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房东来了一趟就是让自己赶紧把过滤系统清理一下了事,安禹诺想象中的问题一个都没有发生,没有涨房租,也没有把她赶出去,到把房东送走安禹诺还是一头雾水,她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房东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的,难道是为了检查他们的清洁卫生有没有做干净的?
安禹诺是什么都不知道,甘云霆心里倒是有了新的安排,看来这房子以后住得恐怕没那么安心了,这房东今天摆明就是找事儿来的,只是自己在这里,他不好发作而已,要是哪天遇上自己不在了,指不定他就大手一挥把安禹诺给赶出去了,不行,他不能让自己媳妇儿以后流落街头,安抚好安禹诺,勇敢的接过清理过滤器的任务后,甘云霆在厨房给青一发了短信。
三天以后,青一给他回了一张照片,看着照片上的房产证,甘云霆这才松了口气,还不忘指示青一把那房东有多远送多远,免得他出现在安禹诺的面前,暴露了自己已经买下这房子的事实,当然在那之前,安禹诺接到了房东的电话,说他最近想要去别的城市生活,这房子就过户给自家亲戚了,以后房租的事情她直接打到指定的卡号上就成。
安禹诺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遇上诈骗的了,毕竟网络上现在流行各种诈骗手段,其中就不乏以房东身份来诈骗的,直到她多次确认,肯定房东不是假的,发过来的房产证上名字也的确是改了人名,她才算相信。
一想到以后又得换新的房东,安禹诺又是一直惴惴不安,生怕新的房东会因为房租太廉价了又一次提及涨房租的事情,还好不久之后新的房东就给她来了电话,告诉她房租就按以前的价格就成,房子他也暂时不会收回,只要她保证房屋的干净,这房子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顺便还快递了一份合同给她。
安禹诺收到租房合同的时候差点喜极而泣,原来新的房东不是开玩笑的,她赶紧签好合同之后把其中的一份按照原地址快递回去,为了怕房东会反悔,她破天荒的用了最贵的快递,直到看到快递已经被签收,新的房东打来电话确定已经收到合同以后,她心里这块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房子的事情稳妥以后,安禹诺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她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日子又恢复到一开始的平静与安宁。
兼职的工作一直没有下文,安禹诺开心了没几天,就又为了兼职的事情忙碌起来了,这次她把目光锁定在更远一点的街道,那里离家要更远一点,不过机会要更多一些,她希望在那里找到合适的兼职。
也不知道是最近水逆还是什么,她不管找了多少家招聘兼职的,人家看她第一眼都觉得还行,让她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就石沉大海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不说,她再打电话去那些店家的时候,人家一听她的名字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让她连一点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又一次被人挂断了电话之后,安禹诺烦躁的扔下电话,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已经是第十家了,她最近到底是犯了什幺小人了,怎么兼职的事情这么不顺利啊。
她哪儿会知道,这一切都拜隔壁的某人所赐,自从她上次生病累倒之后,甘云霆就安排了人随时盯着她,她想要找个兼职的事情,甘云霆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害怕她又会像上次一样不顾身体的把自己搞进医院,这次他干脆把一切的苗头都扼杀在了萌芽阶段。只要是安禹诺去面试过的店家,他都会让人想办法去把这事儿给搅黄了,要不是给钱,要不是施压,总之就是让她的兼职道路一事无成。
店家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损害自己的利益,既然人家愿意给钱,他们自然是收得开心,安禹诺打电话的时候,他们也不好意思解释,只能直接挂断她的电话了事。
兼职的事情一直没有任何的进展,安禹诺很心急,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出了房间去客厅里坐坐,免得自己在房间里憋出病来。
她开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甘云霆正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她以为自己吵到他了,正打算转身回去,甘云霆却取下眼镜叫住了她。
“怎么?有心事?”
呸,有没有心事你还不知道嘛。
安禹诺听到他关心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回去,只能走到他身边的沙发坐下。
“没事儿,就是在房间里待得无聊,想要出来透透气。”
她当然不会告诉甘云霆自己兼职应聘又失败了,她害怕甘云霆知道了自己在找兼职的事情会生气的。
上次自己急需用钱,跟同事换班的事就连累他帮自己上班了,月底自己说要把工资结给他的时候,他也是百般推脱,就说当是谢谢她当初能收留自己了,她推脱不过只能无奈收下,她心里始终觉得亏欠他,才会提出请他吃饭报答他。
这次她自然是不敢再告诉他自己要兼职的,生怕他到时候会把自己的钱借给她,现在他已经有能力承担自己那一部分的房租,可手上余下的钱也不多,他总有一天是要搬走的,自己总不能把别人的余钱全都掏空吧。
“那要不要出去走走?”
甘云霆提议到,他知道安禹诺是为了兼职的事情烦心,他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那么需要钱,她不说,他就不去打听,只要她信任自己,总有一天她会自己告诉他的。
安禹诺也想出去走走,可光是走走不花钱那是不可能的,相比较之下她还是宁愿在家里窝着的好,毕竟能省一分是一分。
对自己已经苛待到这种地步,也难怪丁汀会生气了,她但凡向身边的人求助一下,也不至于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可她就不,她宁愿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也不想让身边的人困扰,这点让甘云霆觉得她太自私了,自私到甚至不愿意与别人来分享自己的痛苦。
他心疼她,也尊重她,哪怕他心里很希望她能跟自己诉说一下,他也愿意等,等到她愿意开口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