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大笑着说道。
看到现在的杜老狗狼狈的模样,他就想放声大笑。
穿的人模狗样又如何?
有钱有势又如何?
儿子是县里四把手又如何?
现在还不是落到他的手里了?
自从上次和正东通过电话之后,他就在布局这件事情。
为此和四姓的老人商量,把梦溪村回来的青壮都藏起来,为的就是挖这个坑。
这不坑住了?
今天这杜老狗想全身而退,那是痴人说梦呢!
农村有农村的解决方式,这种方式就是国家元首来了,也得尊重民意民情才行。
再说这个坑挖的还不错,说破大天去,他也是占理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谁不服气,进去看看被砸的稀巴烂的诊所,想要经公就公着办,咱有理有据的怕什么?
“啊!别打我啊,疼!呜呜……”
杜老狗正愤怒着,被一群人围着的杜成功就遭罪了,彭天虎一个小弟,不知道从哪里拿过来一包缝衣针。
还是那种缝衣服用的小针,正乐呵呵的分给同伙们,刚才已经给大家做了测试,这幺小的针扎在身上,连个出血点都不会有,完全符合老支书的要求。
“别!哥,各位大哥,求求你们不要啊!”
杜成功看着一群人手里捏着小针,还都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吓得不停作揖求饶。
这东西虽然小,但是扎身上……那是真的疼啊!
他从小就害怕打针,更别说这些人拿针可不是只扎屁股,刚才那一针就是扎在了他的大腿上。
“我说矮胖子,你乖乖的别动,不然这针捏不住全扎里面,受罪的还是你!”
其中一个头上剃的锃亮的青年,看他一个劲儿的动,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吓唬道。
倒也不是吓唬,这种针留在身上还真说不准,毕竟只是小卖部里一毛钱一包的针。
“别,爷爷,你是我爷爷行不?别扎我了,我害怕打针!”杜成功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
“哪这么多屁话?你爷爷在那边呢,我才不乐意那么大岁数!我们玩高兴了自然你就没事了,现在给我闭嘴,不然把嘴给你缝上!”
还是那个光头青年,看着杜成功不爽,直接捏起两根针,啪的扎在杜成功的肉脸上。
杜成功用眼睛斜瞄这脸上两根银光闪闪的缝衣针,也不敢哭也不敢动,生怕真进到脸皮里面弄不出来,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杜老狗,你孙子怎么叫人家爷爷了?”
老支书点了支烟笑着打趣道。
“王老七,划个道吧,到底想怎么样?”
杜老狗脸都黑了,闷声向老支书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就是好奇,老孙家到底什么东西值得你惦记?让你将近二十年,还依依不舍的变着花样的纠缠着。”
老支书吐了口青蓝色的浓烟,一脸认真的问道,旁边的孙玉成听到这话也凝神等着回答。
“王老七,你想多了!我就是待见玉成家姑娘,想让她嫁到我们杜家!”
杜老狗兀自嘴硬的说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天虎,你们加把劲儿啊,食堂的饭不管饱是怎么着?”
老支书说完冲着彭天虎吆喝一嗓子。
“王老七,你敢?别忘了我儿子是谁?惹急了我把你们全村都抓进去吃牢饭!”
杜老狗连忙喊道。
“吓死我了!你儿子是谁啊?不就是个芝麻官吗?还是个副的,等你成县里的老太爷在耍威风吧,在梦溪村这些都不好使!”
老支书挑了挑眉不屑的说道。
“啊!救命啊!爷爷救我!”
人群中传来杜成功一声接一声的惨叫,杜老狗都快站不住了。
如果不是旁边一群人拿着东西围着,说不定他就冲过去解救宝贝孙子去了。
“王老七,你别能耐,现在社会不同了,是讲究法治的,你……”
“哎呦,还知道法治啊?那我问你私闯民宅,打砸抢烧该是什么罪名?”
“谁打砸抢烧了?你别诬赖好人!”
“这不都明白的吗?成枝,你带人进入把床上的床单弄下来点了,注意点别真点着房子了!杜老狗,这不就有烧了吗?”
老支书吩咐完,又看向杜老狗笑着说道。
“老阴X,你王八dan坑我!”
杜老狗梗着脖子青筋都快露出来了。
“我坑你怎么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有证据吗?有证人吗?你没有,我有的是!你们说,是不是他们这些人烧的?”
“是!就是他们!”
“我们来的时候还着着呢!”
“要不是救的快,这房子都要烧没了!”
“这些就是地痞流氓!”
“…………”
旁边的村民纷纷出言起哄道。
“你……你真不要脸!”
杜老狗咬着牙说道。
“彼此彼此吧,你还不说吗?再折腾会那矮冬瓜就撑不住了!”
老支书又笑着问道。
“我说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实话实说也是这样,你们不信我能怎么办?”
