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有施国最高贵的长公主,整个西凉大陆最历史悠久家族的掌上明珠,姬仟画绝对是这片大陆上最被众星拱月的存在。
与之相对的,则是她同样让人仰望的如高山之巅般的修行天赋。
虽年芳十二,但是她已经是“翘楚榜”上排三望二的翘楚人物了。
这一日,有凤来袭,落于庐州。
姬家身份尊贵而神秘,高高在上,本就难以在江湖之上见到嫡亲。这一次,姬家长公主姬仟画突然仙临庐州,虽然尽量低调,还是让知道消息的人,揣测万千。
没有人知道,姬仟画为什么突然降临贫瘠到“易子而食”都时有发生的庐州……
庐陵山脉多部落,多数为二三十户人为一部落,靠山吃山,大都以打猎为生。
这一日,太阳爬上了山头,露出了害羞的笑脸。徐家村村民们,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有人正在打水,有人正在推磨,有人正在磨砺自己的兽刀,连刚会走路的小孩,都在跟着自己的娘亲,帮她拾取地上掉落的柴火。
然而,村口大石头上,却躺着一懒散少年,双眼睁大,盯着头顶的森天大树,不停的打着哈欠。少年衣着虽然破旧,但是却很干净,这一点跟村里的朴实汉子很是不同。
“白羽,赶紧起来干活了,像你这样,早晚会被饿死的!”有一正拿着兽刀的少年,一边挥舞着兽刀,一边对着石头上的少年喊道。
“嘿嘿,不想动,懒得动!”称作白羽的少年笑了笑回答道。
“四婶四叔他们也走三年了,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人,就是越干越有劲,越懒就越不想动的,赶紧起来,今晚咱们一起去抓狸!”那少年兽刀耍的虎虎生威,虽年轻,但是破旧的衣服掩盖不了一身铮铮的腱子肉!
“不去!晚上还要睡觉!”白羽懒洋洋的道。
“你呀……”那少年摇摇头有些无语。
“安路,你管他干嘛!难道你还能养他一辈子?人啊,都是自己活的,自己愿意装稀泥,谁也糊不上墙!”旁边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立即不岔的喊道。
“三叔,别这样说,白羽他只是心里有个坎过不来,等他想通了就好了!”被称作安路的少年立即停下来,对着那喊话的人说道。
“哼哼,真当自己是州府里的大少爷呀!爹娘老子死了,谁都伤心!但是,咱们这样的人,哪有资格去伤心?哪有时间去伤心?你伤心两天,就有两天要分别人的饭吃,你无所谓,别人还饿肚子呢!”那三叔抽着烟斗,有些气恼的道。
这也不能怪三叔生气,大家一个部落,就那么几家人,平时大伙一起上山打猎,回来后,几乎都是大家平均分配,人员多的,就多分点,人员少的,就少分点。本来食物就紧缺,结果还多了一个不干活的在白吃白喝!一天两天还无所谓,关键是这个人已经白吃白喝了三年了。
开始大家看他父母刚刚离世,还可怜他。但是整整三年,别人都饥肠辘辘冒着生命危险去跟野兽搏斗,最后也就落得个填饱肚子。他自己倒好,躺在地上,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
“三叔,别这样讲……”安路看了白羽一眼,赶紧对三叔道。
这个时候,那三叔刚要说话,就听到那躺在石头上的少年说道:“三叔,这几年谢谢你们的照顾,我会加倍还给你们的!”
少年说完,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哪里知道,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三叔更是气不打一处。
“还我?你拿什么还我?脚丫子里的臭泥还是身上的肥肉?懒成一坨屎一样,还加倍还我!”还好有安路拦着,要不是安路拦着,恐怕他就要气的冲上来揍白羽了!
但是白羽好像完全没当一回事,又躺了下来。“三叔,你别生气,年纪这么大了,万一要是气出个三长两短的,最近木材紧张,买个棺材可是很贵的!”
“你个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安路,你不要拦着我,今天我非揍死他个龟孙子不可!”三叔听到这话,暴跳如雷。老子我今年刚五十三,你就咒我死?
安路一边死死的抱住三叔,一边回头对着白羽道:“白羽,你这熊孩子,说的什么话,还不赶紧给三叔道歉?”
那白羽还是一身没长骨头的样子,摇着头道:“三叔,你也甭气,我很快就能还你钱的,把这些年吃乡亲们的用乡亲们的都还给你们,加倍的还给你们!”
“还我,现在就还我,不还我徐白羽,你就是兔子养的!”三叔简直是气炸了肺。这个时候,大伙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老三,这是咋了?气成这样?”
“对呀!大清早的,火气咋这么大?”
……
“徐白羽,这个兔崽子,咱们养了他那么多年,这小白眼狼,竟然咒我死,还说现在买棺材贵!这天杀的!还钱,他说要加倍的,还我们这些年养他的钱,今儿,不还还不管了!”三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气的不行。
“这孩子,咋一点也不懂事呢,咱们乡里乡亲的,谁还要你还钱啊,还不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想让你过好一点,你咋还咒上老三了呢?”有人听到,立即不高兴了。
“对呀!这孩子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老三,老四走了,这孩子没人管教,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
就在众人吵吵闹闹的时候,突然村头传来了一阵锣鼓敲击的声音,大伙都停了下来,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徐家村在庐陵山脉中间,位置极为偏僻,平时甚少有外人会过来,像这种打着锣鼓的,更是稀罕。“
我就说我很快就能还上你们的钱了嘛!”这个时候,躺在石头的少年,又说了一句胡话。但是,这是时候,大伙的注意力,显然都不在他的身上。
村口出现了一个兽车,兽车两旁,几十个官兵簇拥左右,前面二人一边走路,一边敲击着手里的锣鼓。
那些官兵原本正要继续前进,敲锣打鼓下去,结果,那兽车突然停了下来,为首的官兵立即点头哈腰的走了过去。大伙距离的较远,也听不到什么话,不过,那些家伙立即就都停了下来,并且还收了锣鼓,在马车两边站的笔直。
兽车门帘打开,一个少年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