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 第18章 吸引猎物

《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第18章 吸引猎物

作者:刘家兄弟 字数:4206 书籍:绝域孤雄之大汉耿恭传

  耿恭回营,李敢押来十几个受伤的匈奴,他们一时跑不了,被汉兵俘虏。匈奴兵虽然浑身是血,但一个个伸直了脖子,色不稍改,一路骂骂咧咧。李敢的怒气“噌”地冒了出来,抡起巴掌,狠狠击来,只听“啪啪啪”声不绝于耳,匈奴一个个被打得头晕脑胀,脸登时肿得老高,李敢哈哈大笑:“这变成了猪头,有味,有味!”下手更狠,那匈奴愈发显得不畏惧,叫骂声连天。李敢怒及,抢过一根腕粗的木棍,欲来继续殴打匈奴。

  耿恭见了,道:“敢弟,士可杀不可辱,他们临危不惧,也是一条汉子,你就不用羞辱他们了。”李敢道:“哥哥,你不是要人血吗?杀了这几个畜生,人血恰好够我们用。”李敢高高挥起木棍,吴猛也抽出剑来,作势向前。

  匈奴听了,莫名其妙,想道:“难道汉兵要喝我们的血?”脸上始有惧色。那李敢的木棍带着风声,凌空击下,匈奴睁大了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然而,电光石火间,耿恭伸手轻轻一抄,一拉,李敢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那木棍却到了耿恭手中,耿恭双手一折,不费吹灰之力,手腕粗的木棍居然应声而断。耿恭将断成两截的木棍掷在地上,皱眉道:“敢弟,你怎么又不听我话了?”

  匈奴崇拜英雄,见耿恭如此勇猛,又怕汉军喝他们的血,至此心服口服,齐刷刷跪在耿恭面前,道:“我等愿降,请将军饶命。”耿恭哈哈大笑,一一扶起,道:“本借用你们的血,但念你们堂堂七躯,也是一条好汉,我忽然有些不忍了,但大敌当前,留你们又深为不便,进退两难,这怎么好呢?”

  一匈奴越众而出,左右看了看了其他匈奴,道:“将军力大无穷,勇猛过人,我们心服口服,愿效犬马之劳!”其他匈奴如鸡啄米般,纷纷点头。

  “好,那我问你。你们逃走的人,必然会禀报单于,单于派兵前来复仇,必走的是哪一条路?”

  “将军,营地往西,有一条路叫肠道,被青草覆盖,常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我们匈奴才找得到。路虽然很窄,但非常近,左骨都太子曾差我去过几次王庭,走的都是这条路。”

  耿恭剑眉紧锁,沉思了一阵:“辛苦你前行带路,敢弟,其余匈奴,都交给你了,你好好待他们。切记,山间要遍插旗帜,赶马扬尘,拼命呐喊,作为疑兵,阵势愈大愈好。”

  李敢苦着脸,嘴巴高高嘟起,他实在不想答应,半天不语,吴猛凑过身来,悄悄说了几句,李敢大喜:“遵哥哥令。”

  挥退匈奴,耿恭令人取来几匹劣马,缚住四足,割开脖颈,血哗哗流入盆中,马哀声挣扎,长足抽搐,眼睛充满了痛苦。一旁的匈奴看得心惊胆战,心想:“幸亏投降了,不然这便是我们的下场。”李敢以手遮眼,不敢直视,道:“哥哥,为什么一定要用血?杀马,真不如杀了那几个匈奴!”那几个匈奴听了此言,骇了一跳。

  耿恭叹道:“这些马跟随我们横山涉水,飞跨雪原,我何尝想杀?但历来杀降兵不义,以前项羽,残暴不仁,屡杀降兵,动辄屠城。因此,所遇之人,宁愿背死一战,也不愿投降;每攻一城,都费尽许多精力,异常艰难。不久,项羽离心离德,败亡便是迟早的事。唉,为了大汉,只好牺牲这几匹马了。”

  吴猛也觉不忍,道:“哥哥,匈奴来了,我们突然冲杀过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用血?”耿恭呵呵一笑,道:“上次班超弟弟来信,称北番之人,素来迷信鬼神,现在我们兵少,恰好可以借用鬼神之事,令匈奴疑惧,这是事半功倍的做法,为什么不用?”

