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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第078章 她又来挑衅

作者:步铃吟 字数:5319 书籍:姝色

  翌日一早,天刚微亮,宁姝房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司烨吓了一跳,急忙过去,却看到宁姝满脸睡意,却眼泪蒙蒙的看着他。

  原来她想着司烨在身边,这一觉睡得香甜,一时大意,忘记了自己满背伤口的事。一个翻身,刚刚结痂不久的地方瞬间被碰掉几块。新肉娇嫩,受到牵扯,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司烨看到她身子痛得僵直,连忙凑至床边扶着她趴下,用干净的纱布擦拭血渍,又轻轻给她吹起气来。

  过了良久,尖锐的痛意才渐渐退却。司烨取了药膏盒子,准备给宁姝上药。正当他拧开盒盖,宁姝却伸手按住了。

  “别,苇絮说了今日来给我上药,你若是先弄好了,等下不好解释。”

  司烨目中情绪复杂:“那任由你痛着?”

  “你亲亲我就不痛了。”宁姝扭头撒娇。

  看着她眸中分明噙泪,明明伤口疼痛,却还不忘顾及他的情绪,司烨无比心疼地抚抚她的脸,欠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些了吗?”

  宁姝点头:“相公是我的灵丹妙药,自然全好了。”

  “你啊……”司烨淡淡一笑。

  宁姝跟着他一起笑。只是笑着笑着,她眉宇间生出几分疑惑,上下打量司烨,又伸手去摸枕畔的温度。待发现手过之处一片冰凉,顿时坐起来质问:“你昨晚没睡?”

  司烨默然。

  “你做什么去了?”宁姝蛾眉紧蹙。

  司烨是个有分寸的人,她倒不是怕司烨乱跑,只是怕他误打误撞,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许是她的语气有些重,司烨看着她,欲言又止。她粉唇轻抿,握住他的手臂,缓和了语气道:“相公,我不是盘问你,只是飞花瀑并非安全之地。毒障不过是第一道屏障罢了,我父母擅毒,这几间屋子还有其他的东西,我怕你染上。更何况我炼毒室也在。那些毒只有我能分辨,万一你沾到了什么,我真怕……”

  “我去查了点东西。”

  “什么?”

  司烨迟疑片刻,不知要不要把刚发现的线索告诉宁姝。一方面觉得宁姝是死者亲属,有必要得知真相。另一方面又怕宁姝刻意瞒着自己的东西,与他发现的线索相关。万一真是后者,宁姝必定心绪大乱,做出些他不能控制的事来。

  眼见司烨神色踌躇,宁姝也猜到他的发现大抵跟自己父母相关,只是没有往更多的地方去想。她只道他这般是因由所发现的太难以启齿,便甜甜一笑,扑去他怀中,搂住他的腰,在他耳畔轻轻道:“我是成年人了,无论什么,我都经受得住。何况如今不是你在我身边么?所以我不怕的。你快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司烨低声:“木蓬、苍术、蛇蜜、蝶蜕、地缚根、虎蝎子、长足草、千芯海棠。”

  宁姝身子一颤,脑子一片空白。

  几秒过后,她从司烨怀中坐起,仰起小脸看他:“你方才所说的其中几味药材含在血寒毒的解药里,或许其他的,便是我这些年来还未发现的药材。但是你从哪里得知?爹娘的书我经常仔细翻看,根本没有见过它们。啊,还是说它们不在书册里?”

  “在的,”司烨颔首,“不过你越看的仔细,越没有发现。伯父伯母有心为之,九十余册书中,只要涉及药材,都有它们。只因我昨夜粗略看了大概,随手一翻,才会发现它们都出现在十二页、五十六页、七十二页。”

  宁姝倒抽一口凉气:“十月二日是我娘亲生日,五月十六是我的生日,七月十二则是我爹的生日。我,我真是太傻了!”顿了顿,又欣喜道:“太好了,阿烨,我终于知道血寒毒的解药是什么了,我、我可以自己炼!”说着就要下床穿鞋。

  司烨拦住她道:“柔柔,你先别急。解药之事,你能炼自是很好,可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

  “你爹娘发现了血寒毒的解药,但为何不自己炼?而且就算当时受你们门主限制,不能私下动作,嘱咐你一两句也是好的。你……记不记得,你何时中的血寒毒?”

  此话一出,宁姝的脸顿时白了两分,眸中光亮渐渐褪去,迷茫取而代之。

  “……是我习武之后。”

  “习武是几岁?”

