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二十来分钟的杨亭风终于是看到一条有人把守的通道,一个个背剑之人将人群硬生生的分开了一条道路,身着同样的青白两色长袍,一看便是出自同宗。
杨亭风脸色一喜,功夫不负有心人啊!随后大步朝那个‘官方通道’走去。
“此乃内部通道,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一个穿着青白色衣袍的大汉怀抱双剑拦住了杨亭风的去路,粗犷的络腮胡大脸,加上脸上的一些冷意还是有点唬人的。
“劳烦大哥通报勋门申天将,就说故友来访。”杨亭风双手抱拳说道,倒不是以为山上是如此行礼,而是那个周霸天每每说话都是如此,所以杨亭风也学了下来。
“你认识申天将?你等一下。”大汉微微惊讶,随即回头朝身后的一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听了之后看了杨亭风一眼,才匆匆往里面高台方向跑去。
“不知兄台来自何处?据我所知申师兄这些年可没外出,唯独去了一趟下界,莫非兄台来自地上?”络腮胡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语气也客气了不少。
“杨某来自南方深处,曾在许多年前少年时便于申大哥结识成为朋友。”杨亭风并没说自己是否来自地上,不过看他自己怎么领会了,南方深处有南境冰原,可以前的南方深处便是地上。
大汉抬了抬眼皮,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才说道:“原来如此,申师兄早年确实去过南境冰原一带。”
“风弟,你今天可来的真是时候,正好赶上墨渊的寿辰。”
远处传来一道略带喜意的声音,正是刚跟守卫走出来的申天将,申天将笑呵呵走过来拉起杨亭风便要往里走。
“申师兄,不知这位兄弟家住何方?在下需要登记。”大汉朝申天将笑呵呵问道。
杨亭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有开口,看来这三派九门也不是表面的和睦啊!
“杨兄来自南方深处。”申天将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杨亭风跟在其后,好在在地上时二人就已经想好了托词,要不然今天可就露馅儿了。
如若暴露出杨亭风时地上叩的玄门之人,势必引来各方的招揽,说不准打上一场抢人也并不是不可能,老话说的好‘地上玄门,势入五玄’,地上能叩开玄门之人只要不死,那么进入五玄境界几乎是板上钉钉之事。
杨亭风本身到无所谓,大不了就说自己是北玄山之人,以北玄山的北方霸主之名号多少会让人心生顾忌。
可对于申天将来说就不一样了,如果杨亭风暴露,那么杨亭风与勋门的香火情恐怕是结不下来,少不得有人从中作梗,甚至设计让杨亭风跟勋门反目成仇那也是极有可能。
这里亦是世俗,并没有地上传的那么仙气横生,勾心斗角反目成仇在这里也是芝麻绿豆的平常事,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的心态更是比比皆是,这也许就是电视剧里常说的‘江湖’吧。
“风弟,你刚才没说漏嘴吧?”走了一段距离申天将才小声说道,脸色平常,眼睛朝左右打量着。
“没”
“那就好,我先带你去中心看看。”
申天将带着杨亭风往中间走去,路上笑呵呵的给杨亭风介绍着三派九门的情况以及今天特殊的日子,到真像是两个无话不谈的老友。
带着杨亭风先到了高台下,给杨亭风一一介绍着高台之上坐着的十来人,随后又带着杨亭风走想高台之后,哪里有十来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刚到高台时杨亭风便注意到了高台之后的帐篷。
每个帐篷都有一片人群各自穿着相同的衣袍,泾渭分明,申天将身上的浅绿色衣袍是属于第三个帐篷,杨亭风还看见那个帐篷有人跟申天将招手来着。
申天将笑呵呵朝那边摆了摆手,随即带着杨亭风往帐篷方向走去。
“申师兄,这就是你的朋友?不知如何称呼?”走到帐篷近前时,一长相略显秀气的青年笑着朝申天将说道,又回头朝杨亭风拱了拱手,杨亭风也拱手回礼,点头示意。
“嗯,他姓杨。这是我同门师弟,姓李。”申天将笑了笑将两人都是介绍了一下。
“见过杨兄,既然是申师兄的朋友,那么想必至少是二玄了吧,吾辈不及啊,才刚破开第一道玄门。”青年始终笑呵呵的说话,好像没有任何烦恼。
杨亭风也不自觉的跟着青年勾起嘴角,回答道:“李兄莫要折煞我了,我也不过刚开第一玄门。”
申天将眼中满是惊讶说道:“你开第一玄门了?”语气中仿佛有些不信。看着杨亭风点了点头,申天将整张脸都布满了惊讶。
“师兄?有什么问题吗?”李姓青年有些疑惑,为什么师兄听到破开玄门会如此惊讶,以这个年龄破开第一玄门只能说一般,山巅有不少天才还未及冠便已经破开玄门。
“没..没事。这是好事,好事。”申天将脸色一转,满脸喜色,眼中的兴奋之情一眼便看得出来。
这就让李姓青年更加疑惑了,不就破开第一玄门吗?至于吗?我破开第一玄门时怎么没人这么高兴?青年心底有些俳腹,若是他知道杨亭风来自地上,恐怕比申天将还来的激动。
而一旁暗自高兴的申天将,也很是惊讶,根据门内记载,地上叩入玄门之人上山有得天独厚之优势,上山便破境的人不在少数,可破镜又破门的却是屈指可数,除了夭折之人剩下的哪一个不是功成名就?
