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煜见白冰洁不乐意让他送,便适可而止了,他是花丛中的老手,知道对女人有时也不能追得太紧,有紧有松,文武之道,以后表现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金子煜笑笑说道:“那好,我先回去了,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我很乐意为你们做些事情,我们都是朋友嘛!”
仲达海更受不了了,冷哼一声:“谁跟你是朋友?”
金子煜刚要转身走,听见仲达海的冷哼,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跟他过不去,看他不顺眼,但白冰洁在这儿,他心里有气,还是忍着,笑了笑说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我把你们当朋友了,白冰洁,再见。”
金子煜终于走了,几个人安静地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想着自己的心思。此时,先不管其他任何事情,张心平能够转到特护病房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良久,还是柳志宇说话了,他让白冰洁带着杨巧珍回去,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准备陪护。
明天就能见到张心平了,每一个人都要拿出最好的精神状态,让张心平安心地养伤恢复。
白冰洁也劝说杨巧珍跟她回去,还在她的耳边低语,说该清理清理身体了,要不身上会有味道的,张心平可是非常爱干净的,她必须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出现在她的心平哥面前。
杨巧珍被白冰洁说的脸红到脖子,面颊熟得像一个红苹果,害羞着被白冰洁拉着手回去了。
晚上,杨巧珍还想到医院来,被白冰洁劝住,要她好好休息。
杨巧珍最后听了白冰洁的话早早睡了,其实她确实很累很困,只是她心里放不下她的心平哥。
夜色已深,周围渐静,柳志宇和仲达海坐在重症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两个人的面色都非常凝重。
“柳志宇,难道这次又让仇少刚那小子逃脱罪责了吗?没有他的指使,那几个小痞子根本不敢对张心平下死手。”仲达海心有怨气,恨声说道。
柳志宇从刑警队那边获知消息,愣头青和丁一钢被刑事拘留,其他小痞子被取保候审,而其中情节最轻的却是仇少刚。
这样的结果是柳志宇和仲达海不能接受的,可他们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仇少刚的所作所为。
现实中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看得很清楚很明白的事情,但因为没有证据,便无法定罪。
柳志宇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我知道,可是我们手里没有证据,无法证明是仇少刚捅伤了张心平,而那个丁一钢已经承认了是他干的,这些情况我们无法改变。我听刑警队的朋友说,仇金元活动的很厉害,还有其他几个小痞子的家人也找了很多关系疏通。我们想严厉惩罚他们,只能是一厢情愿了。不过,我不会放过仇少刚的,早晚要跟他算总账。”
仲达海还是不甘心,气恼地说道:“张心平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找机会教训教训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谁怕谁啊!”
柳志宇摇摇头,说道:“不,没有那个必要,教训他一顿没有任何意义,一棍子打死他才能为社会清除一害,这件事等等再说。案件的处理我们说不上话,先把精心放在陪护张心平养伤吧,等张心平好起来,我们再做打算。”
柳志宇和仲达海在医院呆了一整天,都很疲惫。柳志宇劝仲达海:“你也挺累的,是不是去特护病房休息一下?”
仲达海顿时摇头,闷声说道:“我不去,我不累,在这儿坐一晚也没事。想起那个金子煜的德性,我心里就有气。”
柳志宇笑了笑,说道:“仲达海,对于那个金子煜,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跟他一般见识。白冰洁长得漂亮,有人追求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如果白冰洁心里有你,任谁从中插一杠子,也不能改变什么;如果白冰洁对你没有那种想法,那就顺其自然。当然,你真要是喜欢她甚至爱她的话,那就多关心她,让她体会到你对她的好。毕竟,白冰洁没有决定接受谁当她男朋友的时候,任何人都有机会去追求她的。”
仲达海无奈地笑笑:“是,我知道,可是那个金子煜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不知道他身边原来有过多少女人,他只是贪图白冰洁的美貌罢了。即使白冰洁不接受我,我也不想看着她跳入火坑,嫁入豪门就一定好吗?她以后的生活会幸福吗?我心里很有疑问,我觉得金子煜不是她婚姻的最佳人选。”
柳志宇点点头:“嗯,金子煜过惯了奢靡的生活,本性是改变不了的。可是,现在我们跟白冰洁说这些,她会听我们的吗?白冰洁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她心中有自己想要追求的幸福生活,她的想法是我们阻止不了的。如果你想去阻止,那就充分发挥你的能力,让白冰洁爱上你。”
仲达海摇摇头,自嘲道:“这有点难,我有自知之明,论经济实力和人脉关系,我与那个金子煜根本没法比。现在想想,今天我有些失态了,说到底还我的自卑心理在做崇,人家是亿万富翁的公子,本身就是富二代高富帅,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给不了白冰洁那些鲜花,也没有豪车开,连个房子都没有影子,现在的我给不了白冰洁想要的幸福生活。所以,虽然我很喜欢白冰洁,但是我心里也很犹豫,我怕给不了她幸福,反而会让两个人痛苦,那样的结局是我不敢想象的。”
柳志宇沉思着说道:“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吧!什么是爱情和婚姻?什么是幸福?人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幸福?生活是不是幸福?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有体味吧。我们也不要想太多了,做好自己想要做的每一件事情,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就行了。”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交谈着,坐在椅子上度过了一夜,其间仅仅小憩了一会。
两个人都有心事,都在想着明天,想着未来。
张心平终于转到了特护病房,这是他受伤两天后,大家第一次见到他的人。
张心平的头部、胸部被绷带包扎了个严严实实,身体上插着针管挂着点滴,脸色依然非常苍白。
柳志宇靠近了,轻声问道:“张心平,现在感觉怎么样?”
