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落吃饭的功夫,官方修炼者一群管理员已经通过了苏落的申请加入请求。苏落略一思索,觉得自己原本“无敌又帅气”这个网名实在是太骚包了,连忙修改群名片为“苏门大师”。
这个群里面人数很多,并不是一个小群,足足有1800多人,哪怕在线人数也有六百多人。
“苏门大师”已经加入群聊,请和大家打个招呼吧!
官方修炼者一群,见到有新人加入后,群里有潜水成员冒头。
胡家老仙(红色字体):“又被‘抓来’一位新道友,欢迎欢迎。”
河泽之主(紫色字体):“欢迎欢迎,mmp,这条地虫又不动了,劳资又要在这里守它好几天,烦躁啊!”
又有一ID为“苏氏老九”(紫色字体)迅速回复:“呦呵?我们苏家人,出黑的?如今圣上对门派包容度不高啊,能流传的门派都是大门大寺,兄弟是哪个门派的?”
与此同时,ID为“狂浪三刀”(紫色字体)弹出消息:“新道友性别?是仙子否?是的话亮个照,报个三围呗?”
苏落身为修行者萌新,当然要想趁机会套出一点修行法术了,毕竟从现在开始自己也混这个圈子了,不会两手真说不过去,学着金古小说中的江湖人士的说法道:“本座斩恩堂执事,弟兄们好。”
“出黑的修行者,早该想到是斩恩堂的大大了,大佬你好,大佬再见!”胡家老仙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继续道:“大大,我们这些出马仙都是奉公守法好修行者啊,都配备了最新的国华荣耀10,都在当今圣上的定位下呢,不会胡作非为的,大佬您不需要再三令五申了。”
河泽之主发出一个大笑脸,接着说道:“不知道建国之后不准成精?要不是赶上76年的好时候你们这些牛鬼蛇神一辈子都没法出狱的晓得不?”
胡家老仙的话倒让苏落心下一动,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国华荣耀10,“怪不得手机这么便宜,原来它还是针对所有修行者的GPS啊?可是据文迪说自己不是没有仙缘吗?那间手机店的老板为什么要白送自己这个?”他心中狐疑。
狂浪三刀单独@自己道:“大佬,我今年也想参加斩恩堂的入门测试,您作为过来人,我现在童子七级的修为大佬您感觉问题大不大啊?”
苏落可不知道斩恩堂入门测试是如何的,不过如今编也要编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不然自己不就露馅了吗?
苏落突然想到这位“狂浪三刀”既然询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估计就是斩恩堂应届考生了。报名了他的实力应该差不多。苏落忽然计上心头,让他想到了询问功法的好办法,打字道:“童子七级差不多,关键是实战测试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没信心”狂浪三刀发出了一个大哭的表情,“我们家的刀法只能砍三刀,三刀之后气走废穴失了功力,没有继续战斗的能力了啊。我现在很担心的一点就是到时候我能不能三刀击败测验机器人,大佬您帮我看看我的刀法行不行?”
说完发了一组GIF动态图,里面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屏气凝神,男生留着一头长发,披散在肩膀,一张娇嫩的脸蛋,他双眼紧闭,右手握刀,刀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左手抱拳,一举一指之间别有韵味,看这人应该就是狂浪三刀了。
他忽然提刀而立,双脚分立,突然大喝一声,一息之间朝着身前的一块半人高的青石挥砍了下去。青石质地坚硬,显然不是演戏用的道具。这一刀只是在青石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男子再次反手握刀,第二刀紧随其后,长刀与青石的交接处火花四溅,如同切割机切割金属一般溅大量的火花。第三刀势若千钧,沉重无比,却没有什么特殊的声响,只是一挥砍下去青石被直接一劈两断,一缕青烟从青石中升腾而起。
狂浪三刀将长刀提起,刀身赤红,如同被炭火炙过一般,而刀锋处却是平平整整,没有丝毫切石的痕迹。他深吐一口气,白色的水汽顺着他的喉咙喷吐而出,足足有两尺距离。
以刀裂石,刀锋却没有丝毫豁口,显然狂浪三刀的刀法是“以气御刀”,功力相当之深了。
苏落发出一个大拇指,打字道:“差不多,你这三刀如同滚滚江水连绵不断,一刀更比一刀威力强悍,显然也是有门道的。不过我能明显感觉你这刀法尚未到达极限,不如你私发一下你的刀法,我给你看一看,做一下改进。”
苏落心中激动,自己终于能接触到第一门修行者功法了,自己要踏入那个神秘的圈子了!