至于为什么地上叩入玄门之人有得天独厚一说,却是没多少人能给出一个真正的说法,有人说是天赋极好,也有人说是地上有山巅没有的东西,这个猜测在很久之前却是让的无数人犹如飞蛾扑向山下,可到头来发现境界不增反减,又退了回来。
最后只好归结于天赋原因,幸好地上来的人极少极少,所以大部分人都相信地上百万人出一个天赋优秀之人,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可他们不知道地上大部分人都在搞科技,根本没人研究你这所谓的长生法。
“来,风弟。”平息了脸上情绪的申天将朝杨亭风摆了摆手,带着杨亭风走向帐篷内。至于那个李姓青年还在原地发呆。
申天将走到帐篷里一坐着的老者身后身体微躬在其耳边小声说道:“大长老,这便是我那位朋友。”朋友两个字微微加重了一些语调。
老者先是惊讶的看一眼申天将,然后才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杨亭风,严肃的脸色立马变成笑脸起身向杨亭风走去。
“你就是天将的朋友?”看见杨亭风点了点头,老者脸上的喜色几乎掩饰不住,苍老的皱纹几乎笑成一朵花,“来,这边坐下再说。”
杨亭风也没客气,径直走到老者旁边的空位之上坐下,看见杨亭风如此行径,老者反而并无怪罪之意,心头喜意却是更浓,杨亭风既然坐下了,那么这份香火情几乎是结定了。
帐篷后方的一个个年轻男女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都在好奇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并无什么差别的白发青年是什么身份?这个位置就算是次一些的长老都坐不上去,为什么大长老会安排此人去坐,而且还一副很是荣幸的模样。
就连杨亭风身旁的另外两个老者也有些好奇看向身旁的白发青年,也没听说什么大势力的公子来了墨渊城啊!不过对于大长老的安排,也并无质疑之声,只是各自心底嚼着舌根。
不过一道有些恨意的目光自杨亭风的后背盯着杨亭风,如毒蛇一般刺芒在背,杨亭风不动声色并没回头,只是心里有些奇怪,自己刚刚到来,好像并没得罪过人吧。
并不知情的杨亭风有些不明所以,站在杨亭风身后的人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人,正满怀恨意的盯着杨亭风,原因是因为杨亭风的到来把他的位置抢了,作为勋门的领路人之首,这个位置常年都是他在坐。
可刚才大长老听说此人到来,直接把他赶了下去,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回去可能少不得以此被好友奚落,没胆子恨大长老的中年人只能恨上了杨亭风,而且根据他掌握的情报,今天所来的势力名单中存在着不少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可杨亭风明显并不在此列。
回头一想,中年人还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决定先查查杨亭风的底细再说,他心里想的是此人最多不过是大长老的亲属之类而已,可大长老这个态度还是让中年人有些犹豫,这个位置可并不是随便的亲属便能坐上去的啊。
并且中年人并不认为杨亭风能凭借一玄的境界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可是杨亭风还真察觉到了,这就要归功于杨亭风的第一道玄门了,自从开了第一道玄门,杨亭风便感觉自己的五感六觉好像增加了不少,百米外的蚂蚁都清晰可见,可杨亭风却认为人人都是如此,所以也不太奇怪。
这倒是杨亭风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山上来说要达到杨亭风现在的百米之内清晰可见的视野,至少得开了二门才能达到,至于其中原因,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