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勋无奈的把人拉到怀里,“他会找上门来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而且我也预料到他走上门来绝对不是为了给我们惹麻烦,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他很有可能是为了上门来道歉的,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财力和人力继续对我们动手了,而且现在他应该已经知道了,他想要当做棋子以后当做妻子的人已经被相关机构的人抓住了。”
“他现在应该还很心虚,担心那个年轻人会把他之前教唆过他的那些话,以及他们私底下的一些计划抖出去,这样的话他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这个话倒是提醒鹿绯,“这么说的话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当时相关机构的人审问了他之后,他好像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却没有把竞争对手的事说出来,这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他还要依靠着他,把自己救出去,还是他觉得只有竞争对手是对他最好的那个人,所以他不想把他拉下水?”
迟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鹿绯摇摇头。
那个年轻人觉得自己身边大部分的人都是看不起自己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活在极度自卑的情况下,这才导致心理出现扭曲的情况,而这个时候,他明明是最不相信别人的时候,可是偏偏又有人在这个时候各种花言巧语骗得她,终于还是相信了他。
鹿绯又突然觉得这个时候那个年轻人被抓似乎还是一种比较幸运的存在,因为他如果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能够信任的那个人,实际上把自己当做棋子,以后如果东窗事发,甚至会直接将他抛弃,或许会真的精神崩溃,到时候就不仅仅只是心里流血那么简单了。
刚才他们的那位竞争对手打电话过来,就是说有一些事想要当面跟他们谈一谈,问了他们居住的地址,然后说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所以鹿绯才会不高兴,那个人暗中做了不少事,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把那个年轻人带走,迟勋也不会因此而受伤。
同时她也担心他上完之后说不定还会制造其他的麻烦,毕竟他之前看上去好像是不会再继续被他们动手了,可是暗中又找了对他们有怨恨的年轻人,所以今天就算他再上门,鹿绯也不会再相信他。
果然没过多久,然后他们就突然听到外面有敲门的声音,迟勋起身过去开门,就看到了他们的那位竞争对手站在门后,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看过来的眼神还带着几分不甘愿,甚至孩子有几分怨恨。
他现在的生意状况非常的糟糕,因为很多合作对象拒绝再继续跟他合作,导致它的收益少了许多,在就是那些产业的一些营业额也因此降低了许多,同样的他也因为没有办法再继续承担损失,所以才只能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企图让迟勋和鹿绯不再继续对自己动手,否则,他恐怕会变得一无所有。
迟勋看到他眼神中的那些情绪之后,并没有在帮他隐瞒,反而依靠着门框冷声说,“其实你心中有不甘心也是非常正常的,谁都不愿意被这样打压,而且还要被逼着过来跟我们道歉,然后企图跟我们和好,让我们不再继续对付你。”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也必须心甘情愿的去承认,就算你暗地里做什么都没有办法是我们的对手,所以你还不如乖乖的认清事实,如果今天你过来道歉请求原谅,仅仅只是因为现在你没有办法承担损失,而且以后如果再发现什么问题会第一时间在跑过来对付我们的话,我们就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到时候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家破人亡,都有可能是你最终的结局。”
迟勋多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所有的血色褪去,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最终甚至成为过街老鼠一般的结局,因此身体都在跟着细微的颤抖。
迟勋感受到自己的效果达到了之后轻笑一声,转身走了进去,那人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看到鹿绯表情,似乎非常的不高兴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打扰到了他们什么,然后他就发现迟勋身上还有一些包裹着的纱布,好像是受伤了。
“你也不用看,我现在身上的这些伤就是你造成的,你带来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被相关机构的人抓住了,虽然我不确定他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你供出来,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就算相关机构的人不动手,如果你还想继续做什么,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让你一败涂地。”
迟勋不想让鹿绯再因为这样的事不高兴,所以第一时间就出言威胁,甚至可以说是恐吓。
后者僵硬了一瞬,然后紧接着开口,似乎终于还是认命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跟你们道歉的,我知道我之前的那些行为给你们造成了很多麻烦,现在你们也加倍的还回来了,接下来我们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保证不会再对你们做什么,也不会再继续触犯到你们的利益,所以能够请你们在这个时候收手吗?”
“既然这样,那你是不是也应该拿出一些诚意来,否则,毕竟你也是有前车之鉴的人,你真想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也是乖乖的打算不再继续对我们做什么,结果没想到还是暗中给我们制造了这么大的麻烦,特别是那个年轻人,你或许不知道他的心里有一定的扭曲程度,但是,他的问题确实就是你制造出来的。”
他也是在那个年轻人出事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当时惹了多大的麻烦,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面对迟勋和鹿绯她甚至没有办法再继续嘴硬或者狡辩,因为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这个时候最有意义的事就是乖乖的拿出诚意来。
说割地赔款恐怕还有些不太适合,不过他最后确实赔偿了迟勋和鹿绯不少东西,而迟勋也在这个时候说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说自己手上还有他其他的把柄,毕竟他暗中做了不少坏事,如果他到时候在做什么的话,自己会第一时间把这些资料交给相关机构的人,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自己到时候一定会这么做就对了。
还有就是他说自己会安排人盯着他一段时间,确定他真的没有任何危险了之后才会彻底放过他。
“我也只是做事稍微谨慎一些,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这种行为方式,谁让你之前故意做出那样的姿态,当初你那么做了之后,应该也能够想象得到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刚好也在这个时候给你上了一课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有最坏的打算的觉悟,否则到时候迎头痛击,你恐怕会承担不起。”
“其实一无所有还不是最可怕的,以你这种条件就算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最后能穷到连饭都吃不起,最可怕的是你因为接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和痛苦,在别人眼中变成了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肮脏又难看!”
最后这位竞争对手几乎是落荒而逃,他感觉自己在这里多一分钟都很有可能很快被打击或者刺激到成为一个神经病,就像那个年轻人一样,所以在最终跟迟勋把那些话都说明白了之后,匆匆忙忙的就跑走了,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分一秒钟。
他走了之后迟勋笑了笑,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毕竟他没有自己动手惩罚那位年轻人,而这位竞争对手虽然给他的财务上制造了不少麻烦,但是对他来说像这样的,打呀还是算比较轻的,所以这个时候他难免忍不住多恐吓的对方一番。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都不是真实的,比如他说会找人先盯着他一段时间,虽然能够确切的明白,对方已经没有那样的能力去对付他们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够彻底放松下来,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意外,所以,就要事先把所有能够准备好的东西全部都准备上,这样才能够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这些事基本上已经告一段落了,然后他们就找了个机会跟梁慧玉道别,他们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特别是迟勋受伤,他们也没有刻意告诉梁慧玉,说出来也是多几个人为他们担心而已,还不如从一开始就瞒着,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说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让他们不用在意,也让梁慧玉好好安心的在医院继续工作。
说到要回去,鹿绯还是非常想念孩子的,所以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就给母亲打电话,说到自己大概什么时候会回去,然后什么时候会过去接孩子。
鹿母这个时候顿了顿,“我感觉你好像对孩子的事情格外在意,你终究是我女儿,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很深的,你现在是不是对他抱着一定的愧疚,你觉得你们之间总有一些事,所以只能把孩子交给我或者交给你们熟悉的其他人照顾,这样对孩子来说非常不公平对吗?”
鹿绯不知道自己母亲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上了,沉默了两秒之后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反驳。
“你每次都在想着自己每次离开了孩子多久,那你有没有想到你和迟勋陪伴了这个孩子多久?孩子每次看到你们的时候高兴吗?依赖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