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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镜:与子成双》第067章 我等着你的桂花糕哦

作者:君岚 字数:5415 书籍:前世镜:与子成双

  僻静小路上,树影婆娑。

  窦长柯扶着谢风华,在前方那白发男子的指引下,脚步飞快地往前走去。

  他却不知要去哪里。

  刚才那紧急关头,就是这白发男子,将他们拉了过去,暂时躲避了追杀。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他也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毕竟,白天时,这白发男子还曾经给他们解围。

  一路紧绷着神经,一行三人终于停在了一处低矮破旧的房屋前。甘田生一瘸一拐地引着他们走进门,又穿过一处小院子,便停在了一间酒窖前。

  他将酒窖门打开,冲身后二人低声道:“你们先在这里躲一下。”

  “多谢。”谢风华扯了扯嘴角,示意窦长柯将自己扶进去。

  直到坐下来,谢风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甘田生,问道:“甘公子似乎知道我会来这里?”

  “白天时,我才给你换防图。而你又急着拿通行令去往锦城,肯定会在晚上潜入的。不过你放心,这里比较偏僻,那些人一时半会儿搜不过来。”甘田生道。

  许是刚才太过紧张,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颗颗汗珠,脸上涂了药的伤口有开裂的迹象,细看还能看到渗出的血水,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这个人,明明身上还有伤,却这么冒险地帮他们,一时间,谢风华心中感激又懊恼。

  甘田生无视掉脸上的伤痛,从袖中掏出几瓶药,关切道:“我看你受了伤,趁这机会,赶紧将伤口处理一下吧!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谢风华定睛一看,却发现那是她送出去的几瓶药,随之点头道:“多谢!豆子,帮我拔箭。”

  听到这两个字,窦长柯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古怪。

  唯有老大才这么称呼他!

  本来,在书房躲箭时,他还以为听错了,也不怎么放在心上。而此刻再次听到这称呼,他的手却有些发抖。

  “少夫人,你喊我什么?”他问。

  而甘田生听到这话,猛地盯住谢风华那张脸,满是不可置信。

  谢风华像是没看到这个异常,眉头皱了又松开,找到一把剪刀,对窦长柯道:“你不是叫豆子?我记得,我姐曾经在书信里提过这个称呼,难道你不叫这个,而是我记错了?”

  窦长柯松了一口气,却说不清此刻是释然还是失望。

  本来,他还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可此刻听到这些话,满腔的期待潮水般退了下去。

  他早该想到,这不过是个普通的称呼而已。

  如今,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晓得这称呼的重大意义?

  谢风华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却也没多加解释什么。眼下局势紧张,她实在不想横生枝节,分散了彼此逃生的心思。

  她摸了摸贯穿肩头的长箭,正想要动手拔出,却见窦长柯已经调整好了情绪,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我来吧。你忍着点啊!”

  谢风华连忙应声,咬住了牙,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

  这是一支普通的长箭,射中的是左边的肩头,箭身没入较深,想要拔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稍不注意,极有可能会造成肢体行动上的短暂障碍。

  而他们此行却再也经不起任何变故。

  好在窦长柯见惯了鲜血,英气的眉紧紧拧起,右手已经搭上了那支箭。只听一声闷哼,血线迸射落地,他将箭支丢在地上,又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洒在伤口上,随即简单地包扎起来。

  谢风华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的额头沁出了冷汗,脸色苍白如鬼,感受着肩头的疼痛,不禁道:“其他人,应该都没事吧?”

  窦长柯愣了愣,随之摇头,“不是很清楚。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冬瓜他们有三个人互相照应着,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现在你该想的是,咱们要如何摆脱这困境,赶紧出城。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此来,便是为了烧锦城的粮草。就算他们能耽搁,可洛城困守的人未必就能等得起这个时间。

  谢风华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心里也是万分焦急。可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理出了思路,对窦长柯道:“你出去看看,外面是个什么情况。如果可以,赶紧联系其他的人,集合突围。”

  这酒窖,并非久留之地。

  窦长柯连忙应声,转身就要走出去。

  却不想,一直沉默的甘田生拦住了他的去路,在其余两人诧异的视线中,他咬了咬牙,沉声道:“你们的身份太明显,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出去查探之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谢风华一时没出声。