  “……爹娘死后,”宁姝咬了咬唇,“爹娘一直不愿让我染指武功,所以他们在时,我都不会这些的。他们一去,师父说没有人保护我了,师哥师姐还有长老们虽能护我一时,但不能护我一世,我要自己有功夫傍身才行。因为门中规矩,习武便是加入组织,不得轻易脱离,更不得叛出。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才会让门人服药。也就是那样,我才吃了血寒毒丸。”

  司烨捧着她的脸,道:“柔柔,你听听我的分析。你爹娘尚在,你便不用服毒习武,你爹娘一去,你立马就加入组织。虽说你师父给的理由成立,但这一切发生,是不是太巧合了?”

  宁姝点头:“我懂你的意思,可师父没必要为招揽我,反去杀害我爹娘。再者,我爹娘功夫不弱,或许单打独斗不行,但他们两人,绝不会败在我师父一人手下。”

  “万一,你师父不是一人?”司烨敛目。

  宁姝眸中愈发黯淡,扶着司烨胳膊的手,也缓缓放了下去。

  “……相公,师父待我很好,我不愿那样去设想。还有,我依然认为,我当年不过是个小女孩,并没有几分过人之处,师父没必要因这个,和别人联手对付我爹娘。”

  司烨“嗯”了一声,道:“这点我赞同,但不排除是为了别的。”

  宁姝忽然笑了,情绪复杂:“为什么你就认为是我师父呢?”

  “因为他引你入门,”司烨神色严峻,“我师父说过,你爹娘是想将你带出来的,可惜没有成功便命丧黄泉,而后你就顺理成章加入往生门,得他独宠,悉心栽培,成为往生九刹之一。柔柔,我知道你认为我的话牵强,你有自己的想法和立场,可作为爱你的人,我绝不信这一切是偶然,是没有预谋的。即使你父母之死,跟你成为往生九刹没有直接联系,但其中定有些什么是相干的。”

  宁姝轻轻一叹,错开眼神,不再看他。

  这一刻,司烨和萧影仿佛站在对立的两端,纷纷向她招手呼唤。她木然伫立,不知所措,左右为难。

  相信师父,那司烨所言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

  相信阿烨,那这十余年的养育之恩,还有别于他人的疼爱宽待都是假的。

  阿烨不会骗她的,可是师父……怎么会呢?

  “柔柔。”

  “嗯……嗯?”宁姝猛地回神,“什么?”

  “别想了,”司烨认真道,“这仅是我的一点猜想,究竟如何,都还是未知。若这些猜想让你陷入困惑,我不会再继续查下去。”

  宁姝当即摇头:“不不不,相公你要查下去!”粲然一笑:“我家相公多厉害啊,这一夜的功夫,就发现这么多线索,还替我理出条条缕缕,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眨了眨眼睛,“只是不知,相公要什么奖励呢?”

  “奖励?我并未想……”

  “以身相许如何呀?”宁姝狡黠一笑。

  司烨微微一愣,倒是想起当时认识不久,她便说出此话的场景来。正恍惚着,却发现宁姝真的说到做到,欺到他身上,白皙纤纤的小手按在他肩头,带他后躺。

  “柔柔,你是个……”

  宁姝的小脸蓦然凑近。他看到她星眸闪闪,里面倒映着他的影子,一时竟忘记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我是个什么呀?”

  “……”

  “我是个祸害,专诱你的祸害,对么?”她浅笑盈盈。

  司烨静静望着她,没有说话。

  忽而她低头,温凉的唇带着她的幽幽香息落在他的脸上,耳畔,点点下移。片刻后,她又吻了上来,咬了一下他的唇,缩进他怀中蹭了蹭。

  “相公,太平静的日子,我害怕。”她紧紧抱着他。

  司烨略是松了口气,她的意思他何尝不知?哪怕她不求凤冠霞帔,红烛长明,此时她满身伤痕,他也不能去迎合她做什么。于是避开她的伤疤,小心揽住她,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我想要你陪我。”

  “嗯。”

  “陪我很久很久。”

  “好。”

  “我还想……”她眯着眼睛,快速地瞥他一眼,放轻声音,“跟你生几个宝宝。”

  “几个?”

  “不知道。”她双颊漫上绯色。

  司烨低笑道:“两个就好了,一起长大,不会孤单。”

  “万一双生子怎么办呢?”宁姝小声嘟囔。

  司烨语气宠溺:“若是双生,那我家柔柔就得受累了。我可要每天好吃好喝仔细伺候着,让你顺心如意,不叫你受一点委屈。”

  “……我听说,女子生产的时候,男人都要避开的。说什么血腥之气不吉利?”她弯起唇角偷偷看他。

  司烨忍俊不禁,屈指刮一下她的鼻尖,道:“我一个常年见血的人,莫非还介意这些?柔柔想要我陪着,我自然陪在床边,寸步不离。”

  宁姝便心满意足地笑了。

  只是过了一阵,她又恹恹地闭上眼睛。

  “可惜都是想想罢了。”

  知道她心绪不佳,司烨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轻轻拥着她。

  良久,宁姝突然抬起头来。

  “我差点傻了。”

  “什么?”

