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99天了。”
山洞里,陈凡愁眉不展,蹲在这个山洞里,难不成只能靠服用这个丹药吗,陈凡试过了,拿出一枚‘补气丹’来,并不受到这个天地环境的影响,看来是可行的。
只是,这个补气丹只有区区一百枚,陈凡用一枚少一枚。
而自己被关押在这,可是需要足足二十年的。
二十年里,这些够用吗?
就算够,难道自己不修行了吗?这才是陈凡最痛苦的地方,这次,陈凡把堆积成山的灵石带进来,就是为了能在这里修行,不至于荒废了自己二十年,不过看这个样子,自己要活活在这,修为停滞不前二十年了。
看来自己带堆积成山的灵石进来,在这闭关的美梦,算是一下就泡汤了。
“等等。”
一夜过去,陈凡脸色一变,陈凡发现,自己在完全没有修炼的情况下,身体里还是多出了一丝“废气”
这个废气,进一步加剧了自己修为上的一丝倒退,和身体机能的恶化,陈凡愕然。
“我生活在这个幽禁狱里,哪怕不修炼,也会一点点被这个天地之力所腐蚀?”
陈凡脸色难看,这岂不是说,自己即便再怎幺小心,二十年后,自己出去了,修为大概率也是被废掉了?
在这困上二十年,这还得了?
陈凡算是明白了,之前看到的那两个人,怎么一副饱经风霜,面黄肌瘦的样子,原来是被这个天地之力腐蚀,身体日渐腐朽。
曾经的他们,杀人如麻,气血旺盛,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在幽禁狱里几年下来,人也废了。
陈凡算是明白这幽禁狱的可怕了。
“地狱地狱,这可真不是说笑的。”陈凡喃喃。
幽禁狱这么多年下来,投放了这么多犯人,靠的可不只是这里天地灵气稀薄,无法修炼,空气这个天地之中的“气”,才是关键,会让这里的修士修为不断的下降,甚至倒退,最后被困死于这。
“等等,不对。”
陈凡又沉思了一下,如果是这样,这里的修士被困上十年,就该肌体腐化而死了吧。
“何况,我见到的那两人,真元还保持了六成,这说明真元是有恢复的办法的。”
“那这个办法会是什么呢?”
陈凡陷入了深思,自己被困在这里,没有人点拨,带路,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摸索,陈凡分析再三,这个幽禁狱里的人,一定有克制的办法,否则在这里的人,早就死光了才对。
“难道是这个?”
陈凡从怀里,摸出了那几十块灰褐色的矿石,这种晶体矿石,陈凡从来没有见过,从那两个死人身上搜出来的。
陈凡检查再三,矿石里,没有一丝的灵气,质地也不够坚硬。
“这个矿石如果没用,这些人不会带在身上。”
陈凡一块一块,仔细甄别了过去,果然发现了问题,其中有一块矿石,内部显得有些浑浊,一看就和其他的矿石不一样,陈凡再仔细检查了一下,大惊失色,“这里面竟然有那种‘废气’!”
隐约之间,陈凡好似明白了什么,连忙把这块石头握在了掌心,真元一运转,从这个石头上,立马就是一股吸引力传来。
不错,果然有反应。
再然后,陈凡就感觉到身上的那两缕‘废气’,被这个矿石吸引了去,最后吞噬到了这个矿石中去了,陈凡身上废气消失。
“竟然是这样?”陈凡睁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这个矿石可以吸纳这些天地废气?
这才是幽禁狱里,最重要的资源!
一下子,陈凡就悟通了,立马猜测到这个矿石的重要性,难怪这些人会带在身上,在幽禁狱里,正常根本没法修炼,必须要用这些矿石,清除掉这些废气,才能吞噬灵气。
陈凡连忙拿出了那些灵石,再用这个矿石试验了一下,果真是如此,灵石里的浊气被洗干净了,灵石再一次可以使用了。
六千多块灵石被洗涤干净,陈凡手上这些矿石,被用了个一干二净。
“我算是摸清楚规律了。”陈凡叹气道,“一块矿石,大概能洗干净一百块灵石出来。”那自己手上这一千万灵石,最起码要十万这样的矿石,这个数字恐不恐怖,陈凡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是个天文数字。
“平时即便不修炼,幽禁狱里的人也需要消耗这样的矿石,再看那两个死人身上,这种矿石只有六十几块,这个矿石应该很稀缺。”
看来自己藏身在这个山洞里闭关修炼,很不现实,哪怕是为了这种矿石,陈凡也必须走出这里。
外面的地方,陈凡还是得出去冒险。
。。。
距离这山谷,一千米外。
几道流光,向着这边飞来,相互追逐,仔细看去,被追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穿着陈旧的衣服,却不是囚服,看的出来,她平时地位很高,蓄着干练的短发,扎在脑后,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疤痕,并不丑陋,却反而平添了一股英俊美。
她这会,唇角带着一丝血迹,眼神更冷酷和漠然,像是这个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扭头看了背后追杀自己的五个人,身子朝前冲去。
御使真元,疯狂飞行,丝毫不吝惜真元的消耗,逃跑间,还把一枚滚圆的“补气丹”,吞入了口中。
在幽禁狱,手里还拿的出补气丹的人,可谓是寥寥无几。
“抓住她,谁生擒这个女人,鬼陀舍老大有言,重重有赏,杀啊!!!”
五道流光,疯狂的向着她追来,不计成本的消耗真气,五个人面目狰狞,全是凶恶丑陋之徒,抱丹里的邪魔外道,十几年前就被放逐在了这幽禁狱,五个高手,疯狂追杀这个女人。
而女人遁逃的方向,不偏不倚,恰恰就是陈凡这边。
“嗯?”山洞里,陈凡眉毛不禁一扬,“有人向我这而来?”陈凡感受了一下这个气息,距离自己这边只有五百米了,犹豫了一下,陈凡披上了这个麻衣,遁入了地下,准备不管这个闲事,而只是先观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