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杨巧珍,张心平解释一句:“她家里有点事,没跟我一起回来,过一阵子她再来。”
张心平看着仲达海那教育人的口气,只有不以为意,你越在意他,他越说个没完,便笑道:“你多虑了,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爱之我所爱,我宠之我所宠,相亲相爱才能到永远。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教育批评我的机会的,呵呵!”
听见张心平如此自信,仲达海只好感叹一句:“好,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杨巧珍没有看错你!你的深情感动了她,她的真情俘获了你。哎!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有情饮水饱,知足菜根香。兄弟情深悲欢共,夫妻恩爱生死同。人世间的真情,本当该如此啊。”
柳志宇听着仲达海不停地抒发感叹,又看见张心平那么的心安理得,笑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世间最难得者兄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与人之间的真情,无不是人之相知,贵在知心,士为知己者用,女为悦己者容啊!我们就要爱家人、爱朋友,爱别人、爱自己,爱一切所爱,让生活充满爱,让人生充满爱。”
“爱是一种爱和被爱着,一种心灵的默契,一种无须回报而心甘情愿的付出。爱与被爱,都是一种幸福,彼此深深相爱,更是一种无上的幸福。”张心平深以为然,感受颇深。
谈到爱,谈到幸福,仲达海想到了性之福,于是问道:“张心平,你说你幸福,你真的性有福了吗?这几个月来,整天有美女相伴相陪,有没有吃那个禁果?滋味美不美?”
“什么金果?……禁果!”张心平一开始没反映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直接将仲达海推倒在床上,抱住他的胳膊就去使劲挠他,“你这个龌龊鬼,整天都想啥呢?我是那样的人嘛,我的人品可是响当当,人生性之福的第一次无比珍贵,我要把我的初次献给我的结婚之夜,那是多么美好多么神圣的事情啊!”
“我是直男,快点放开我,柳志宇,救命啊!”仲达海一边躲闪着,一边喊救命,虚张声势。
柳志宇在一旁看着,只笑不动,无动于衷,任他俩在床上使劲折腾。张心平教训了仲达海一顿,这才放开了他。
仲达海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不服气,失望地说道:“张心平,不是我说你,这将近小半年的时间,你都干啥了呢?难道只会躺在床上享受被服务,就不会来点主动的,对我主动有啥用啊!哎!就你那迂腐守旧愚昧无知愚笨痴呆的思想,这么长时间没有解决你的处男问题,你活的实在太失败了,无可救药,朽木难雕,我鄙视你!”
“随你好了,你喜欢,你就鄙视;我喜欢,甘之如饴。”张心平见惯了仲达海的喋喋不休,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他。
张心平心里愉悦,倍感幸福。自从他在医院里养伤开始,杨巧珍就每时每刻地陪在他身边,细心体贴地照顾他。
他回到老家之后,杨巧珍就住在了他家里,依然像个小媳妇似的全心照顾他,给他做好吃的,陪他说话聊天,那份真情不是一般女孩能够做到的。
杨巧珍不仅对他好,还对他的父母好,对他的亲戚也很热情,没有一丝娇娇女的矫情,真的是冰清玉洁,温柔贤惠,质朴善良,人见人夸。
每当杨巧珍被人夸赞,说心平找了个好媳妇,她的脸蛋就不由得羞红,张心平看了就想更加疼爱她,可是又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
随着两个人的感情加深,张心平很自然的拉了杨巧珍的手,握着那十指如葱灵巧温润的纤纤玉手,她传递过来的温暖和柔情,让他心跳加速,心里犹如小鹿乱撞。
后来,一次聊到开心时、对视深情处,张心平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的唇,而她没有拒绝进而热烈回应。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体,她也紧紧地搂住着他的腰。
他吻着她,她回吻他,他们深深地亲吻着,尽管彼此的动作是那么的生疏,但却乐此不彼难以自拔。
自从那一次他们有了亲吻之后,沉淀已久的感情决堤,一泻千里一发而不可收拾,他们恨不得缠绵缱绻再也不分开。
张心平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恋,爱的忘乎所以,爱到死去活来,爱至几乎无法呼吸。只要有机会他就想去亲她抱她,她也偷偷地借机去亲他吻他。
就是在这样的幸福日子里,让他激情满腔,让他心满意足,让他雄姿英发,让他飞速地恢复健康,那个威武雄壮的张心平又展示在世人面前。
这其中的美好滋味,又怎能用语言描绘出来,更无法向仲达海倾诉,那样会让仲达海羡慕至死,张心平不想在仲达海面前显摆,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慢慢体味好了。
仲达海没有拿捏住张心平,顿感无趣,几个月不见,这小子的脸皮倒是厚了不少,看来谈恋爱确实让人变得不羞不臊,也让人的心理素质更加沉稳淡定了。
柳志宇见他们两个闹完了,笑道:“张心平,我看呀,你在老家里,没有受到伤病的折磨,反而是享受爱情的滋润,因伤得爱,因祸得福,值得庆贺,大喜之事啊!”
