼间,阁楼,一分为二,整片天地都摇摇欲坠,耸落而倒。
泰康身后的几个老者面色剧变,真正顶缸的老者现如今还在水底,与那天罡第八的剑魁星斗得难分难舍,如今又见一灵师二话不说,夹着无与伦比的杀招,哗的一声,整个红花楼如同砧板上上的豆腐,化成两半,中间犁出一道深嵌,深嵌两侧的切口处,呈锯齿状,残骸飞溅,化作无数暗器,射得整栋阁楼支离破碎。
金光沿着罗盘龙身侧切过,虽没被切中,可余威浩荡,直接被余波震飞,倒贴在墙,衣衫上的碎屑无数,洞穿血肉,血泊淋漓,甚是可怖。
泰康身边几个老者则是围绕呈圈,将余波抵挡在外,旋即齐齐冲破楼顶,朝着北面的十万大山而去。
明里暗里的高手也不落于人后,尽皆出手,却被泰康身侧一个个老者给拦了下来,“公子快走。”
一道身影掠过,整个天空都晦暗下来,凝重的气息顷刻间灌得泰康面色剧变,两侧的少年挺身而上,却被气息压迫得头都抬不起来。
“又是你,你到底是谁?”
猴脸面具人阴笑道:“桀桀,大楚幼龙,落入我手里,比之帝印怕是要强上几分。”
暗处忽而闪现出四道龙旋风,骤然而落,恰恰护在泰康四周。
四道龙形旋风浑然一体,越旋越恐怖,风云都被之牵动,强波往外渗透,旋风中间似有龙吟电光,身处正中间的泰康几人却安然无恙,衣袂都没动弹,无风无波。
可龙形旋风外,整个红花楼的飞檐,瞬间爆裂出无数碎体残骸,带着浓浓的血沫,化作齑粉,随着旋风节节上涨,旋风威力极为霸道,将热热闹闹的市集搅得天翻地覆,遍地狼藉,哀嚎无数。
“不知是哪位朋友,还请出来一叙。”猴脸面具人语气凝重数分。
宁阙看着那小凤仙鬼影魅魅,隐隐黑光缭绕,竟消失在原地,悬浮半空。
也暗中跟在后方,心中古怪,此女恐怕不简单,一个小小的清灵县,竟有如此阵仗,宁家竟按兵不动,实在令人费解。
一瞥眼,远处数道身影掠来,正是岳皇妃,戏谑而笑,道:“想不到公子重情重义,甘愿冒如此风险,留了下来,放人。”
身后一老者推出两人,正是那日共饮佳酒之人。泰康面色不改,他留与不留根本不重要,只不过为了博一个好名声,再则刚出河,便被有心人盯上了,独自一人根本逃不了。
遂将计就计,在此苦等数日。便是高手越来越多,也没放在心上,看到对方放人,无疑松了口气。
龙形旋风一散,一群人背靠背,缩成一团,一共七位少年,虽比那日少了数位,可人数已然筹齐,双手合十,双眸微眯,口里念念叨叨。
老杆子骤然一跃,跳到宁阙头顶,盘杆而坐,道:“好家伙,以人为阵基,刻画繁复琐杂的铭文于身,借助一身的血肉精华,催动阵法,远遁万里,果然高招。”
宁阙一愣,道:“他们想逃跑?”
“你个小家伙,听不懂人话是吧?还要我在说一遍。”
场中,不少人则是露出笑脸,仿佛泰康便是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宁阙一思索,立马大喊道:“娘娘,他们以人为阵,正想远遁。”
岳皇妃一脸从容立马消散,惊呼道:“给本宫上。”
其余人也纷纷大惊,盯了眼暗处的宁阙,随后齐齐攻向泰康等人。
倏忽一下,又是四道龙形旋风,阻挡众人去路,猴脸面具人面色铁青,手中金绳笔直而射,洞穿旋风,随后一个旋绕,想要绑住泰康。
可惜,泰康稍稍仰面,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身边七个公子身体骤然如筛子般爆射无数血光,在泰康身体表面形成一层层血壳,接着七人的衣衫化为齑粉,全身上下遍布着各种诡异而邪魅的铭文,转瞬移到泰康身体表面。
而那些外层的老者,也是果断,舍弃泰康直接四散而逃。
一眼间,泰康化作一道血色的流光,在视野里逐渐淡化,直至完全消失。
众人莫不是一脸冷汗,就一个呼吸,人影攒射向天际,如此速度,比之瞬移还要快,还要远,几个飞身而追的老者不过半里便折返而回。
岳皇妃脸色更是难堪,想不到,被这小子算计了一把。猴脸面具人更是转动目光,射向宁阙。
宁阙却早已不知去向,当日在水底,不知得罪了多少势力,哪能与他们纠缠,遂早已躲了起来,说来奇怪,自从有了老杆子教的方法,那些以神识查看之人,莫不是睁眼瞎,靠在墙背,距离不过数丈都无法发现,心里不由沾沾自喜,好日子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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