令苏落没有想到的是当自己话刚说完,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凝滞,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瞬间凝结一块坚冰。
“大师,难道您不知道各家修行法术不能私相授受的原则吗?”苏氏老九疑惑。
苏落大汗,的确,要是修行法术能私相授受的话这世上早不知道有多少修行者了。而实际情况是这么多年自己一个都没有见过,可想而知这些堂口对于自己的修行法术有多么敝帚自珍了。
苏落马上改口,用最惯用的哈哈句式道:“哈哈,是我孟浪了。”
……
吃完午饭之后,苏落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妈,对,我还在津北呢,车票在下午,我马上就坐火车走。”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坐车的时候操点心,把行李都拿到手上或者架子上,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不要给小偷可乘之机知道不?”
“晓得了晓得了,妈你放心好了。”
“还有,这个暑假别回来了,去你姐那里待一暑假吧,你姐好像最近不太舒服,心理压力太大了,你去陪陪她,她出门在外的也不容易。”
“哦哦哦。”
以前的苏落可不相信有什么妖魔鬼怪,觉得那些都是封建迷信,都是牛鬼蛇神。不过在见到文迪之后他总算相信了世间有鬼这一点,人有善恶之分,鬼自然也有好坏之辨,如果姐姐遇到的不是鬼还好,如果真是鬼的话自己怎么办?请鬼吃一顿“血食”送它走?能送走吗?
听见母亲的话,苏落心中焦急不已,赶忙给姐姐苏木木打了一个电话。
“姐,最近好吗?”
“呜呜,我快怕死了,最近晚上整栋楼总能听见一个男人凄惨的叫声,我出门去就看见一个男人在楼道走廊里晃来晃去,我问他话他也不回答,我追他也追不上。”
苏落心中大怒,大种花家的天下,魑魅魍魉退散,居然还有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存在,这是不把“大河蟹”力量放在眼里啊?
如今的苏落也算是踩上边的修行者了,自然不会畏惧什么神神鬼鬼。
天凉好个秋!
夜晚,万籁俱寂。行居观外寂静无声,甚至连昆虫鸟兽的叫声都没有。
刘青山穿着一身阴阳太虚道袍,头戴紫金峨冠,面戴戏腔面具,盘腿坐在太师椅上静坐修炼,偶尔传来阵阵呼噜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观内油灯熄灭了,道童垫着脚步,悄然走了进来,重新点燃那盏油灯。
呼噜声戛然而止。
“清风,他还跪在外面吗?”空旷的房间内,成熟的男声响起,对着道童问话。
“是的,他在等师傅。”清风点了点头回答。
刘青山拾起宽大的衣袖,看了看手上的罗马表,叹气道:“马上要下雨了,让他跪到雨停,扶他进观里客房休息,我会去见他。”
清风转头离去。
刘青山继续不动如山修炼,呼噜声慢慢又响了起来。
不多时,滴滴答答的雨声响起。雨滴打落在树叶上,音声附和,华丽的奏章拉开了序幕。
清风回到房内,拉开窗扇,看着跪在道观庭院内的于谦,不自觉摇了摇头。
“何必呢,自寻烦恼。”
清风自是知道,秋雨连绵,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候,怕只有刘青山心中才清楚。
躺在床上,他也陷入了梦乡。
中午时分,雨水才渐渐稍停了下来。清风扶着跪了一昼夜的于谦,到客房内换了干燥衣服,重新带到主观内。
“已经一昼夜了,您该答应我的请求了吧?”于谦撇开扶着自己的清风,对着刘青山恭声道,言语中却是止不住的虚弱。
刘青山却是扶着额头,无奈道:“你有什么请求?你没说又让我如何答应?”
