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到曾经的好味道餐馆和往日的欢愉,张心平片刻失神,紧握了一下杨巧珍的手,说道:“我们去吃西餐吧,体验一回在西餐厅吃西餐的感觉。”
“啊!那,是不是太贵了啊!”杨巧珍吃饭非常简单,能填饱肚子就行,西餐她没有去吃过,更没有去过西餐厅,但她知道那儿比一般的餐馆贵多了。
“贵不到哪儿去,那儿的环境和情调很好的,你来市里了,总是要体验一下的,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们走吧,你别多想了。”张心平拉着杨巧珍就去最近的西餐厅。
杨巧珍紧紧跟在张心平的身边,这种感觉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她很早就在梦中幻想着能够与他手拉着手漫步在城市的街头,相依相偎,形影相随。
此时此刻,杨巧珍的心慢慢的幸福感,她不是在做梦,她是在现实里,她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和力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浓郁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沁人心脾,令人陶醉。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是这个样子这种感觉,她的眼里只有高大的他,伴随在他身边,非常有安全感。
张心平不时地转头看着杨巧珍,她的小手完全被他的大手覆盖,她是那样的娇俏可人温柔体贴,他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骨髓里了。
两个人坐在西餐厅的一个雅座,感受着餐厅里的氛围,张心平让杨巧珍点喜欢吃的,而杨巧珍小心翼翼的看着菜单,要了几个最简单的餐点,既便宜又实惠的那种,最后张心平看不下去了,直接要了杨巧珍爱吃的,又要了一瓶红酒。
“心平哥,我不喝酒的。”杨巧珍一见张心平还要了红酒,连忙拉住他的手阻止,她可是很少喝酒的。
张心平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没事的,少喝一点就是了,我们过来就是体验那种感觉的嘛!听我的,没错的。”
杨巧珍便不再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吃什么喝什么都是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能够跟心平哥一起,这才是最开心的事情。
红酒和点餐一会儿就送过来了。张心平给杨巧珍到了红酒,然后自己也到了一点,举杯和杨巧珍碰杯,说道:“巧珍,来,品品这红酒的味道怎么样?”
杨巧珍闻了闻红酒,有点香醇的味道,酒味并不太重,然后轻轻喝了一小小口,慢慢咽下,咧咧嘴说道:“有点苦味,有点酒味,还有点甜味,这到底是什么味啊。”
杨巧珍以前倒是喝过几元十几元钱的葡萄酒,但那都是勾兑的葡萄酒,跟干红的味道全然不同,乍一喝起来很不习惯。
张心平看着杨巧珍一脸的苦相,忍不住笑道:“这才是红酒的味道,以后喝多了,就习惯这种味道了,喝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还能美容养颜、舒心活血。”
杨巧珍喝了几口红酒之后,渐渐适应了这种有苦有甜的味道,有点酸涩却回味悠长,淡淡的酒香让人神情清爽,她的脸颊慢慢变成了绯红的花骨朵。
她并不熟练地用刀叉切着牛排,没有那么多的礼仪和顾忌,动作轻柔而自然,一看就是切菜做饭的好手。
她将切好的一小块牛排递到张心平的嘴巴,眼睛深情地看着他,一眨一眨不停地忽闪着。
张心平看着对面杨巧珍那面若桃花的容颜,还有那会说话的眼睛,低头看了一眼嘴边的牛排,探头张开嘴巴将牛排咬进嘴里。
杨巧珍收回手,又切了一小块牛排,自己慢慢咀嚼起来,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张心平,轻声说道:“心平哥,我仔细想了,我以前在超市里干过,我还是想在市里租一个地方,开一个小超市,这样我就能稳定下来挣点钱,总比到处流浪给别人打工要强。”
张心平心里一顿,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然后喝了一口茶水,抬头望着杨巧珍,见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他知道她心意已决。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此时也到了该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总不能再让杨巧珍到处去打零工吧,社会上十分复杂,她在外面干活也不安全。
“嗯,好,只要你想干,我陪你去找地方,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张心平点点头,对杨巧珍的想法给予全力支持,这本来就是他们之前说好了的,“我受伤时对方赔付了三十八万,我爸操持盖新房子,我给了他二十五万,新房子已经盖好了,那些钱也花的差不多了,我给了我妈三万,作为家里日常用,现在我手里还有十万,租个房子,把小超市开起来应该没有问题。这几天,我们就去找合适的地方和房子。”