  此时,马血放完。耿恭唤来士卒,逐人取血,将血涂在面、手、头发上。过了半个时辰,汉兵鲜血淋淋,腥气逼人,竟如妖魔鬼怪一般,望之骇然。耿恭大喜:“这样装扮,已与鬼神相差无几了。大家先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王猛随我去肠道,李敢去山间。记住,所有人都要披头散发!”

  战了一晚,所有士兵都累了,沉沉睡去。耿恭怎么也睡不着,他抱剑在营区巡行几遍,随后抱膝坐在簧火边,怔怔地望着左右跳动的火苗,心事重重,竟有种无比失落的感觉。他不知道,以三百兵面对数万匈奴,是不是螳臂挡车?是不是羊入虎口?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耿恭的脸被火照得通红,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镌弟……

  次日,露水晶莹,清风微拂。耿恭率二百兵、李敢率一百兵,伫立在茫茫草原上,望着未知的远方,不禁涌起万丈雄心,耿恭高举剑,大声吼道:“大汉的勇士们,我们正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直面匈奴数万大军,你们怕了吗?”

  “不怕!不怕!不怕!”三百汉兵气势如虹,视死如归,散乱的头发在空中飞舞,四周弥漫着一股股浓浓的血腥气。

  吴猛、李敢眼中含着泪水,家破人亡的那些事涌入脑海,他们攥紧了手中的兵器。

  吼声渐逝,耿恭双退一夹,道一声:“敢弟保重!”白马如箭一般,奔向远方,身后二百汉兵,策马奔腾,紧随其后。李敢高声应道:“哥哥放心!”两人一左一右,分道而别,翠绿的草地上,扬起一阵阵马蹄声,又渐渐地消失在远方。

  英雄告别,原不需要泪水,即使面对生死。

  蒲奴单于听到几个残兵的泣诉,怒不可遏,汉军居然深入匈奴腹地,杀死王子,这是卫青、霍去病之后的数十年内,从未有过的事情!若张扬出去,匈奴国威何在?鲜卑、西域这些属国,不一个个都会造反?

  “来人!马上通知左、右贤王,速来王庭,点起二十万铁骑,为北地阏氏、左骨都王子报仇雪恨!”蒲奴单于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哇哇叫道。

  亲兵正欲前行。忽然,清脆的环佩声里,一个轻盈的脚步缓缓前来,浓浓的胭脂香味有些呛人,然而,蒲奴单于却沉迷在这股味道里。“单于,不要急嘛,臣妾有几句话要说。”嗲声嗲气的几句话,让蒲奴单于的怒气瞬间消去了一半。

  “爱妾,你不在帐内呆着,来这里干什么,来来来,快快坐下。”蒲奴单于忙站起来,牵着小阏氏细腻雪白的小手,拥到汗椅边坐下。

  “单于……”小阏氏唤了一声,便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蒲奴单于见了,心疼不已,又有些措手不及,搂着腰轻轻问:“美人,怎么了?别哭,别哭,有事慢慢说嘛。”

  小阏氏抹着眼泪,抽泣道:“单于年过六十,帐下雄兵百万,猛将千员,怎么还要亲冒矢石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臣妾怎么办?”说到这里,又是一阵长哭。

  蒲奴单于伸手粗糙大手,擦掉小阏氏白玉般的脸上的几行泪水,细着嗓子安慰道:“汉兵柔弱,不堪一击,他杀我儿子,我岂能坐视不管?你且少待,我去去便来。”

  小阏氏登时柳眉倒坚,道:“单于难道忘了左骨都欺负臣妾的事了吗?你不怕草原中,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来笑话你吗?单于既说汉兵柔弱,不堪一击,单于为什么定要亲自去呢?难道单于的心又飞到哪个美丽的凤凰窝里去了吗?对乌鸡一般的臣妾不管不顾了吗?”

