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打完电话,往车祸现场深深的看了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谋。
他离开不久后。
警笛声响起。
大型事故,警方虽然来的很快。
但现场已经是浓烟滚滚,车被烧的,只剩一个铁架子。
“请围观群众都离开现场,很危险。”为首的队长小秦拿着喇叭,驱散人群。
并吩咐手下,将现场封锁起来。
忙完这一切,他才进到现场,开始勘察。
车内的尸体已烧焦,大货车司机当场被鉴定是酒驾,而且疲劳驾驶。
当即就被警方拘押起来。
大货车司机,早就被现场吓得双腿发软,被抓的时候,一点挣扎和狡辩都没有,任由警察将自己带上警车。
而这次带队的队长小秦,正是刘勇的手下。
他刚刚在车边捡到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陈汉中。
他猛然想起,早上刘勇说过,要调查这个人,当即不敢耽搁,连忙打电话给刘勇,说明现在的情况。
有些紧张的小秦,忘记了一个很严重的疑点。
如今,车里的人都已经被烧焦了,而这张身份证却完好无缺。
接到电话的刘勇,很是震惊。
陈汉卿的老家,在很偏远的农村,虽然他一大早就带着人出发了,可乡村路难走,他们现在都还没到。
陈汉中却在这个时候,出车祸死了。
诡异,这一切真的太诡异。
这幕后的主使人,的确太可怕了。
居然为了一个阴谋,就滥杀无辜。
“你封锁好现场,等我回来。”
刘勇声音凝重,挂断电话后,就让手下调转车头回去。
现在陈汉中已经死了,再去他老家,也就没有了意义。
刘勇决定亲自回去看看现场,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回去的路上,刘勇都在猜想,事情可能比昨天,陈汉卿分析的还要恐怖。
对方如此心狠手辣。
他必须早点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毕竟就这样云里雾里的,陈汉卿会很危险。
江州郊区。
一偏远的地方,一座豪华别墅,孤零零的屹立在半山中央。
祥叔驱车到门口,停了下来。
他慢悠悠的从车上下来,敲响别墅大门。
开门后,苏河那张老谋深算的脸,出现在眼前。
他一脸笑意的说:“祥叔,快里面请。”
祥叔点头,走了进去。
这里是苏河的家,也是另外一个秘密基地,很多见不得的光的事情,都是在这里做的。
祥叔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坐下,动作非常娴熟,显然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会长,人呢?”祥叔率先开口。
苏河老脸堆笑:“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祥叔也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左侧一间书房内,苏河走到桌子面前,将桌面上的台灯转动三圈。
“轰轰!”
两声响起。
他们背后的书架,慢慢移开。
两人眼前出现一条漆黑道路,苏河再次按下桌面上的一个开关,里面瞬间就亮了起来。
一个弧形的楼梯,映入眼眸。
面前的这一幕,并没有让祥叔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
看来,他早就知道这个机关的存在。
两人一起行动,顺着楼梯,来到一个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四周布满的各种刑具,阴森而又恐怖。
屋子中央,陈汉中被绑起来,如虾米般卷缩在地。
之前死的,不过是替死鬼。
90年代DNA检测技术没有那么牛逼,苏河这一招自然能瞒天过海。
现在,外面的所有人,都以为陈汉中死了,一切都无从查证,他们之前做的所有事情,也就无人知晓。
陈汉中的身边,战着两个身强力壮的打手。
他们眼神凶残,面无表情,一看就是专业训练出来的。
陈汉中看到苏河,眼里顿时充满害怕,身体止不住的发颤。
苏河的手段,他是亲眼见证过的。
他连忙爬过去,像狗一样跪在苏河面前,求饶道:“会长,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敢了。”
“以后,我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向西看一眼。”
陈汉中此时真的后悔极了,他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再忍一段时间,怎么就被美色给冲昏了头脑。
现在好了,坏了苏河的好事,自己不但没有代替陈汉卿。
反倒还弄的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
这一刻,陈汉中说的声泪俱下,十分真挚。
可苏河却根本不吃这套,眼里凶光毕露,对两个打手说:“动手。”
“啊!会长,求你别……”
陈汉中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记拳头,打倒在地。
他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两个打手无比凶残,你一拳我一脚,下手十分狠辣。
“啊!”
“我不……”
“我,再也……不敢……了”
整个地下室都充满了陈汉中的惨叫声,还有求饶声。
苏河和祥叔两人,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冷冷的看着陈汉中被打的死去活来。
敢坏他们红盟商会的好事,这一点毒打,算是轻的。
要不是看着陈汉中还有点用,恐怕现在他尸体,都被扔去喂狗了。
打了大概十分钟后。
惨叫声也从最初的尖锐,变的微弱起来。
陈汉中被打得鼻青脸肿,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停!”苏河这才抬手,示意打手停下来。
惊人的折磨终于结束,陈汉中像个死人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此刻,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打断了,呼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都在疼。
苏河开口道:“给他解开绳子。”
两个打手会意,其中一个人上去,解开陈汉中。
绳子解开后,他还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打手狠狠一脚踢到陈汉中身上:“别给我装死。”
打手声音低沉,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地上的陈汉中。
陈汉中很是害怕,刚刚那一脚差一点要了他的小命。
他害怕自己再躺下去,又会被毒打一顿。
当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再次跪倒在苏河面前,拼命磕头求饶道:“会长,求求您饶我这次吧!”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