  眼前这少年,年纪并不算大,一头银发披在身后,衬得那张脸有股病态的苍白。他的语气老成,并且透着一股同龄人少见的沧桑,可其余两人都听出了话语中的坚定之意,眉头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

  谢风华不赞同道:“甘公子,你身上有伤,并且毫无武功,不宜出去冒险。还是让豆子去吧!你帮我们的,已经很多了。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你去冒险了。”

  “不。”甘田生当即反对,“我好歹在府中生活了十多年,对府里的地形还是很熟悉的。而且,我就算不得人重视,身份却摆在那里。就算其他人见到我,也不会动手的。”

  也不等两人说些什么,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窦长柯瞥见那担忧的神情,不解道:“少夫人,你似乎在担心?”

  “对。”谢风华点点头,一脸担忧,“甘田生在这城守府里的地位,其实也不算高。我担心,那些人为了将咱们找出来,无止境地去找他的麻烦。他现在身上还有伤,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于心何安?”

  窦长柯皱着眉道:“话是这么说,可眼下待在这酒窖里,总要知道外头的情况。他有句话说得对,无论是你还是我,身份都太明显,唯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尽管知道是这个理儿,可依旧无法抵消谢风华心头的愧疚。

  一时间,酒窖里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默凝重起来。

  而甘田生离开酒窖后,沿着原路返回了自己的破屋子,刚收拾好屋内的痕迹,却见房门突然被人大力踢开,意气风发的甘田易佩剑走进来,看着他道:“三弟,别来无恙。”

  甘田生袖中的手紧了紧,神色却是无比自然,“这么晚了,二哥怎么突然到我这里来了?”

  “来看看三弟。”甘田易挥退了下人,锋利的眸子转了一圈,随之定定地看着他,阴狠一笑道,“顺便来看看,三弟有没有金屋藏娇。”

  甘田生冷然一笑,“二哥真是说笑了。我这不是金屋,而是破屋,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若是没其他事,还请你离开吧!”

  说完,他便背过身,负手而立。

  甘田易冷哼一声,目光在那纤瘦的背影上停了一瞬,突然抬脚踢了过去,直接将他踢得趴在藤椅上,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本来,甘田生伤势较重,被他猝不及防地踢了一脚,后背已被鲜血濡湿,脸上的伤痕已经开裂,更是渗出了血丝,一眼看去,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他双手撑着藤椅,挣扎着起身,冷不防甘田易又踩上一脚,将他踩了回去,整个人被迫贴在藤椅上,竟是动也不能动。

  甘田易见到他这副模样,当即鄙视一笑道:“哟,三弟,之前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这会儿趴着,像条狗啊?”

  “二哥很得意啊!”甘田生疼得龇牙,上半身弯曲成了个弧度,扭过头,目光冷冽地瞪着他,“你若是来看我的笑话,现在可以走了。看到我这个模样,你会觉得很解气吧?”

  “那是自然。”甘田易得意地挑眉,看他就跟看蝼蚁似的,轻蔑道,“若是你乖乖的,见到我远远走开,我还不会找你的麻烦。可惜,你自作聪明,又不安分,非得插手我的事,那么今晚就由不得你了。”

  甘田生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想要远离他。

  可他被压在藤椅上,奋力挣扎也逃不出甘田易的压制,心里也慌了起来,警告道:“二哥,你想要做什么?你可别忘记了,这里是咱们府上,若是被爹发现你……”

  “发现了又如何?”甘田易笑意阴狠,欺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脸颊,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个卑微低贱的庶子。就算爹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处罚我?”

  尽管早就知道结果,可此刻被他当面挑明,甘田生心头仍旧被恐惧淹没,看他就跟看到鬼魅似的,无比惊恐道:“你别乱来……”

  可除了这几个字,他竟不知再说什么。

  他很清楚,在甘田易面前,他并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对方的筹码。头顶上的这颗脑袋,似乎已经摇摇欲坠,想要被眼前这人拿捏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可他不甘心!

  “怎么?不甘心?”甘田易始终注意着他的神态,这下却笑了,阴恻恻道,“不甘心也是要有资本的。就你这个身份,实在没资格谈甘不甘心。要不然,我就发发善心,让你早点投胎做人,选个好的身份?”