  “解药啊!”宁姝一边说着,一边快速下床,“你都把解药所需要的药材找出来了,我得抓紧时间炼一炉看看!”

  司烨一把抓住她,道:“我并不确定那就是解药。”

  宁姝拂开他的手:“你不确定我确定!之前我就研究过,只是卡在剩下的几味药材上,毫无进展罢了。再说了,血寒毒本就是我爹娘研制出来的,他们有心留下线索,且与我们三人生辰相关,定然不会有错。”

  司烨对此不置可否。

  虽说宁姝所言有一定道理,但那些药材不过是他昨夜随便翻看找到的可疑之处而已。宁姝如此固执的认定那便是解药,万一炼制出来了,那些药材不是,她又会如何?

  他本想劝她两句谨慎为上,奈何她目前正在兴头上,怕是他的什么话都听不进去。既然如此,只能由她先炼着,等出药了,他在想办法便是。

  宁姝风风火火地穿好衣服,走去铜镜边理顺自己稍显凌乱的长发。看到镜子里的司烨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欲言又止,她停下动作,直起身道:“放心吧相公,我又不傻,那药不会炼出来我就直接吃的。再说了,我这儿缺好几味药材,避免其他人起疑,我还得想办法分开弄来呢!没那么快的。”

  “嗯。”

  “那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

  宁姝回眸,甜甜一笑:“好。”

  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她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

  “相公,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司烨应声而往。宁姝牵起他的手,自然地十指相扣,朝书房里走。书房里的东西并不多,跟宁姝父母房间里的书相比,仿佛只是为了做做样子。宁姝在书架前站定,手放在书架上的一块墨砚上,忽而看向司烨。

  “这是一间密室。”宁姝星眸微烁,将砚台轻轻一扭。只见书架旁边的石壁突然有了变化,寸寸挪转,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处很小的地方,大概勉强能容几人站立。除了黑漆漆的石壁,再无他物。宁姝引司烨进去,手又放在石壁内侧的一处凸起,道:“这密室,只有我爹娘和我知道,如今,再加上一个你。虽然飞花瀑少有人来,但万一有人闯入,我又不在,你要记得先进来待着。这是出去的机关,若我临时有大任务,久久未归,你就听着动静出来拿些吃的喝的,可别饿死渴死了。”

  “……”司烨薄唇微抿。

  宁姝见他这副表情,猜到他心里是不大情愿的,促狭一笑,挽过他的胳膊凑近:“相公,嫁小九随小九啊,凡事自然得安全至上!还是说,相公身娇肉贵,吃不了这‘金屋藏娇’的苦?”

  司烨哭笑不得:“金屋?”

  “我的小屋子,莫非不是金屋?”宁姝腻得更紧。

  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幽幽香气,司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低声一叹:“我的人生规划里,可从来没有缩在不见光亮的小地方里,避人避事这一条。”

  “你的人生规划里,有我就行了。”宁姝飞快一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近来燕菲菲老是盯着她,万一她刚走,燕菲菲就来捣乱怎么办?还不如现在就让他待在里面。

  念及此,宁姝果断转身,拿了些糕点和茶水往他怀里塞。在他满目的疑惑中,她漫不经心地解释:“我们九刹,关系并非都特别亲密。比如大哥,白傲阳,我就小时候见过他两三回,后来他腿坏了,长住钩月崖,就没怎么打交道了。二哥盛柳庭,别听名字文绉绉的,实则杀伐果断,颇有师父凶起来时候的样子。三哥你见过,四姐五姐倒是待我不错,老给我讲故事,教我为人处世之类的。至于六哥和七姐,他们双生子,自私自利,除了他们自己和彼此,谁都能坑上一把。七刹燕菲菲尤其看我不顺眼,我这次挨罚,就有她的功劳。小八……总之他们八个还有师父,都能随意穿过飞花瀑毒障的,我担心燕菲菲趁我不在过来,所以你干脆现在就在里面待着,等我回来吧。我不会去太久的,顶多半柱香的时间。”

  司烨知道往生九刹,但并不知具体谁是谁,更不知其中还有这般多的关系门道。多年断案的经验使得他很快记住所有人的名字,也对他们有了一个大概了解。尤其是燕菲菲,宁姝提起她时不掩脸上厌恶,可见她们之间的摩擦积累应是从小到大。为了让她宽心,待她说完之后,他立刻回:“知道了,你去吧。”