“对,是大喜之事,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仲达海站起来,搂住张心平的肩膀,转而靠近他的耳朵说道,“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柳志宇,他也找女朋友了,有一段时间了呢!如胶似漆的,晚上做梦都喊女孩的名字,每天晚上都做春梦,然后不停地画地图。哈哈!”
柳志宇没想到仲达海撩拨完张心平之后,又来编排他,气得直想去揍他,忍了忍对张心平说道:“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什么事到了他的嘴里就走了样,我有他那么龌龊吗?”
“没有,他那种人,天底下少见,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就变味,他说的我根本不信。”张心平立马与柳志宇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又问了一句,“柳志宇,你女朋友在哪上班?”
柳志宇笑笑,没有遮掩,仲达海知道这件事,于是说道:“哦,前一阵子,我表姐介绍了一个实验中学的女老师给我认识,刚刚见了几次面,正在交流了解着,还不能算是女朋友,发展看看再说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发展下去呢。”
张心平见柳志宇承认了,心里高兴,一拍巴掌,大笑道:“好,咱们仨,终于没有单身狗了,再也不属于狗狗一族了。”
“什么?”仲达海一愣,张心平的话说的轻巧,立即反驳,“我还是单身狗呢!但我不是狗狗一族!”
“你?不是有白冰洁吗?”张心平直盯着仲达海,心里疑惑。
一提到白冰洁,仲达海的脸色一变,面露惨淡,心里酸涩,苦笑了一下:“白冰洁?她本来就未曾属于过我,她也不是我能够拥有的,我有自知之明。”
仲达海在两个好友面前,没有隐藏内心的苦涩,他觉得自己是爱着白冰洁的,但是他不得不放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可一提到白冰洁,他还是忍不住感伤。
张心平看见仲达海的脸色突变,情绪也变得低落,根本想不到这些日子以来,仲达海和白冰洁会发生何等的巨变,他们也没有跟他说起白冰洁的事情,难道白冰洁真的跟那个富二代好上了?
“为什么?就是因为那个富二代吗?他算个鸟,他根本就配不上白冰洁!”张心平愤愤不平。
“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只有选择不选择的问题,白冰洁有自己的选择,谁也干涉不了,我们只能祝福她。”仲达海说着,神色落寞。
“我觉得白冰洁不是那种人,一定是那个金子煜使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才骗取了白冰洁的信任。那个混蛋玩意敢跟你争,我去教训教训他。”张心平之前知道金子煜想追求白冰洁,追的很紧很无耻,不就是依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吗?
“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必了。你要是去教训那小子,就怕白冰洁会跟你急,所以,稍安勿躁,保持镇定。”仲达海摆摆手,苦涩一笑。
张心平诧异地看着仲达海,这小子说变脸就变脸,这会儿脸色又变过来了,还要他保持镇定,心里纳闷:“我很想保持镇定,只要你镇定了,我也就镇定了,我这不是心有气嘛!我住院的时候,那个金子煜是对我做了一些好事,我应该感谢他,一码归一码,这事得另说着。但是,白冰洁也不应该好坏不分是非不明吧,她怎么能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当儿戏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柳志宇打断了两个人的说话:“想不通,就不要想了。真正的幸福,就是找一个温暖的人共同燃烧此生,奢侈、富贵、炫耀只是一层包装,只要自己觉得是幸福的,其它一切都无所谓,也许这就是白冰洁的想法吧。有句话不是说嘛,红尘淡淡,人生如烟,一切的尘缘在冥冥之中都已注定,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坦然而过,淡定接受。不要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一片森林;放弃了一棵树,还有一片森林在等着你。”
谈论白冰洁,实在沉重,她是他们的好朋友、好妹妹,他们希望她幸福快乐,他们希望她不受伤害。
张心平及时转换了话题,问道:“最近,你们见到仇少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