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杨恒瑞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贾柯的眼神中还是带着浓浓的警惕。
“你找我干什么?如果你是来找我要股份的,那你想都别想,我父亲之前已经叮嘱过我了,就算是死,也不会把股份交给你。”
杨恒瑞冷笑,却是摇头道:“搞得我跟个恶人一样?你要搞清楚了,不是我想抢你父亲的股份,而是他一直用阴毒的小手段来恶心我!”
贾柯轻咬红唇,似乎也知晓到一些内幕,但是却没有接话。
“根据我的调查,你和你父亲之间似乎一直关系很差,对吧?你父亲再婚过,而你是前一任妻子所生,一直不受他的待见,即便他有千万资产,也从来没有给你提供给经济上的资源。”
“现在,你的手里就只抱着一大堆股份而已,但是只要我操作一下,我完全可以让凯尚公司不产生任何利益分红,你的日子应该会很难过吧,与其如此,不如让我高价收购?”
脸色苍白,贾柯眼里闪烁过一道挣扎,却是摇了摇头,直接大声道:“保安,有人来纠缠!”
当即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看着杨恒瑞。
杨恒瑞无奈,他也不想和人家发生冲突,当即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灰溜溜的离开了大厅。
而杨恒瑞离去之后,贾柯却一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杨恒瑞被赶出去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写字楼对面的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就这么坐着。
等到夜幕渐深,贾柯略有几分瘦削的身影终于才写字楼中走了出来,杨恒瑞点了一杯咖啡,直接端着走了出去。
天色渐晚,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凉意,贾柯搓了搓手,将热气吐在手心中,正准备回家,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忽然从一旁递了过来。
她转过头,只见杨恒瑞带着一抹轻松的笑意,道:“喝咖啡吗?我请你的。”
“这位先生,你要是再纠缠,我可真是要报警了!”
贾柯眼眸微微收缩,却是连忙转过了头,佯装愤怒的喊着。
“我没有丝毫的恶意,贾柯,我也不打算对你不利,你年龄比我还大,根本不用对我有任何畏惧之心,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好吗?”
面对杨恒瑞温和的声音,贾柯终于有几分动摇,杨恒瑞看向一旁的咖啡厅,提议道:“进咖啡厅吧,我请你喝咖啡。”
在咖啡厅内,贾柯手里捧着一杯摩卡,情绪渐渐没那么紧绷了,轻声道:“贾邢确实只是我一个名头上的父亲,当年我考上大学,没有生活费,即便他拥有千万资产,也对我一毛不拔。”
“我和他之前,几乎没有任何情谊可言,而我也知道,他一直都喜欢用下作的手段来攻击竞争对手,被送入监狱之中,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怨你。”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抵触,死活不愿意将股份转让给我呢?”
贾柯轻叹一口气,摇头道:“即便我对贾邢不感冒,但是严格来说,他还是我的父亲,而且,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跟我说,我如果将这股份转让出去了,将会祸端无穷。”
“呵呵……”
杨恒瑞冷笑起来,摇头道:“他这是把你当傻子糊弄呢?我现在告诉你真相吧。贾邢他和一些地痞流氓之间有勾结,利用他们来打击报复竞争对手。”
“而现在他锒铛入狱,之前许诺给那些地痞流氓的利益全部成为了空头支票,你觉得,这股份到底是香饽饽,还是一个祸事呢?”
贾柯面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而杨恒瑞补充道:“现在拿不到钱的小混混们,肯定就瞅准了这个股份,当他们调查到股份在你手上时,恐怕你就永无宁日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贾柯明显有几分慌张,下意识问道。
“将股份卖给我吧,这些股份,我愿意出市场价一点五倍的钱来购买,足足也有上千万呢,你有着钱,想干什么不就干什么了。”
紧咬红唇,贾柯很是挣扎,半晌轻声道:“我……我还是得考虑考虑。”
杨恒瑞也没步步紧逼,当即道:“行吧,等你想好了,打电话告诉我。”
将一张名片递给贾柯,杨恒瑞当即就离开了咖啡厅。
而他却没有发现,在不远处阴影的拐角,一个有几分猥琐的男子盯视着杨恒瑞的背影,手里拿着电话,对那头道:“我看见杨恒瑞了,嗯,他刚刚和贾邢的女儿接触,恐怕,这股份就在那老不死的女儿手上……”
这件事之后,杨恒瑞就打算去找一下张清文了。
自从上一次联谊,杨恒瑞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前往学校,也没有和张清文有来往。
之前在监狱里看见林舒那副凄惨的模样,杨恒瑞也有几分于心不忍,打算让张清文从法律上表达对林舒的谅解,为她减刑,刚好借助着这个由头,和张清文接触接触。
第二日一大早,杨恒瑞就拨打了张清文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却没有声音,杨恒瑞主动笑道:“喂,张老师啊?猜猜我是谁?”
“不就是杨恒瑞嘛,装模作样。”
电话那头,张清文的声音稍显疲惫,隐隐还有几分嘶哑,但是却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杨恒瑞一下就敏感的感觉出了张清文低落的情绪,赶忙问道:“张清文,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事,没什么事情……”张清文应付了两句,声音却渐渐颤抖,隐隐带着哭腔。
杨恒瑞顿时一惊,而张清文连忙敷衍道:“我,我有点事情,晚一点再联系你。”随即挂断了电话。
杨恒瑞皱起眉头,当即前往了学校,走进张清文的办公室,却发现原本张清文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老师。
“你好,这不是张老师的位置吗,请问她人呢?”
那老师也有几分诧异,摇头道:“这位同学,你不知道吗?前几天张清文老师就被辞退了,当时不少同学还非常惋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