  话音刚落,他突然手收成爪,掐在了甘田生的脖子上。

  甘田生下意识就缠上他的手,想要把他的手扯开,奈何所做皆是无用之功。他只觉脖子上像是缠绕着一条毒蛇,一圈一圈,遏制住他的呼吸,将他整个人往地狱上带去。

  甘田易发了狠地掐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杀气。

  这个时候,他想不起来此的初衷,满心满眼儿都是要将甘田生置之死地的念头。

  这念头,来自于白天被阻挠的愤怒,更来自于对甘田生存在的毁灭。

  他可没忘记,这个人手里还握着他的把柄呢!

  此时不趁乱杀死,更待何时?

  正这么想着,他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眼看着甘田生就要不行了,房门突然被人闯开,甘田易抬眸看去,双瞳猛地收缩,却依旧没松开手,只道:“这大晚上的,花姨娘怎么过来了?”

  花姨娘手里还拎着个竹篮子,目光看了眼屋内的情景,整张脸顿时惨白失色。

  之前她答应要给甘田生做桂花糕,回去之后也不歇着,重新做好一碟后,便送了过来。

  可当看到守在门前的护卫时,她顿觉大事不妙,二话不说就闯了进来。

  于是,就看到了眼前兄杀弟的这一幕。

  甘田易的护卫想要上来拉她,却被她一脚踹开,愤怒道:“二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三公子可是你的弟弟啊……”

  “呵,弟弟?”起初看到她时,甘田易还有些惊慌,可很快就计上心头,冷睥着她,嘲讽道,“花姨娘管得未免太宽了。这是我兄弟俩的事儿,你不过是我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指手画脚?”

  花姨娘眼里划过一抹狠戾,冷笑道:“二公子如此执迷不悟,那妾身只好去请老爷过来看看了!”

  说着,她便要转身离开。

  “站住!”甘田易冷声大喝,一把松开甘田生的脖子,满身戾气地走到她身边,猛地抓住她的胳膊,“花姨娘何时这么关心三弟了?这若是让我爹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花姨娘抬起头看他,一脸无畏,“妾身问心无愧。二公子若是闲得没事,也可以学妇人那般乱嚼舌根。只是不知道,老爷是否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了!”

  她向来笑意妩媚勾魂,从未有过这样声色俱厉的时候。可她容貌妖冶,此刻摆出这般姿态,却也有别样的风韵,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甘田易本就对她心存不轨,此刻眼珠子一转,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带到怀里,调笑道:“花姨娘,何必这么大动肝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若是我心情好了,那刚才的事情就当做一场笑话了。”

  花姨娘本来还剧烈地挣扎着,一听到这话,突然就安静下来。

  她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不确定道:“二公子的意思是?”

  甘田易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却见花姨娘神色大变,眸中翻滚过各种各样的情绪,到最后悉数归于一片平静。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贝齿咬着下唇,点头道:“好。妾身答应你。”

  甘田易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将她扯出去,却被她抬手拦住,正不悦皱眉欲要呵斥,却听她说道:“妾身奉老爷的命,来给三公子送点吃的。二公子先去外面等会儿?”

  甘田易非常不乐意,可见她一脸坚持的样子,也不好逼得太过,回头瞪了瞪甘田生,便也出门等着她。

  花姨娘拎着竹篮子走过去,将篮子里的桂花糕拿出来,拿了一块递到甘田生面前,轻声道:“三公子,你喜欢的桂花糕,妾身给你带来了。你就吃一点吧!”

  甘田生没接,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急道:“花姨娘,那人对你不安好心,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花姨娘却低垂下眉眼,喃喃道:“可他要杀你啊!”

  “我死不了。”甘田生想要劝她,却发现词穷得不知该说什么。

  孰料,花姨娘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他,“三公子,不要担心。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妾身只是暂时拿捏住了他的软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罢了。不过,眼下时间紧张,妾身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这些桂花糕金尽快吃掉吧,好不好?”

  甘田生想说不好,可对上那样坚决的眸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神色复杂地接过那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入口柔软唇齿留香,本该是极好的味道,可他却品尝出了苦涩。

  花姨娘见状,连忙问道:“好吃么?”