  宁姝见他转变得如此迅速,还有些纳闷。不过时间越耽误越不妥,她点了点头,重新嘱咐了一遍等她回来,才扭回砚台,放心出去了。

  宁姝走后,司烨抱着那堆吃食,长长一叹。

  她是把他当小孩子了?这么多,就算他在里面待上整天,也吃不完。

  “这祸害……”他兀自呢喃,唇边笑意宠溺。

  一年前的他定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待在这样的地方里,也不会想自己能毅然决然地辞官,从自幼生长的东淮,千里迢迢到了满眼陌生的南地。当年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令无数人为之丧胆色变,又令无数人视为青天救星,如今却只剩下一方天地,且这一方天地还不是他的。

  一想到这个,司烨的笑里又透出几分无奈。

  光明和黑暗,他的选择从未变过。即使以后他会长留此处,将周身隐蔽在黑暗之中,他也永远心向光明,不改初衷。

  不自觉地想起多年前,和宁姝初遇时,在床上争论的场景。十三岁的她已经能条理清晰的分析事情,同时还说他眼里非黑即白,就是个瞎子。如今想想,她不就是瞎吗?不瞎能胡乱叫他这样的人为“相公”?殊不知这一叫,便是要一辈子了。

  临走前素来支持他们的林笑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后不后悔,其实他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从问出宁姝要不要和自己在一起的那刻,他就已经决定了和她纠缠一生。不管这一生是像他羡慕的别人那般,白头到老,还是如乡野路边的夕颜花,短暂明媚,转瞬即逝,他都不会放手的。

  他可以抛弃浮名,放下身段,唯独不可能松开手,任她离开。

  她想要的生活,他一定要给的。

  胡思乱想中,时间分秒过去。司烨席地而坐,黑暗中,他拿起一块糕点,随意地往嘴边凑去。只是还未咬下去,他就听到石壁外传来了动静。正当他准备说话时,忽然听到外面还有一个男人的呼痛呻吟。司烨抬起的手顿时放下,心中暗道还真叫柔柔给说准了,有外人过来。

  为防那外人察觉石壁后面的动静,司烨屏息凝神,往后退了两步,尽量远离。

  而此时,宁姝正好拿了从顾清风那里讨来的蛇蜜和虎蝎子,高兴着蹦跳回来。在飞花瀑外围的仆人一见她,登时焦急地拥上来通风报信:“九奶奶,七奶奶来了!”

  尽管宁姝早有预感,也提前做了安排,可当着预感成为现实时,她还是心中不快,薄怒道:“你们就没拦着?”

  “奴才们怎么敢……”几个仆人怯怯低头。

  宁姝翻了个白眼,懒得同他们多说,加快脚步往飞花瀑里走。

  一踏进门,宁姝就听到一个男人不住呻吟。宁姝循声而去,刚到书房就看到燕菲菲正坐在自己的书案边,装模作样地练字,而地上躺着的男人双手双脚摊着,手腕脚腕间都是一道血红。除此之外,砚台和石壁纹丝未动,都是她离开前的模样。她心中松了口气,勾唇一笑,将手中药包不偏不倚丢到燕菲菲的笔下。

  “七姐最近是穷得发慌?到我这儿蹭纸笔来了。”

  燕菲菲笔尖一顿,用手指将药包推开,盯着宁姝似笑非笑:“我懒得同你多费口舌,你且看看地上那男人是谁?”

  “是谁?我七姐夫?”

  “你!”燕菲菲美目大瞪。迎着宁姝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她深深吸了口气,把笔丢开,起身走到男人跟前,用脚尖踹了踹,道:“这狗东西不是前几天才给了你十鞭子?九妹当真贵人多忘事啊!”

  宁姝无所谓地耸耸肩:“又不是好事,我记着做什么?”瞥那男人一眼:“咦,七姐为何断了他手筋脚筋?他是哪儿得罪你啦?”不待燕菲菲回答,拊掌一笑:“难不成他真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当我七姐夫?”

  燕菲菲气得脸色发白,狠狠踹了一脚那男人,咬牙切齿:“宁姝,你少在我面前装蒜!那日你受的刑罚根本就不对!想在我面前瞒天过海,门儿都没有!”再踹那男人:“说,你说!辣椒水有没有泼?”

  “……没、没有……哎哟……”

  “是谁的命令!”

  “是……是温八爷的……哎哟……”

  燕菲菲得到答案,满意地看向宁姝。孰料宁姝只是“哦”了一声,反应平平。没有看到宁姝的惊慌失措,跪地求饶,她大失所望,几步走到宁姝面前,尖声道:“你都不怕吗!”

  “怕什么?”

  “我会揪他去门主面前,揭穿你跟温吟与的勾当!”

  宁姝斜睨她:“白痴么?他手脚都断了,满嘴胡诌,要么是被你屈打成招,要么是伤口炎症,烧得脑子不清醒。这样的鬼话,师父会信?”说着,宁姝侧身去拿药包。

  怎料她刚伸出手,身后一道劲风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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