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来到了白鹿洞学院已经好些天了,他也没有什么着急的要离开的意思。
听到刘伯乐要邀请他观看他们学院的竞争比赛,落雨自然也是欣然同意。
这几天,刘伯乐带他见识了他们的文晕。亲自体验了文晕的神奇之处。这文晕,看起来如同一团雾气,但是看着那雾气里的文字,耳边还会响起梵音!
这种神奇的表现让落雨也是非常震惊。
怎么说呢,就像是在这一刻,眼睛把耳朵的功能代替了,那些文字通过眼睛在耳边响起!
这句话看起来玄乎,事实上,亲身体会,才会感觉更加玄乎。
没事的时候,落雨还会四处打量白鹿洞学院的各种布局和教学。
……
神剑已经由徐安路交给师父,由绮丽丽送给了学院。
如今神剑正由刘伯乐掌管。
其实从绮丽丽带着徐安路回到了学院,先是歇息了两天,再由绮丽丽禀报了学院,再然后是这个消息在学院里传播开来,再由绮丽丽回去说服了徐安路,把这把剑呈上来,一转眼的功夫,就过了半个多月了。
而这几天,包括刘伯乐这个院长在内的十二个长老已经轮番对这把神剑进行了研究。
仅仅是第一眼,就让人对这般神剑产生了顶礼膜拜之感,没有人会怀疑这把长剑是把举世罕见的灵器,甚至拿来当做镇院之宝也毫不逊色。
然而,这些也算是见多识广的老家伙,无论是分别研究,还是聚集在一起研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毫无办法!
这把剑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它的神奇,然而他们拿在手里,却只能发挥出一把普通的凡剑的能力!
这让他们感觉就像是站在满是珠宝的的宝山之中,却一块都拾不起来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神奇的宝贝,肯定是有德者居之,有缘者居之,咱们学院那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一个有缘人的!”刘伯乐说。
这一次,绮丽丽选择了沉默,她没有把徐安路已经完全掌控了这把神剑的事情说出来。
甚至在刚刚交流的时候,她也是浅谈则止,并没有多说什么话。
原本看起来深沉慈祥的院长,这几天也让她感觉到一种虚伪的恶心!
这个时候,刘伯乐见大家都不说话了,突然咳嗽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这是一件神兵,你们都想自己的弟子得到。但是我跟你们考虑的不同。我要找到那个能够打开神兵之人,可是,我绝对不是要把这把神兵交给他……我要这把剑留在咱们学院,作为咱们学院的一种象征……这把剑足够优秀,它值得我们这样做!”
听到校长这句话,十几个长老反应各异,但是绮丽丽却感觉纤背发寒,刘伯乐明明是微笑着说这些话的,可是在绮丽丽眼中,却是像散发着恶魔般的狞笑。
刘伯乐的意思非常明确,那就是,一旦有人能够掌控这把神兵,那么他们就会逼迫他,交出掌控神兵的手段!
至于愿不愿意,那就由不得他了!
“咱们白鹿洞学院已经太久没有一件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刘伯乐昂着头,看着头顶说,好像是在展望遥远的星空。
神兵固然厉害,但是如果使用的人实力不行,那一样是要弱了神兵的名头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他们得不到神兵的这种可能!
哪怕是最后,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
离开了议事厅的绮丽丽心里非常难受,她内疚到无以复加。她甚至觉得是自己害了徐安路!
哪怕是有神兵,哪怕是徐安路已经得到了神兵,绮丽丽也看不到徐安路在这帮老狐狸手里,有任何胜算的机会。
一边走,一边思索着方法,到了她独属的小院子门口,绮丽丽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徐安路那张平静的脸!
但是,她还是要进去的!
作为师父,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一点建议!
“师父,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比试?”徐安路现在是跃跃欲试,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恨不得马上比赛就要到来的好!
“三天以后……”绮丽丽有些犹豫的说。这三天的时间,并不是给徐安路他们留下足够的准备时间,而是给他们这些长老们去尽最后的可能,破解了这神兵!
“怎么了师父?”徐安路立即就感觉到了不对。
绮丽丽看着徐安路一脸歉意的说:“安路,如果让你放弃这把兵器,你愿意吗?”
徐安路一下子傻在那里,他不明白自己师父为什么这样说,只是很快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绝对不能放弃的!
但是,如果是师父让他……
绮丽丽跟徐安路毕竟接触了那么久,自然是了解他的秉性。其实她说过,就后悔了,这是一个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而且,这会让徐安路有其他的想法。
但是,她又没办法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他,她知道他不会退缩,一旦告诉他,绮丽丽又害怕给安路造成心里压力!
绮丽丽看着徐安路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竟然像刀割一般难受,她感觉自己实在是太无能太愚蠢了,竟然连徒弟的一把兵器都保护不下来!
她甚至想要对徐安路说,师父拼尽全力去把神兵偷出来,然后咱们逃跑吧!
“如果师父不想要我参加,我不参加就是……”
徐安路的声音,突然就在绮丽丽的耳边响起来。
绮丽丽竟然有些晃神,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徐安路问道:“你,你说什么?”
徐安路站了起来,看着绮丽丽,认真的说:“神兵对我很重要。但是师父让我不要参加比赛,那么只是可能,师父知道,我去参加比赛会很危险。那我就不去!神兵的确很重要,但是,大不了我再去问白羽要去……”
绮丽丽听着这些话,竟然不敢直视徐安路的眼神,慌忙躲避着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其实,其实不是……我就是……”
完全失去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