杜老狗气急败坏的嚷道。
“你这狗东西还给我杠上了!你拉个屎也得炸两滴油的人,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媛媛十八年前都刚出生,我就不信你还能掐会算是怎么着?难道知道她长大能长成大美女?非得冒着两村火拼也要定?现在说这个你糊弄鬼呢吧?”
老支书狠狠地踩灭烟头,向他一连串的问道,
“信不信由你!”
杜老狗闭上眼睛,摆明了就是一副不配合的态度。
“你这儿子你也不管了?”
老支书看着人群中被虐的屎尿横流的杜成功,跟杜老狗问道。
“哼,这是孙子!我有三个,少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真出了事我要你们陪葬!”
杜老狗冷哼一声生硬的回答道。
“哎呦?你这孙子长的跟你年轻时候可够像的!我老头子这么大岁数差点都认错了,又矮又挫还净干不是人事的事情,我以为你老当益壮种瓜得豆呢!不过是你儿子还是你孙子,我都没多大兴趣,你扒灰爬墙也跟我们没关系!现在我要的是这件事的结果,到底赔不赔?”
老支书最后一句狠声说道,杜成功那边配合惨叫不已。
“王老七,你敢私刑伤人,你这是犯法的,小心我去告你!”
杜老狗跟发狂的公牛一样瞪着他道。
“哈哈,吓死我了,那你去告我吧!人证呢?物证呢?我有说过这话、做过这事吗?”
老支书装模作样的说道。
“算你狠!我踏马今天认栽了,怎么才能放过我们?”
杜老狗倒也光棍,直接低头问道。
“砸坏的赔钱!动手的拘留!孙家的事到此结束!就这三条,以后你杜家的人守着你们自己的地盘,别特么跑到我们梦溪村来,不然死了活该!”
老支书又点了根烟说道。
“赔钱没问题,但是三十万不可能,除非我是煞笔才被你这么坑!拘留……你觉得对我来说意义大吗?今天进去明天就能出来,何必呢?第三条……我答应了,从此和老孙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跟谁没关系!”
说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杜老狗咬牙切齿的,一看就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是不是煞笔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这里砸坏的就是三十万,少一分钱都不行!至于拘留,你有本事让他们别进派出所也可以,我管你呢?第三条如果不情愿,那前两条作废,咱们接着玩儿!”
“天虎,你们是不是饿了?老半天怎么没动静啊?还想不想吃晚饭了?”老支书又扭头向彭天虎吼道。
“得嘞,这小子刚才吓晕了,而且拉了一裤兜子,我们都不愿意挨着他。您老发话了,我就在加把劲儿,再给这小子玩一会儿!”
彭天虎大声笑着回答说。
“你们这玩的太小儿科,把他的裤子给我扒了,我给他拿菜刀旋(suan四声,不会打这个字)下来,看他没了东西还横!”
王成枝蹭着两把菜刀就过去嚷道,那霸气话语看的男人都禁不住两腿发颤。
“姐,要不算了吧,那玩意儿臭烘烘的,别脏了你的手!”
彭天虎在一边小声劝道。
“不行,给他扒了我要练练刀,好多年没劁过东西了,手都生了!”王成枝不依不饶的喊道。
“不要啊,我不晕了,你们还是扎我吧!爷爷,咱们快走吧,这梦溪村都是疯子!”
杜成功捂着重要部位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老狗啊,你这【好孙子】可没你的风范啊,怂的够呛,看来你们老杜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老支书装模作样的摇摇头说。
“你……王老七,你够狠!成功如果被吓出什么阴影,我不会饶了你们!”
“你先想想你们能不能囫囵出去,再跟我说以后的事情吧!”老支书根本不搭理他。
“行,你狠!我认了,三十万就三十万!”
“好,先拿钱!”
“你踏马脑子呢?你会带着三十万现金出门吗?”
“不着急,给你准备着呢!”
老支书从兜里掏出一张绿色的银行卡,晃了晃递给一脸懵逼的杜老狗,笑得极为痛快。
而杜老狗脸色像吃了大便一般,脸都快变成紫色了。
谁知道这破村子,还有这个王老七,竟然也能紧跟时代,拿出一张银行卡出来。
“这也没办法转账啊?我得需要电话,要联系银行那边打款才可以!”杜老狗眼珠一转又说道。
“这个简单,被你们砸的这间屋子就有电话,如果被砸坏了也可以去大队部,电话随便打,看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就不收电话费了!”老支书指着诊所无所谓的说道。
“爷爷,我快撑不住了,快点救我啊!”
杜成功的哀嚎又传了过来。
“王老七,为了对付我你也是煞费苦心啊,真是难为你了!这跟头栽的我认!别折腾人了,我马上打电话转钱,但是山不转水转,我们日后再看!”
杜老狗发了句狠话,就直接进屋找电话去了,让老支书想回怼一下都找不到机会。
“还山不转水转,我呸!好戏咱们才刚开始呢,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呢,杜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