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吞了口唾沫:“是武装份子,已经有印度人遇袭了,可具体的要问他才知道。”
手指着桑杰。
“我?”桑杰反指着自己,竟是一脸的迷糊:“是你说的,为什么问我?”
“不是你说的么,遭遇了恐怖袭击?”
“我……”
说不清了。
桑杰也不敢兜这个帽子,开始连连推卸。
扯了半天,居然越扯越混,一群人面面相窥,不知所云。
可慌乱不减。
印领馆遭遇袭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轮番上演。
继三次印巴战争之后,印度又悍然出兵斯里兰卡,10万陆军,烧掉103亿美元大败而回,还招来惨烈的自杀式报复,在过去的两年当中,领馆被炸了4个,邦府机关炸了6个,早已是草木皆兵。
吃了败仗,还被恐袭。
和苏联,米国的失败不一样。
印度是真打不赢,和猛虎组织打了三年,承认失败,认输撤军的。
紧接着,拉几夫就遇刺身亡,当着一万多人的竞选现场,被一个献花女子引爆炸弹,连随从一起炸死7人。
这是何等恐怖存在?
桑杰,还在和几个士兵争论不休。
秘书试图用电话联系外界,打听一下,却被法拉赫一把按住。
“情况不明,暂时不要泄露消息。”
如果真是武装份子打了过来,连白沙都悬。
法拉赫不胜其烦:“还是等等再说吧。”
另一边-
耶哈亚背着双手,在外资部楼下反复踱步,心急如焚。
事件爆发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坏了,这会捅破天的,殴打外宾,他没有任何耽搁,马上就着手处理,也算是雷厉风行。
率领着警卫队员封锁大楼,封锁医院,封锁消息,好不容易将事态控制下来,人群疏散。
可领使馆那边,是瞒不过的。
接下来,就该承受法拉赫的怒火了。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指着鼻子痛骂,耶哈亚都必须接下来,赔偿,道歉,让出利益,不惜赔上外汇储备,只求把事情顺利的抹过去。
可奇了怪了?
看了下手表,已经快晚上7点,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反而坐不住了。
“撒芙拉那边有消息么?”
拉希木也在楼下,也是急得不行:“要不然,我打电话过去问问呢?”
“这怎么行?”耶哈亚怎么想,都觉得荒谬,哪有去送上门的:“派个人过去看看吧,记得不要多问,看看就回来,马上汇报。”
“好的。”拉希木赶紧安排。
……
上参议院-
蓝绿两色的会议室中,响起密集的讨论声。
马代21个行政区,设置了总共21个议席,他们或是行政长官,或是部族长老,都被紧急召来,已到了16席,哈里木也在其中。
紧急议会,已召开了一个多小时了。
由安静的讨论,逐渐演变成争吵,可发展的决心还是大过压力,谈到最后,态度竟罕见的坚决起来,议会从未这么齐心协力,16席举手表决,有14席表示全力支持。
可最后的决断,仍集中在某个老人那里。
甘岛方面,原本提上的签发议程,盖上火漆,直接封存,待上下两议院公投决定。
林岭东呢?
回到办公室,就捡了个沙发悠闲的坐下,喝茶,抽烟,静等答案。
甘岛,他势在必得,要是这一关闯不过去,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等到船队回来了,就直接把船队停过去,就把甘岛占领了,谁敢来抢?
捅了个天大的篓子,却有的是人给他捡烂摊子。
公司的所有人,也不曾离去,都安静的守在办公室中。
外资部大楼下方,由耶哈亚坐镇,警灯闪烁,荷枪实弹的警卫队把守,没有任何人能靠近。
马代没有军队,可一直有一支像模像样的警卫队,对付正规军没得打,对付些打手,刁民,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奇怪呀?”
林岭东也是奇怪,看着手表,都已经8点多钟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领使馆呢?遇到这种问题都不管么?”
“你不来,我还心里没底啊。”
林岭东也是郁闷:“这家伙怎么回事?要不打个电话问问呢?”
穆吉卜尴尬的笑笑:“不太好吧?”
今晚,注定是一个荒谬之夜。
撒芙拉花园广场。
领馆在数个小时的封锁之后,终于亮起了灯。
法拉赫放下电话,眯缝着眼:“这就是你说的恐怖袭击?”
桑杰还没走,不搞清楚状况,法拉赫不让他走,仍是一脸的迷糊:“啊?不是吗?哦,不是就最好了。”
法拉赫不耐的摆手:“走吧,没事了,以后不要大惊小怪的。”
桑杰也没了耐心,今天这事,真是有够蹊跷的:“谢谢,打扰了法拉赫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几人都走出门了,桑杰却抠着脑袋,不甘的走了回来:“法拉赫大人,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法拉赫:“走吧,不该你操心的,就不要多问。”
桑杰是有点天然憨的,都还想再问,法拉赫手一指:“请你们出去,我的耐心有限。”
“塔斯马太。”桑杰笑了笑,双手合十,倒退着出去,在门口抓着脑袋:“今天真是撞鬼了,走吧走吧,肚子都给我饿扁了。”
三人走后,法拉赫抽了根烟,还是难压怒火,刚刚他打电话了解了一番,把事情搞清楚了,不就是几个商人被打么,这么敏感的时期,闹什么事?
抓起电话,回拨了过去。
嘟嘟两声,接通。
法拉赫:“你好,阿卜杜饶,我是法拉赫,刚才电话线断了,不好意思。”
耶哈亚握着听筒:“感谢,请你务必要听我解释,这一次,只是个例,据我所知双方是发生了言语冲突,才……”
“等一下。”法拉赫出言打断:“这个过程,我并不想了解太多,我只想了解一个情况。”
耶哈亚喉头哽了一下:“嗯。”
法拉赫:“有人死亡吗?”
耶哈亚:“没有,只是有个人误伤了,小腿骨折,已经送往医院,腿都已经接上了。”
法拉赫:“就这样吧,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你们酌情处理吧,改天送一份资料过来就行了。”
耶哈亚楞了下,握着听筒,简直难以置信:“好的,谢谢你法拉赫先生,你的宽容是我的荣幸,我一定尽快处理,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一转眼,七天过去了。
时间,来到秋季中旬,10月8号。
科卢马杜港-
阳光灿烂,海风习习。
“往左,往左,再过来一点,对,慢慢来,等吊索停稳了再放。”
16米吊臂起重机,钩索下方,吊着一大捆椰子树干,在半空摇摇晃晃。
林岭东光着膀子,踩在沙滩的海水当中,卖力的指挥着。
“放,放,萨米尔慢一点,我让你慢一点,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