杨巧珍听见张心平对她的想法这么支持,连钱的事都为她考虑好了,心里感动万分,说道:“心平哥,我手里也赞了一点钱,把小超市置办起来应该够了,如果不够我再问你要,你的那些钱还是先留着吧。”
张心平摆摆手:“不,你攒的钱先留着,先用那十万,回头我取给你。看着那些钱,我心里膈应,早花掉早好,也能发挥一点价值。”
“心平哥,我……”杨巧珍还想坚持己见。
“听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真正开了小超市,辛苦的还是你,我看着也心疼。不过,我们将在一起奋斗,用我们的大脑和双手开创出一片天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会越来越好的。”张心平打断杨巧珍的话,自己上班倒是无所谓,杨巧珍一个人照应小超市,也会非常不容易。
杨巧珍知道张心平心疼她,而他还说他的就是她的,她心里一热,眼圈一红,差一点泪奔了,喃喃地说道:“心平哥, 你好要上班,你就忙你的吧,找房子的事情,我自己先转转,有合适的地方,我们再一起过去看看。”
张心平想了想,说道:“也行吧,我尽量抽出时间跟你一块去,这个事情也不要太着急,先转转看看,找好地方再说。还要办理工商、税务、卫生等一些证件手续什么的,咱们一起来操持这个事。”
杨巧珍答应一声,低头吃东西,她知道做任何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还是在市里做事。
幸好的是,她有心平哥,心平哥就是她的支柱、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一切,只要能够跟他在一起,她做任何事情都充满着无穷的力量。
接下来的几天,杨巧珍便在市里不停地转悠,到一些市场旁边、人流较多的地方,不断地打听询问查看,是否有合适的出租或者转租的房子。
张心平只要没事就陪着杨巧珍一起,竟然把市里几乎转了个大半圈,到了很多从来没有走过的地方,对云江的各条道路和各种市场,还有一些社区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正当他们兴致高昂心情迫切地寻找房子、仔细考虑开小超市的各种事项的时候,一个突兀的消息传来,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晚上九点多,杨巧珍在外面转了一整天,累的腰酸腿疼,回来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而白冰洁晚上跟金子煜出去吃饭了,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
自学考试的事情,杨巧珍一直在坚持着,她学习的书都放在这儿,便躺在床上看着书,算是放松休息。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本以为是张心平打来的,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家里的电话。
接听之后,她父亲的声音就急促地传来,说她母亲突然又晕倒了,正在往县人民医院赶,要她想办法回来。
杨巧珍听了之后,腾地从床上跳下来,急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焦急彷徨了半响,她这才想起来给张心平打电话。
张心平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杨巧珍的母亲情况到底危不危险,立马决定和杨巧珍一起租车连夜赶回县城。
张心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白冰洁的宿舍,接上依然脸色惊惧浑身颤栗的杨巧珍,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返回县城。
当他们赶到县人民医院的时候,杨巧珍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睡着了,医生进行了紧急救治,病情算是暂时稳住了。
杨巧珍问她父亲,这些天母亲的身体不是好了吗?她父亲说,她母亲的身体是恢复的不错,可是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家里养的狗不见了,只剩下了狗链子扔在地上,猜想可能狗挣脱链子跑出去了,便出去寻找。
她母亲问了一圈,这才知道村里还有几家的狗也不见了,这才猜想到狗很可能被人偷走了。那条狗养了七八年,都养出感情来了,是看家护院的好帮手,转眼之间就没有,她母亲伤心了一整天。
晚上,她母亲又看到扔在地上的狗链子,心里愤恨气闷,不停地骂偷狗的没有人性,都是天杀的畜生,连狗都不如。
她母亲越骂越生气,越骂越气闷,情绪一时过分激动,突然又晕倒了,幸好她父亲当即发现,即使送医院来救治,否则人很可能会出大问题了。
杨巧珍听着父亲说完,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眼泪啪啪的顺着脸颊只掉,忍不住小声啜泣着,幸好母亲没有出大问题。
上次母亲住院,医生就告诫一定不要生气情绪激动,否则由于过分激动,使交感神经系统兴奋、肾上腺素增加,心跳加快,血管急剧收缩,诱发血管破裂,严重的很容易造成脑部大出血,轻者出现意识障碍、肢体偏瘫,重者会致人死亡。
而无论出现哪种后果,都是杨巧珍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