于谦哑然,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将刘青山当成了半神般的人物,按理说自己的所知所想他应该尽数掌握,但是实际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和林婉儿乃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奈何我一心先立业后成家,又因为家贫致使婚事一拖再拖……徐家大少徐厚在街上看到婉儿美貌,将她抓进徐府,如今已经四五日。而官官相护,哪怕我告到县令那里县令也未曾受理。如果您帮我救出林婉儿,您的恩德我必将铭感五内,日后道长有所差遣,谦必然当牛做马回报道长。”于谦回忆。
“前两年你已经登科进士,已经算是半个官场中人了,所说所言自有权威。我有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帮得到你?”刘青山笑问道。
“江浙地区进士何其多啊?”于谦阐述着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继续道:“如今我还没有被分配官职,虽有奉银,也不比平头百姓强多少。而您可是护国法师,曾经追随吾皇起兵靖难,位极尊崇,激流勇退,您的一番言语胜我千倍万倍。”
“你所言丝毫不差,我发一言,定可让徐家知难而退,将林婉儿释放出来。”刘青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您还等什么?”于谦虚弱地站起身来,振奋精神,想让刘青山替他出这个头。
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能帮你,但我却不想帮你,我不会帮你出头的。”
“为什么?”于谦不死心地问。
“你有多穷自己心里没点数?”刘青山冷笑,“如果没有街坊邻居的帮助,你怕是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攒不出来!你考上进士已经三年,不通人事,家中依然是一贫如洗。你这样的人能够娶妻?活该一辈子单身!”
刘青山摘下半片面具,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从不相信什么两情相悦,徐家家境殷实,徐厚对林婉儿也是极好,日久生情,终有一日林婉儿也会回心转意,到时候徐厚林婉儿郎情妾意,我为何要做那拆散好姻缘的薄情之事?”
“你就是嫌我穷!”于谦怒道。
点了点头,肯定道:“正是如此!哪怕你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也没用,你根本没办法带给林婉儿真正的幸福。”
“官官相护,我以为护国法师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没想到你和他们同样是一丘之貉。我,看错你了!”于谦愤然而去。
看着甩袖而去的于谦,清风不自觉摇了摇头,露出微笑。
刘青山也是看在了眼里,“清风,你为何摇头啊?”
“师傅是出了名的帮钱不帮理,他居然想要以诚意打动师傅,我只是在嘲笑他的幼稚。”
“不许胡说!”刘青山红着脸打断:“我只是秉持着道家公义行事,而且我哪里收钱了?”
另一个身材娇小,年龄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女一蹦一跳地跳入道观,如同一只蹁跹飞舞的蝴蝶一般,对着刘青山笑意盈盈:“师傅,那后院埋的那三百两银子就不是您的了?那我能不能挖出来花啊?”
“咳咳!”刘青山假装咳嗽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明月!你知道三百两银子有多少吗?徐厚能够花这么多钱打通我这方面的关系,足以可见徐厚是真心挚意爱着林婉儿,我们应该祝福他们二人才对!”
“哈哈哈哈。”清风、明月二人抱着肚子笑了起来,在嘲笑刘青山苍白的解释。
笑了一会儿之后,明月却是郑重道:“我看于谦此人头顶红光,以后定然位极人臣,师傅拆散他的好姻缘,他怕要恨死师傅了!以后怕少不得许多麻烦。”
刘青山意味深长道:“恨师傅的又岂止于谦一人?此时在京城内的那位,此时怕已经对我望眼欲穿了!前几日我夜观天象,紫薇星黯淡,已经脱离了主位,他怕撑不了几日了。但他不知道我是不会去见他最后一见面的,怕也已经恨死我了,哈哈。”
“师傅,你为什么流泪了?”明月怯生生道。
【京城】
紫禁城内,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躺在黄账之内,气息奄奄,朱高炽跪在床榻之下,小声啜泣。
兔死狐悲,哪怕朱高炽即将继承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未免会感叹生命无常,人奈何不能长生不死啊?
