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祖儿一起前往春城,路上林耀跟她吹嘘君子兰有多贵,有多么高贵艳丽,清香淡雅,有君子之风,祖儿自然不信,说的再好听也不过一盆花而已,能有多大价值。
一名乘客凑过来神神秘秘说道“你们也是去春城买君子兰的?”
“不是。”
男的撇撇嘴显然不信:“别开玩笑,这年月去春城不是买花,还能有其他事情。看看我这好货如何,现在还开花很少见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木箱从里面拿出一盆君子兰,叶片油绿且肥厚,绿油油的非常有生机,看着还不错。
见他也是卖君子兰的,林耀来了兴趣,询问“不知准备卖多少钱?”
正好从他这里探探口风,打探一下现在的君子兰行情,为自己如在春城行动,打探情况,查阅的资料再多,也及不上真实经历。
“两万。”
一句话,憋的林耀说不出话来,两万,你怎么不去抢,讽刺道“你看我像是有钱的吗人。”
“这话说的,我一看就是港商,怎么可能连这点钱都没有。告诉你,两万我都是看咱们是同胞的份上,要不然都不舍得卖。”
“我还是去春城看看吧。”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便宜点。”
“不用。”
林耀一摆手,直接赶人,男子无法只能离开。
“一盆花也想卖我们两万,这是那我们当傻子了。”
“那倒不是,现在的君子兰便如此贵,贵的离谱,贵的让人无法相信。”
祖儿依旧不信,哪怕是在香江,两万一盆花也是贵到无人敢买。
若不是两人一直在一起,她都以为这是林耀找来的托,哄骗她的。
林耀也没解释,若非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实,他都不敢相信。
下了火车,找了个旅店住下,两人出来随便打听了下,便得到消息,春城的君子兰非常火爆,在长春站附近、朝阳公园、老圈楼、光复路、永春路、红旗街、万宝街、清华路等地段,共十大市场,四十个公司。
抱着盆君子兰,两人随意找了个就近的市场过去,刚刚踏入市场,顿时一副火爆场面映入眼帘。
人挤人,人挨人,一眼望去全都是人谈论的全都是君子兰。
什么是人山人海,这便是人山人海,人挨人,人挤人,而且来往都是一条线,无数男女老少在进进出出。
此时已近寒冬,很多人已经开始穿上棉袄,然而置身这市场中,仿佛置身熔炉,整个人根本感觉不到寒冷,有的只有那心头的火热。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君子兰会如此疯狂。
在这个时期,春城有四分之一的人都在养花、炒花,各大花市的每日人流量加起来,能达到恐怖的40万。
这还不包括市场外交易的散户。
这数字比得上故宫接待人数,如此多的人,在这小小的市场内寻觅自己喜爱的君子兰。
前面忽然一阵骚动,一名男子抱着君子兰被人按倒在地,即使如此,男子还是紧紧抱着君子兰,将之护在身下。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我买的君子兰,抢劫啊,快报警。”
众人纷纷侧目,有人准备上前制止,为首一人起身,说道“都别看了,我们是公安局的,这家伙连我们局长的兰花都敢偷,作死不是。”
有人惊呼:“连公安局长都被偷,这人也太牛了吧?”
旁边有人语气古怪回答:“这算什么,前些天法院院长的也被偷了。”
林耀目瞪口呆,奈何老夫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偷东西偷到公安局长法院院长头上,你这是耗子撩猫,作死啊。
心头一个念头浮现——“君子兰四大血案”。
“某机关技术员的弟弟,贪恋哥哥家君子兰,上门抢夺,导致口角,打晕兄嫂后,将嫂子塞入炕洞,致其死亡。”
“某市检察院的方姓检察官,听闻满城绿色金条,便纠结兄弟,全员持枪,驾越野吉普,夜奔春城。
然而消息走漏,车刚出城,春城警方便接到电话,全城严阵以待,劫匪刚到养花大户门前便陷入包围。
更有人猖狂到连偷带抢十三盆君子兰,结果被判十三年。
哪怕面对真正的黄金,也不过如此。
正想着,前方忽然跳出几人,拦住他去路,林耀吓了一跳,正不知对方要干什么,就听他说道“你这君子兰怎么卖的?”
“那个,你突然跳出来,就是为了买君子兰?”
“对啊,不买君子兰我找你干什么?”
“这是我精心培养的君子兰价格不便宜。”
“的确很好,我出一千。”
咳咳咳,一千就买盆君子兰?
正迟疑间,有人在旁边喊道“说什么呢,这么好的君子兰,我出两千。”
对方眼顿时红了,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说道:“我出两千五。”
只有这一会功夫已然翻了一倍多。
祖儿说道“你还不买等什么呢?”
林耀轻轻摇头:“价格不够,你信不信等会价格还得涨?”
“不信。”
“那你看我的。”
林耀转头对几人说道“那个我准备进去看看,售卖的话等以后再说。”
随后拉着祖儿向市场内走去。
“别走啊。”
不管他们挽留,林耀带着君子兰接着向前走,颇有种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这下几人慌了,赶忙喊道“我出五千。”
“七千。”
“一万,我出一万,兄弟,这价格不能算低了。”
还没等到街尾,价格已然翻到一万。
“成交。”
林耀答应下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沓大团结就到了他手中。
拿着这大团结,两人面面相觑,谁能想到一颗普通的君子兰,竟然能卖到一万。
这年头很多人一年能有一千收入,已经不错了,就这还得是正式职工,农村的话不倒欠已然不错。
然而他一株君子兰就卖了一万,厚厚几沓钱出现在手中,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不过是拿了盆试试水,并不是那种最好的精品,只是一盆不错的那种的,竟然能卖这么贵,让他都不知如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