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受伤了。”樊言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面上苍白的一身黑衣之人。
“无妨,我让你查的消息怎么样了?”
“‘慕容英’从阎罗殿前离开后并没有回鹰门。”
“哼,那根本就不是慕容英,好一招以假乱真。咳咳...”
“主人,你...”
“这伤总得伤的有价值才行,看看你师父醒了没有。”这人正是之前吹笛与武石雄施展控魂的人,当然准确的说就他就是兰灵教最后的代言人问天。
被樊言带回来的武石雄此刻也幽幽转醒,看见樊言,随口问道,“言儿,你怎么再这?”
樊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朝问天说道,“主人,他已经醒了。”
武石雄随着樊言的视线看到坐在不远处的人,猛然坐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恭敬的弯腰道,“主人。”
“哈哈...好,之后你们就好好的为我所用,为我做事吧。”
“是。”
问天嘴角轻勾,泛起一丝诡异的笑意。不愧是控魂,怪不得曾经令江湖众人胆战心惊呢。不过,可惜的是这控魂曲极其难学,若不然他今日也不会花费如此力气才能收服这武宗宗主。不过,这是一个好的预兆,只要他再加强熟练,再提纯兰思一心,之后定能向前圣子无忧一样,随心所欲的演绎控魂,到时候万人以他为尊,这江湖他何处不可去,何处不可控,他想要的人,何处不可得;想杀的人,何处不可杀。
既然曾经的你们看不到他,那好,他就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到时候江湖处处谈论于他,人人尊敬于他,那么你,还怎么注意不到他。他会向你证明,只有他才配与你同行,才能够待在你的身侧。他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个目的。
“主人,之后我们要做什么?”
“可曾查到凌清去了哪里?”
“暂时还没有查到,凌清这人功力深不可测。”
“确实是功力深厚,”问天双眼微眯,等他功力达成,一定要让这凌清也为他所用,这样的身份、能力,不为他办事,岂不是太浪费了,“去查一些冥王、慕容英和御魂他们现在在做什么?还有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值得他们三方齐出?”
“是。”
两人退到房外。
问天眉眼微沉,恐怕这次他救下他们三人,是坏了鄂哲星的布局了。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恐怕这件事已经无法善终了,这场交战是注定开始了。有青邪剑在手的摄魂阁不知道能不能得偿所愿,虽然他与鄂哲星之间有过交易,不过,现在这种情况,那得看看他还有没有这个资格了。至于青邪剑,那就先借你用用。
—— —— ——
“君儿,一直都没有出现。”风昊眉头紧紧的皱着,语气颇有些担忧的说道。
“确实,君儿一直没有出现,难道君儿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东方轩带着明显疑惑的猜测道,然后看向身旁同样神色严肃的东方峰,“父亲,认为呢?”
“不无这个可能,而且鹰门的人不是也说了吗,君儿现在有事在忙,不方便回信。”
“说道鹰门,感觉慕容英这次对待阎罗殿的反应有些奇怪。”
“你也察觉到啦?”风昊朝着东方轩说道。
“嗯,很明显的要置阎罗殿于死地,但却与冥风纠缠如此久。而且最奇怪的是,武林盟主出现竟然是为了救阎罗殿而来,真不知道这凌盟主是怎么样的打算?”
“应该至少不会是敌人。”风昊的神情没有一丝放松,神色沉沉的看着东方峰父子,压低声音说道,“之前这凌盟主曾到过风家,与爷爷和君儿谈了些什么,听君儿说,这人,至少不会是敌人。而且他此次还是为阎罗殿而来,君儿和冥王又是这样的关系,这样看来,他的所为是对君儿有益的。”
“这个嘛,倒是不好说,”东方峰右手托着下巴,神色沉沉的说道。他毕竟是流云宗的宗主,比他们知道的要多,见识的要广,也更清楚这世上最不可测的就是人心,“君儿,可有说,他来风家是为了什么?”
