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刀想绕过天门的记者入从后门进去,还没绕过门正。他就发现长长的街道已经成为这些记者的集散地,大批陌生人已经将大楼包围,安全区内的帝国治安官不断驱赶这些想闯入采访的记者。不用走后门了,正面是这样,后面也不比前门情况好多少。密集的人群,已经无法让阮刀从中间通过
人头攒动的人群,无数架采访专用无人机正在空中盘旋。更多人已经将对面大楼整面靠近帮会大厦的房间全租借下来,打开所有窗户探出摄像头抻窗外,拍摄帮会外部所有将要发生的情况。
用不着想了,四周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想要进去只能硬闯了。阮刀拿定主意,找了一处看似比较薄位置,将掩住面容的衣服放下,既然想进去,就要从容的走进帮会。让这群记者看到自己的风度,阮刀昂首阔步向人墙冲去。
阮刀第一步还没踩到地上,就已经被眼光敏锐的记者捕捉到。大批镜头向阮刀方向转过来,几处悬空的聚光灯已经将阮刀站的点照如白色,温度随着聚集的灯光不断聚集而升高。
阮刀凝固在当场,不知道下一步如何去办。开始的信心瞬间被聚光灯打散,没想到他们的协同度好高。一个点发现讯息,其余记者立刻跟着联动。高度统一高度自动化,阮刀低估了记者们的能力,高看了自己的信心。
第一名记者冲过来讯问采访,她还没开口,身后不知道上来多少人。本来就已经很狭小的空间,被一群记者蜂拥的水泄不通。话筒摄像机闪光灯,将阮刀360度覆盖住。不无个问题铺面向阮刀袭来,一时间阮刀不知道应当回答谁的提问。
毕竟这是他平生头一次面对媒体,更可怕的是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多媒体。江湖经验告诉自己此时不能乱,更不能显的慌乱。
阮刀还没适应对闪光灯的闪烁,他想在适应后在回答。可没等他准备好,就已经有记者开始向他发问,“阮先生你好!我是帝五频道的记者,稍早时候听说你已经升为堂主。可今天看你的气色有些欠佳,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
“这还用问吗?兴奋?要知道五年一次的大宴会,这年头还能举行这样的宴会不容易,能参加已经是荣耀了。”
可是帝五频道的记者并不满意他的回答继续追问道,“你脸上的伤是因为什么造成?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酒喝多了,擦伤而以。”阮刀想掩饰过去。
帝五频道再次追问让阮刀尴尬不以,“阮先生,我怎么看你左右脸颊上有清晰的手印?不会是有人在威胁你?对你进行殴打。”
“不要乱讲。我们很和谐,并不像你们所想内部分崩离析。我是划拳输了,被人打的。你千万不要胡乱推测,喝点酒搞点恶作剧很正常。”一脸尴尬的阮刀想掩饰自己的面部,他真不想被摄像机拍下自己的囧相。
“你好!阮先生。我是东方19频道记者。你从最底层一员布衣,一步登天走上党主的位置。现在对未来有没有什么新规划?如果有你能透露一些吗?现在新任帮主是你原来的堂主,那后你们之间会不会还继续保持这样的友谊?”
“什么叫一步登天?”阮刀反驳道,“难道堂口升为帮主这不是一步登天吗?你讲不讲道理,你身为一名记者可不可以说一句公道话?”
“阮先生?您在堂口内是什么身份?”东方19频道记者平静地问道。
阮刀一时语塞,可是东方19频道记者并没有语塞他问道,“你不是白衣身份吗?在帮会内部等级下,以你的身份升到堂主需要经过7次升迁。”
“这怎么了?7次升职怎么了?即使是17次又如何?能升的这么快,还要看个人能力。”阮刀胡乱吹嘘道。
“可是在帮内规定接任此职只能是次职接任,绝不允许越级接任。你是个例外,金堂主原来升任堂主时,他与堂主间的地位只差半级。而金堂主升为帮主同样也只差半级,所以他是顺理成章,并且符合你们帮会内部的规矩。而你则不同?”
阮刀又回答不上问题,东方19频道记者乘胜问道,“帮会规矩反复,对任命有非常严格限制。如果有人破格提升,你是需要经过所有堂主同意才行。这样的仪式没有举行吧?更何况昨天的堂主会议没并没有参加是吗?既然是这样你凭什么当堂主?你的升任会是内定的吧?”
“放屁!什么叫内定,如果我是内定金毛狗他必然是内定。”阮刀话一出口,他立刻闭嘴什么都不想说,他心里直叫苦,怎么把实话讲了出去。阮刀发现提问的记者脸露嘲笑,阮刀明白了,他又被人陷害。不知道这位鬼头鬼脑的记者是谁派过来的,明明就是在针对自己。
这名记者刚问完,下一个记者因为太过忙乱将话筒插到阮刀的嘴吧里,导致现场的嘲笑声四起。
“抱歉先生,抱歉先生。刚才被人绊倒,我是东岛实况电视1台记者,我有几个问题需要得到验证。阮先生,你能否对三天前发生的血案,说一下你自己的见解?你认为这次血案谁的作案嫌疑最大,会不会是红龙堂妒忌金先生升级堂主,实施的报复行动?毕竟他此生都在垂涎这个位置,如果段爷退位他不接任,别人有这样的资历吗?百年以前他曾经图谋过一次,虽然以失败告终,想必这个愁怨他记了一辈子。还有就是这些遇害的弟兄们,对他们没有什么明确的善后措施?”
阮刀还是头一次听说贯通山反叛过段爷,这事记者怎么会知道。似乎堂口内很少人不清楚此事。
看到阮刀没有回答,他又问:“还有人传言说,这行血案是帮会内部一次清除行动。就因此时闹的太大,难以平息公众情绪,原来帮主引咎退隐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