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魔族的恐怖之处!
哪怕是强如各大家主,没成圣,在这种黑色的墨滴面前,也是瞬间被秒的地步!
但是,徐白羽和身边的几个人还活着,姬昌还活着!
徐白羽几人,是那风根本吹不动他们,姬昌活着,是因为被刻意留下来的!
“姬昌……”那九州鼎里,传来了一个干裂的声音。这种声音,完全用词语形容不了,就像是干旱了几个月的开裂的地面一样。
姬昌抬起头,双目充血赤红,如同鬼魅,抬起头来,盯着那九州鼎,表情仇恨如狼。
“……你也想过会有今天吗?”那声音继续说道。“灭我家族,杀我夫,占我身子,抢我女,我忍辱偷生那么多年,跟在你身边,为的就是今天……”
这话一出,包括姬昌,包括徐白羽旁边的仟画,全部都身形剧震!
仟画抬头看了看那九州鼎,她心理的惊恐无以复加。
尽管声音完全听不出来,但是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父亲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的母亲!
“是你这个贱人?”姬昌看着九州鼎。说完,突然哈哈笑了起来。“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最后我姬家竟然毁在你手里!”
九州鼎旋转着,继续说道:“当年你姬家用阴险手段灭了慕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也多年,你把我困在身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
九州鼎里,冷清秋情绪有些激动,“你看上的,还不是我冷家的血脉……”
冷清秋像是突然可以发泄了。一口气说了好多。徐白羽仟画几人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姬昌会只娶了冷清秋一个,并且还只生了仟画一个女儿了!
几十年前,姬昌寻求解决圣境仙域的解决办法的时候,无意间得到了四尊九州鼎。
经过五个祖先的解说,姬昌听说了一个消息。
那就是想要真正的融合至尊捭阖,对于身体的要求非常苛刻。
而普天之下,只有冷家的血脉是九州鼎容易接纳的,因为冷家来历比较特殊,并非纯种人类。
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天地自然产物,所以可以很容易就被九州鼎接纳。
于是,他们制定了一个计谋,寻找冷家之人。
特别是女人,然后通过身体接触,让姬昌的身体慢慢的改变属性。
当然,这也有一个代价,那就是姬昌不能再娶其他女子了。
至于仟画,完全是附带的产物。五位祖先也说了,生孩子会破坏冷清秋体内的元气的平衡,所以,当仟画出生之后,姬昌就刻字没要孩子。
听到这里,徐白羽突然抬头看看那中间的最大的九州鼎。
难道……
冷家天然亲近九州鼎,通过夫妻间的生活,可以让对方身体同样能带有冷家的那些气息,从而让九州鼎接纳。
那么,慕寒是不是也可以说,他的身体同样能够被九州鼎接受?
要知道,慕寒在姬昌之前,可是实打实的冷清秋的相公,二人还生了个小沐沐!
刚刚慕寒是以魔族的身份露面的,他同样可以溶于九州鼎,按照魔族的无敌同化能力,那么很可能有很大一部分魔族同样可以进出九州鼎。
徐白羽想到了那个黑乎乎的井底!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口最大的九州鼎,其实一直就在姬家后院的井底,他们进入井底,见到的那些无法祛除的黑暗,其实就是在鼎底。
而这个九州鼎,姬昌并不知道,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人知道。
姬家只是把井底当做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并且还把沐沐困在那里。
而冷清秋也是在被姬昌抢过来之后,凭借她身上的特殊能力知道这个九州鼎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希望徐白羽救她女儿的同时,并不着急。因为沐沐就在她的九州鼎里。
但是那个时候,其他是她自己已经感觉到病入膏肓了,因为她之所以能够生活在圣境仙域就是因为她有土珠。
但是,圣境仙域的五行空间土元素崩溃,竟然直接影响到了她随身携带的土珠,当她的土珠耗尽,她也知道,自己就要完蛋了!
所以她才会祈求徐白羽帮忙救救女儿。
谁知道,偏偏徐白羽又给了她一个土珠。这让她恢复了生机,很多事情终于也可以继续做下去了!
并且也了让她的女儿能够完好不损,她甚至还主动出去,跟自己曾经的一个朋友开了个玩笑。
“今天,我就要让你姬家灭门,所有人都要为我的至尊捭阖血祭!”冷清秋说完,五尊九州鼎更是飞快的运转,并且开始慢慢的翻转过来。
“喂,丈母娘,你怎么也要让咱们先出去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女婿,还救了一命……”徐白羽喊了一句。
五尊九州鼎这才停了下来,叹口气说:“谢谢你的土珠。没有你的土珠,我也没机会到这一步。但是,你必须死!”
“为什么?”徐白羽问道。“而且,你不放过我,最起码也要放过你女儿呀?”
九州鼎里,冷清秋的声音传了出来。“仟画,对不起了!你要怪就怪你那残忍的爹吧!至尊捭阖已成,绝无开启之理。我已经劝过你了,让你离开,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声音越说到最后,越是阴狠。
至尊捭阖已成,一旦开启,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且,冷清秋对于自己第二个女儿,只能说是恨屋及乌,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
徐白羽看着身边的仟画,想要安慰他一下,结果就看到仟画抬头来,强颜欢笑的看着他,小声的说“相公,我无父无母了……”
徐白羽摸摸她的脑袋,知道她心里难受,轻轻说:“没事的,还有相公的!”
仟画点点头,小丫头好像早就习惯了这些。并没有多么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要让整个圣境仙域来给我相公陪葬!”九州鼎里,冷清秋的声音再次传出来。说完,突然一股飞吹来,凌厉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