  蒲奴单于吓了一跳,急道:“目前南境大雪,北境邻国坚昆虎视眈眈,左骨都调戏庶母,死有余辜,那我就不去了,陪爱妾喝酒打猎,好不好?”又道:“爱妾,你如羊羔一般美丽,我怎么还会爱上别人呢?”说完,张开大嘴,往小阏氏粉嫩的脸上啃去。小阏氏莞尔一笑,伸手右手食指,在蒲奴单于额上一戳,娇笑道:“单于可别忘了,您的汗位是怎么得来的。”蒲奴单于心一凛,脸上却不动声色,就在汗椅上抱着小阏氏动手动脚,小阏氏登时全身酸软,娇喘连连。

  良久,小阏氏心满意足,整理好衣服,款款而去。蒲奴单于怔怔望着跳动的火把,心事重重。发了一会儿呆后,召来亲兵,轻声道:“你到了左贤王营地,告诉呼衍王,驱逐汉兵时,先派数人到车师,将后王王后如嫣夺来献我。记住,一定要保密!”说完,蒲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绝色的女子来。

  原来,蒲奴单于虽已年老,但色心不改。有一次,蒲奴单于率兵在南境围猎,车师后王安得听了,设宴招待蒲奴。宴间,安得有意炫耀,竟命夫人如嫣前来献歌献舞。那如嫣生得非常美丽,蒲奴见了,惊为天人,一时不知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那如嫣转展歌喉,翩翩起舞,声如百灵,羽衣蹁跹,蒲奴垂涎三尺,呆呆望着,一动不动。安得这时慌乱起来,歌尽舞终,忙挥退如嫣。这晚,蒲奴便命人去索如嫣侍寝,安得心痛万分,却又惧怕匈奴淫威,只得忍痛割爱。一夜风雨,那如嫣娇滴滴的花朵,被摧残得七零八乱。蒲奴爱之入骨,可又惧怕小阏氏这只母老虎。盘桓了数日,眼见得归期已近,只好恋恋不舍,抛了如嫣,带兵退去。至此,蒲奴对如嫣念念不忘,这次本待亲讨汉军,借机私会如嫣,岂知被小阏氏识破,只得作罢,只好私下命呼衍王将如嫣抢夺过来。

  在匈奴降兵的带领下,汉兵已至肠道。耿恭见肠道周围水草丰茂,欣喜不已,心想:“真是天助我也!我们藏匿在草中,就算有老鹰一般的眼睛,也难以发现。”忙命士卒埋伏于一侧。这时,忽听“啊”地一声惨叫,耿恭回头,只见吴猛双眼透着凶光,手中的长剑,已无情地捅入了匈奴降兵腹中,匈奴降兵倒在一旁,血从身子下涌出,慢慢浸染了绿草,吴猛抽回剑,插入鞘后,双手往匈奴身下一掏,立时沾满了鲜血,吴猛哼了一声,咬牙道:“这么凶残的畜生,我以为血会是黑色的!”说毕,将血往脸上一抹。

  “猛弟,你为什么要杀他?”耿恭惊道。

  “哥哥,我们已到了肠道,何必还留着匈奴降兵?到时匈奴大军前来,万一他们高声叫喊,或是突然奔逃,那不坏我们大事?我知哥哥仁义,于心不忍,这个恶人,让弟弟来做吧!”随即,吴猛又十分愤怒,恨恨道:“匈奴杀我全家,就算杀光他们,也不为过!”这时,他又想起了伍保,心里一阵抽痛。

  耿恭长叹一声,他知吴猛对匈奴的恨,比天还高,比海还深。而且大敌当前,确实不能有丝毫闪失,否则,一错百错,那全部计划都将被打乱,后果不堪设想,输的便是大汉帝国!