张心平笑了笑:“我没事,死不了,要不是被那小子用棍子偷袭,我肯定把他们几个都打趴下。大意失荆州啊!给你们丢脸了,回头还要好好练练搏击。”
张心平的心态非常好,精神状态也不错,眼神依然犀利,没有被身上的伤击垮。
他醒过来之后,意识很清晰,头没有被棍子打坏,平时的铁头功训练还是很有效果的,否则大脑肯定要受到很大伤害。
他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这次吃了很大的暗亏。他在失去意识之前记得仇少刚和那几个小痞子吓跑了,那个女孩跪在他跟前痛哭流涕,女孩没有了危险,他心里是很欣慰的。
他很想见到柳志宇,他一定要抓住仇少刚之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严惩。
“人都抓住了吗?”张心平问道。
“都抓住了,可仇少刚那小子……”仲达海抢先说道,想要把实情告诉张心平,
“仇少刚和那几个小痞子都已到案,刑警队正在进一步调查,你放心吧,他们逃不脱法律惩罚的。”柳志宇直接打断了仲达海的话。
柳志宇知道张心平心里最关心的是什么,此时不能告诉他,仇少刚被取保候审了,他如果知道了这个结果,这样会影响他的情绪,不利于他的伤势恢复,等过几天他的伤情好转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仲达海被柳志宇打断话语,顿时反应过来,此时不能说让张心平生气的事情,便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等柳志宇和仲达海跟张心平说过话之后,杨巧珍终于挤到前面来,看着被绷带包成粽子的张心平,忍不住眼泪又流了下来,颤声说道:“心平哥,你好些了吗?”
张心平看见那天晚上的女孩竟然也在,心下疑惑,笑着说道:“哦!你也在,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杨巧珍看出张心平的眼神中对她的陌生感,他没有认出她来,哭着说道:“心平哥,我是杨巧珍啊,我们三年前的元旦相亲见过面的,你忘记了吗?”
张心平一愣,盯着杨巧珍看了半响,思绪回到那个元旦,他见到的那个清秀的女孩,那个跟他相亲的女孩。
“你,你是杨巧珍!”张心平难以置信,看着她又心疼不已,“哦!你的发型变了,你的气质也变了,你比以前瘦多了,我都不敢认了,这两天你更瘦了。”
杨巧珍比以前瘦了很多,却更显得成熟了,只是这两天精神紧张休息不好,人显得异常憔悴。
她在城里闯荡虽然很苦很累,但身上不自然地流露出了城里姑娘的气质,穿着打扮跟村里姑娘大不一样,没有了土气,却有了更多的洋气。
杨巧珍听出张心平话语中的关心,心里更加伤痛:“心平哥,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
张心平笑了笑,说道:“杨巧珍,不怪你,你不要自责,就是别人,我遇上了,也一样要管。我的伤不要紧,很快就好了。你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还是你笑的时候好看。”
白冰洁过来拍拍杨巧珍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张心平说的没错,杨巧珍,你也是大美女呢,张心平心里记的全是你的笑,你一定要笑,一定不能哭,要不你心平哥心里会不好受的。”
杨巧珍被白冰洁的话说的脸上一红,赶紧擦掉眼泪,一时太激动了,自己这个样子好像是张心平的女朋友似的,有点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