秋风吹开了寂寥的皇宫大门,一名宫人小心翼翼踱步进入。
“长苏法师来了没?”朱高炽问话。
“启禀太子,据使者回报,长苏法师他……前几日云游四方去了,并不在钱塘县。”
朱高炽忽然察觉道,老者已经不自觉地松开了紧握着他的手,低头一看,老者已经在病榻上,戛然而逝,老者眼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沾湿了被褥。
第一章
天凉好个秋!
夜晚,万籁俱寂。行居观外寂静无声,甚至连昆虫鸟兽的叫声都没有。
刘青山穿着一身阴阳太虚道袍,头戴紫金峨冠,面戴戏腔面具,盘腿坐在太师椅上静坐修炼,偶尔传来阵阵呼噜声此起彼伏。
不多时,观内油灯熄灭了,道童垫着脚步,悄然走了进来,重新点燃那盏油灯。
呼噜声戛然而止。
“清风,他还跪在外面吗?”空旷的房间内,成熟的男声响起,对着道童问话。
“是的,他在等师傅。”清风点了点头回答。
刘青山拾起宽大的衣袖,看了看手上的罗马表,叹气道:“马上要下雨了,让他跪到雨停,扶他进观里客房休息,我会去见他。”
清风转头离去。
刘青山继续不动如山修炼,呼噜声慢慢又响了起来。
不多时,滴滴答答的雨声响起。雨滴打落在树叶上,音声附和,华丽的奏章拉开了序幕。
清风回到房内,拉开窗扇,看着跪在道观庭院内的于谦,不自觉摇了摇头。
“何必呢,自寻烦恼。”
清风自是知道,秋雨连绵,这场雨会下到什么时候,怕只有刘青山心中才清楚。
躺在床上,他也陷入了梦乡。
中午时分,雨水才渐渐稍停了下来。清风扶着跪了一昼夜的于谦,到客房内换了干燥衣服,重新带到主观内。
“已经一昼夜了,您该答应我的请求了吧?”于谦撇开扶着自己的清风,对着刘青山恭声道,言语中却是止不住的虚弱。
刘青山却是扶着额头,无奈道:“你有什么请求?你没说又让我如何答应?”
于谦哑然,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将刘青山当成了半神般的人物,按理说自己的所知所想他应该尽数掌握,但是实际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和林婉儿乃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奈何我一心先立业后成家,又因为家贫致使婚事一拖再拖……徐家大少徐厚在街上看到婉儿美貌,将她抓进徐府,如今已经四五日。而官官相护,哪怕我告到县令那里县令也未曾受理。如果您帮我救出林婉儿,您的恩德我必将铭感五内,日后道长有所差遣,谦必然当牛做马回报道长。”于谦回忆。
“前两年你已经登科进士,已经算是半个官场中人了,所说所言自有权威。我有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帮得到你?”刘青山笑问道。
“江浙地区进士何其多啊?”于谦阐述着这个令人绝望的事实,继续道:“如今我还没有被分配官职,虽有奉银,也不比平头百姓强多少。而您可是护国法师,曾经追随吾皇起兵靖难,位极尊崇,激流勇退,您的一番言语胜我千倍万倍。”
“你所言丝毫不差,我发一言,定可让徐家知难而退,将林婉儿释放出来。”刘青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您还等什么?”于谦虚弱地站起身来,振奋精神,想让刘青山替他出这个头。
摇了摇头,道:“我虽然能帮你,但我却不想帮你,我不会帮你出头的。”
“为什么?”于谦不死心地问。
“你有多穷自己心里没点数?”刘青山冷笑,“如果没有街坊邻居的帮助,你怕是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攒不出来!你考上进士已经三年,不通人事,家中依然是一贫如洗。你这样的人能够娶妻?活该一辈子单身!”
刘青山摘下半片面具,喝了口水,继续道:“我从不相信什么两情相悦,徐家家境殷实,徐厚对林婉儿也是极好,日久生情,终有一日林婉儿也会回心转意,到时候徐厚林婉儿郎情妾意,我为何要做那拆
站在香案边,焚香祷告三清,明月对清风解释道:“这个法术叫做‘寻踪术’,世间生灵自有其气,而气会粘连在其贴身衣物之上,通过燃烧其贴身衣物,其上附着之气会指引其主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