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被我咬到喉咙后,就拼命地挣扎,除了身体,还用下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我的脑袋。
这样的动作,会让他伤口的流血速度加快,而且更加疼痛,可他没别的选择,时间拖得越久,他逃走的希望越是渺茫。
没错,他已经不想完成任务,只想赶紧逃走。
可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就像不懂人话一样。
这让他惊怒交加,不得不忍痛用下巴拼命地撞我脑袋,以至于伤口血流成河,看上去异常凄惨。
我不嗜血,更不是受虐狂,之所以不松口,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体质与对方有明显的差距。
之前的疯狂输出,我已经爆发出120%的状态,却没有给袭击者造成有效的伤害,再继续下去,结局铁定对我不利,所以我才兵行险招,凶残地咬住袭击者的喉咙。
袭击者哪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就懵了,整个人一直处于慌乱中,以至于做出用下巴击打我脑袋的愚蠢举动。
换作是我,这会就该张嘴咬住对方的耳朵。
你咬我脖子,我咬你耳朵,谁都别想好过!
如果我现在松口,袭击者百分百会逃走,这是我不能接受的。
不过,袭击者用下巴击打我的脑袋,积少成多,也是有用的,很快就让我变得晕晕乎乎,好像脑震荡了一样。
可我的执念太强了,愣是不松口,就像突然犯病的狗一样,直至警察出现在我的眼中。
我松口,微微抬起头,张开血盆大口。
“警察同志,他是杀手,想要杀我,我是正当防、防……”
话没说完,我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身在病房,满鼻子的消毒水味,旁边还守着一人,正是与我有过两面之缘的王警官。
“宋部长,你感觉如何?”王警官看到我清醒后,立刻欣喜地问道。
“很不好,看你有三颗脑袋。”我声如蚊蚋,还干呕了一声。
“那就对了,医生说你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看谁都重影。”王警官倒了一杯水,用棉棒蘸着给我润了润嘴,“暂时不能吃也不能喝,否则就都会吐出来。”
“我懂。”我道,“那个杀手呢?”
“在楼上的重症监护室呢。”王警官回答,“宋部长,我真没想到您会是个狠人,差点把那个杀手一口咬死!小护士给你清理嘴里的血渍时,吓得险些尿裤子!”
“王警官,你用错词了。”我一脸正色地纠正,“杀手即便死了,也是流血过多而亡,不是我咬死的,OK?”
“OK!”王警官秒懂我在顾忌什么,友好地笑了笑,“监控显示,早在我们到达案发现场的一分钟前,杀手就因流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按医生的说法,我们再晚去半分钟,杀手就死定了!这是你的幸运,也是我们警方的幸运!”
我才懒得管这是谁的幸运,只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杀手清醒了吗?”
“五个小时前就清醒了,只因身体太虚弱,才没有被带回警局。另外,此人是公安部的B级通缉犯,手上至少已有三条人命,恭喜你又立功了,绝对值省级的见义勇为奖。”
“杀手说出幕后主使是谁了吗?”
“托你的福,杀手的心理早就崩溃了,清醒之后就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了幕后主使,正是诈骗团伙的漏网之鱼,省刑警大队连夜出动,成功地将那个漏网之鱼抓捕归案。”
“诈骗团伙还有漏网之鱼吗?”
“据我所知,有!大头目和四头目都逃去了国外,短时间内是无法抓捕归案了,所以你以后还得小心,这个诈骗团伙的报复心真的很强!”
我一脸的苦涩,以后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
“你也别太担心,我们警方会时刻盯着诈骗团伙的漏网之鱼,只要他们敢回国,就是他们的末日!”王警官安慰我,“对了,你的亲人和朋友,谁现在适合照看你,我帮你打电话。”
我愣了下,貌似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所以也就摇头。
“王警官,谢了,我不需要,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打发走王警官,视线无意中扫过窗户,我才发现天色已经大亮,拿出手机一看,竟是早上九点半。
这一夜过得可真是快!
手机里还有N多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其中竟有豺狼的。
什么事?
我犹豫了下,就给豺狼回了个电话,可系统提示对方已关机。
打开威信,来自豺狼的信息就三条。
——为什么不接电话?
——艹,老子就知道你是个没卵蛋的家伙,关键时刻靠不住!
——我去拿封口费了,如果有其它的发现,一定会告诉你的,前提是,你没有和你老婆的妹夫沆瀣一气!否则,老子绝对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