  “好吃。比我之前吃过的任何一种都要好吃。”甘田生点点头,道。

  “既然好吃,就多吃一点。”花姨娘将整个碟子递了过去,直到看他吃完,她才起身简单收拾了下,又不顾他的阻拦,给他的伤口包扎上药。

  直到一切都忙完后,她才无措地站在屋内,静静地凝视着甘田生。

  门外已经传来催促的声音,她却恍若未觉,静静地站着,直到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才关切道:“三公子,那妾身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这段时间,你可千万要仔细点,不要再随意走动了。不然伤口恶化起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甘田生连忙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花姨娘又张了张嘴,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缓缓转过身。

  正要跨过门槛,却听身后甘田生唤了她一句,她倏地转身,却见他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花姨娘,你做的桂花糕很好吃,下次还可以再做吗?”

  花姨娘眸色一黯,却重重地点头,“你想吃,妾身就做!前提是,你一定要好好养伤,若是让妾身发现你又不顾伤势胡乱走动,那就没有桂花糕了。”

  甘田生得了她的承诺,顿时喜笑颜开,郑重其事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养伤的。我等着你的桂花糕哦!”

  他本就是个孩子,只是以往都刻意装得很老成,才会让人无视掉他的年纪。此刻这毫无防备的模样,却终于展现出独属于少年的爽朗和阳光。

  还真是无比难得!

  花姨娘深深地看着他,像是要把那张脸刻进脑海里,须臾她猛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外,甘田易早已等得不耐烦,正欲进门催促,却见花姨娘快步走出来,当即笑道:“花姨娘,可以走了?”

  花姨娘收敛起心神,抬眸看向眼前的甘田易,攥了攥袖中的手,展颜一笑,又恢复了以往的妩媚姿态,道:“让二公子久等了。”

  “不久不久,也就一会儿。”甘田易被她的笑晃得有些晕,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反抗,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给手下递了个眼色,却被花姨娘捕捉到了,当即道:“二公子,如今府里不安全,可要加派些人手来保护咱们啊!就比如说,这些人……”

  她指了指木头桩子般仍旧守在破屋前的护卫,一副“不让这些护卫保护就不肯离开”的架势。

  甘田易本来还打着其他的心思,可见她这么不依不饶,也只能依了她的要求。他脚下像是踩着风似的,将她往自己的院子拉去。

  快走间,花姨娘扭头看了眼低矮的破屋,眼底神色深沉莫测。

  檐下温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背影上,纤瘦却坚韧,像出征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那坚定中带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而甘田生还在回想着花姨娘离去时的神情,越想越觉得心头不舒服。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忽然加快,总感觉以后再也看不到她一样。他想要追出去,可一想到酒窖里还有两个人等着他的消息,两相权衡下,脚步一转,还是先去了酒窖。

  至于花姨娘那里,也不是很急。等他将那两人带出府后,再去看她。

  以后又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他这么想,很快就走到了酒窖里。说清楚了外头的情况,谢风华连忙做了决定,从城守府的一处暗道离开。

  依旧是甘田生带的路。

  而花姨娘跟着甘田易回了他的院子,又让他撤了所有伺候的下人,才跨过了那道门槛。

  房门从身后砰地关上,花姨娘只觉身子一轻,眨眼就被甘田易扛起来,丢到了床榻之上。

  她脑袋还晕沉沉的,下一瞬,一具沉重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剥落在地,肌肤接触到空气,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冷!

  她挣脱出右手,缓缓搭上鬓边的银簪子,却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刻,整个身子似乎不是她的,她死死地咬着牙关,闭眼忍住心头翻滚汹涌的呕吐感。

  一片沉浮中,她突然想起了那些年不为人知的过往,想起了这些日子的委曲求全,也想起了那一头白发和那张本该天真无邪却伤痕遍布的脸。

  她很想哭,睁开眼时,看到身上的人,那想哭的心情瞬间化为浓而强烈的恨意!

  她拔出鬓边的银簪子,朝处于情欲中的甘田易刺了过去。

  “哧——”

  鲜血如注,甘田易瞪大了双眼,野兽般狂吼了一声,狠狠扯过花姨娘的手。

  他像是被激出了无穷的力气,眼见着就要将花姨娘甩出去,不想,花姨娘双腿立即夹住他的腰身,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到身下!

  银簪子被拔出,带出一条喷涌的血柱,鲜血溅了她一脸,眼珠子也覆上了粘稠的猩红,她咬紧牙关,又对着那脖子用力刺下去。

  “你要杀我儿子!我杀了你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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