  斗转星移,汉兵埋伏了一天一夜。露水惭浓,天色微亮,耿恭贴在草面上,听了一阵,喜道:“远处有许多马蹄声,传我将令,打起精神,作好准备!”汉兵听了,精神一震,一紧按马刀,一手扶在马脖上,紧紧盯着茫茫草原。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同奔腾的长江之水。远处似乎隐隐有一群高低起伏的黑影,正上下跳动着,往这边驰来。吴猛脸上洋溢着喜悦,心里的愤恨正在积蓄,手竟有些颤抖。耿恭有些觉察,一脸关心:“猛弟,你怕吗?等下杀入敌阵后,你紧随我,不要离我左右。”

  “不,哥哥,我不怕,是恨与愤怒!”

  耿恭回头望着吴猛,道:“匈奴来时,我们二百兵团团凝聚在一块,速度要快,要像一把钢刀,从匈奴队伍中间直插过去,迅速刺穿匈奴队伍,然后纵马至蒲类海。猛弟,千万记住,再大的仇恨,都不可恋杀,一定要快,越快越好,绝对不能让匈奴醒悟过来,将我们截断或分散,听到没?窦将军到时,我们再一起,杀个痛快,好不好?”

  吴猛点点头:“哥哥,你放心,我会控制自己,不会因一己之恨,而误了国家大事!”耿恭感动地点点头,紧紧握住吴猛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再过了一会儿,匈奴铁骑如潮水般涌来,万马奔腾,万刀齐举,万弓悬肩,狼号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气势无比雄壮。耿恭见了大喜,笑道:“猛弟,我们必胜无疑了。”

  “哥哥何出此言?”

  “猛弟,你看那旗帜上,绣着一个‘呼’字,来人定是呼衍王了。此人身经百战,勇猛过人,是匈奴的第一战将,但是,我听说呼衍王打仗,小心谨慎,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会贸然进攻的。因此,我料呼衍王必不敢攻我。”

  此时,匈奴大军已过了一半,漫天漫地,摆的却是一字长蛇阵形。耿恭见了,道:“猛弟,看到没,长蛇阵单薄,我们从七寸的地方,横击过去,将他们截成两半,他们是无法抵抗的。”战机已现,稍纵即逝。耿恭呼啸一声,汉兵迅速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如霹雳,直奔匈奴大军!

  耿恭、吴猛一马当先,用力地挥舞长剑,当头杀入,气势逼人,勇不可挡。匈奴长途奔波,已是有些疲惫,又未料到半路上埋有伏兵,措手不及,外围的几个匈奴立时被砍落马下,匈奴大军被撕开一道口子。匈奴大乱,欲待回击,恰好又迎面卷起一阵大风,只见朦朦薄雾里,来者一个个举着刀剑,乱发飞散,满脸是血,腥味逼人,出手无比凶辣,碰着就死,挨着就亡,匈奴又处在下风处,一时也睁不开眼睛,不由惊惧交加,疑为鬼神,怎么能战?

  汉兵竟如入无人之境。呼衍王大怒,纵马赶上,举刀截住当先一人,双刀相交,只觉虎口一震,有些拿捏不住,马刀差点飞了出去,呼衍王平时自恃力大无穷,此时连一刀都无法接住,他自然心有不甘,恼羞成怒,大喊道:“再接我一刀!”使尽吃奶之力,挥刀再上,只听叮叮咚咚之声不绝于耳,那呼衍王使出快刀手法,瞬间便劈数十刀。对方稳如泰山,呼衍王却叫苦不迭,招架不住,手一酸,马刀被磕飞。呼衍王本不信鬼神之事,此时也不禁心疑:“世间哪有这般大力气的人,难道真是鬼神?”没了兵器,呼衍王慌忙催马逃开。

  那与呼衍王对敌之人,正是耿恭。他见呼衍王气度不凡,装扮也与一般匈奴大为不同,知其非是常人,便想立个“下马威”,于是拼力相敌,虽杀退了呼衍王,两手也是酸麻不已,虎口微微痛了起来。他见呼衍王逃走,也不追赶,只是恶狠狠地往阵中杀去,从东边杀至西边,风驰电掣般,十荡十决,居然未折一兵一卒。

  (本章完)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回到书页 下一章 > 错误反馈

设为首页加入收藏保存桌面网址发布会员中心留言本

Copyright © 2024-2025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