“这个君儿倒是没说,不过,他好像是专门跟着君儿回来的,说是专程来拜见爷爷的。”
“恩,既然君儿和岳父都没有提及什么,那应该是无恙。”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东方轩低着头,细细的回想后,看着两人缓缓的说道,“冥王一直没有露面,不止冥王,身为第一大门派的逍遥派的掌门也没有露面。”
“确实,阎罗殿如此危机之下,冥王都没有露面有些令人好奇,难道真如冥风说的,是因为不值得?!我到觉得应该不是。”
“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恐怕与慕容英脱不了关系。轩儿,派人去查下他们的行踪。切记,小心行事。”
“是。”
—— —— ——
凌清看了眼不远处集聚的阎罗殿众人,鹰门的人,还有修罗宫的人,微微挑眉,而后视线落在他们身前的冥王、慕容英和御魂身上,“你们确定了要这么做?”
“别人来了,说不定也只是一个累赘。”慕容英不屑的说道,“事关小君儿,还是由我们解决比较好。”
“你们?青邪剑的能力你们不是没有见过。”
“呵呵...这不是有你嘛。”慕容英朝着周身平和的凌清眨眨眼,笑着说道。
凌清听此,只是眉毛微挑,这种情况下,他确实不能置身事外,不管是关于这青邪剑的事情,还是因为这灭门案真凶,更不要说还牵扯上风兰君。不管风兰君是不是他的女儿,至少对于她,他还是很欣赏的。更何况,他之前离开风家去查当年的事情,也算是有些进展,她父母当年的死因确实是有预谋的,只是这些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可还有待调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有事。
“走吧,这也是我身为盟主的职责不是。”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
—— —— ——
“君弟那,你昏迷了这么多日,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不要做起来,好好躺下休息,”一个略带性感的声音对着已经缓缓从床上坐起的人说道,“哎,君弟,我这是为你好那,你这么大人了,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而这个仍强撑着自己站起来的被称为君弟的人正是失踪已久的风兰君。
风兰君看到自己略显苍白的手指,神色淡然的看向身旁的人,依旧如当日一样,“聒噪。”
“好,你嫌我聒噪,我少说话就是了,但是你也要听话那。”
风兰君正色看向这个似乎突然出现又似乎突然消失的澹台策,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深意,“你有安息的解药。”
“只有这一个,给你了。”澹台策看着风兰君不错眼的看着他,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真的没了,这安息的解药这世上只有两个。”一个你给了慕容英,一个给了你。
“你和鄂哲星什么关系?”
澹台策微顿,而后笑意冉冉的靠近一步,说道,“君弟,这么好奇嘛?还是只是想对我多些了解。其实我的事情在简单不过了,不过,君弟要是想听,我可以把我出生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告诉你哟,怎么样,想不想听。”
避重就轻,显然是不想说,风兰君只是微微挑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对于澹台策这人,风兰君早已有了自己的考虑,他的功夫她没见过,但想来定是不错,而且能解得了她当时吃下的自己制作的毒药,还有这安息的解药,这样的人她可不觉得是一个什么简单人物。
风兰君站直身子,活动了活动因昏迷这么多日导致的有些僵硬的双手双脚,随后慢慢的朝外走去。
“哎,哎,君弟,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走那,而且,你的身子现在不适宜大量走动。”
澹台策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走上去。在他就要一步与风兰君走平的时候,不妨风兰君猛然转回头来,然后他定定的站住。
“君弟,你不要这么突然的转身好不好,会吓坏我的。而且,你这么定定的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那。”
风兰君神色淡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许久,才清冷的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不是问句,而是只是单纯的陈述一个事实。
“君弟,怎么这么说?”澹台策笑着问道。
风兰君没有回答,再次转回身去,继续朝门外走去。
澹台策看着她的身影,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多了一丝僵硬。
“多谢。”风兰君在就要迈出屋门的时候,头也不回的道了声谢。无论如何,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至少他救了她。
看着风兰君身体虚弱,但仍旧挺得笔直的身影;看着她神色淡漠,但依旧坚持自我的神态,澹台策那高高扬起的嘴角微微收平,面上亦恢复平静,不是他不想告诉她,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原本此刻他是不应该救醒她的,更不应该就这样让她随意的离开的,只是,他心中清楚,他留不下她,除非采取必要的手段,但那也是他不愿意使用的。因为对她这样一个骄傲的人使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可想而知,恐怕这也是他不想见到的,至少现在是不想面对的。
带她出来并就醒她,这到底是对,还是错,现在已经无法最终定论了。
哎,澹台策轻叹一声,该来的总会来,谁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