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柔美的脸庞终于显露出一丝凝重,叶问天单手托剑全力朝头上迎去。他已经现偷袭的正是具备空间穿越能力的牛天涯,虽然感觉到一丝危险,但还虚九重天的尊严不允许他在一名归元期修者面前倒退,哪怕躲避也不行。
将玄功运转到极致,叶问天义无反顾的迎上去。
“斩!”
轰……
伴着牛天涯冰冷的声音,黝黑的天横刀带着无数虚影劈在紫芒流转的长剑上,一连串沉闷的响声暴起。原本晴朗的天空也风云色变,无数墨云仿佛凭空生出一般,瞬间罩笼万里晴空。乌云中,电蛇翻滚,如同白龙出没般蜿蜒着飞向远方。
咔嚓!一道碗口粗紫色雷柱贯通天地,直落到天横刀上,黝黑的刀身立刻多出几道紫色游龙,翻滚旋转,呼啸着没入其中。
一刀劈出,牛天涯仿佛被抽干全身力气一般,勉强站在天碑上,双目死死盯着叶问天。
叶问天也凝立不动,仿佛被定在虚空一般,手中长剑光芒依旧,目光也死死看着牛天涯,柔弱的声音多了一丝阳刚:“这是什么玄功?”
冷漠的脸庞如同刀削一般,牛天涯缓缓开口,声音充满磁性:“不告诉你!”
“我靠,牛哥,你太有性格了,就不告诉他是落叶功,气死他。”不远处,被天碑威压影响没能及时冲上来的小黑跳脚大笑道。
直到小黑话音落点,叶问天手中的长剑才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儿,剑尖带着粗大的紫色剑柱推金山倒玉柱般落向脚下无尽虚空。
“吼……”
“嗷呜……”
“哞……”
“嗷……”
脚下的大地震颤起来,强烈的真元波动引起莽莽荒山中无数灵兽猛兽的注意,嚎叫声此起彼伏,对于这些敢于入侵他们家园的修者,这些世代生存在这里的猛兽向来同仇敌忾,绝对不会客气。
青路面色一变,听得出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中有不少猛兽的修为都跨越归元步入还虚境界,一旦被他们合围,甚至比被独角犀追赶还要可怕无数倍。更何况,众多猛兽中不乏飞天者,他们御空飞行的高度根本不能保证安全。
“叶问天,你究竟要纠缠到什么时候?”无数猛兽任何修者都不敢大意,一个倏忽,就算太清期高手也别想活着回去,更遑论这些还没步入太清阶段的人。青路强自镇定道。
“哼哼,送你们上路再打那些白痴也不迟。”叶问天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话音落点身形如电,直射向牛天涯,半截断剑更光芒大作,瞬间窜出三丈有余的剑气劈下去。
第七步!
早防备叶问天的突袭,牛天涯毫不犹豫的动天绝步,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准确地出现在叶问天左侧,天横刀划出闪亮的弧线劈下去。同时,一直在乌云中翻滚的电蛇也蜿蜒劈下,和天横刀一起冲向叶问天。
“战决。”这样的高度根本不能保证众人的安全,尤其是修为最低的赵琳儿,被任何猛兽靠近都只有死路一条。青路高喝一声再不保留,长剑带着三丈左右玄青色剑柱直劈下去。
“妈的,黑爷不威,你还得瑟起来了,老黑,给我出来!”但凡荒山中的猛兽,都是蛮荒的原住民,同样是原住民的小黑自然清楚,这些灵窍未开智力低下的家伙或者粗犷有力,或者精通刺杀,或者防御厚实,或者擅长远程攻击。总之,苍天在夺去它们灵智的同时,也赋予他们不同的强悍。更兼具备天赋神通,一般修者碰到绝对有来无回。若是真被这些家伙缠上,自己这些人恐怕都得扔在这儿。
怒吼一声小黑也再不保留,血红色的瞳孔闪亮中,一个高大的黑色血瞳魔猿出现在他背后。
“血瞳魔猿?”叶问天目光扫过大吃一惊,目光也露出一丝惊恐。
作为蛮荒的原住民,苍天给血瞳魔猿家族特殊的照顾,只要达到归元期就能成功化形。化形后的血瞳魔猿同样具备灵兽强悍的天赋神通,同时更拥有放眼天苍也无可比拟的防御和人类修者的修炼度。可以说每一只纯种的血瞳魔猿都是强大无匹的存在,传说这个家族曾经走出过百余名鸿蒙强者。只是在万年前的大战中,这个在天苍有着最远古传承的家族没落了。
不过血瞳魔猿家族的威名太盛,即便叶家也不敢小觑,惊诧之余叶问天全力转动身形,深紫色长剑迎着那口巨大无匹的战斧劈下去。
“你的对手是我!”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军刀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叶问天身侧,狭窄细长的军刀带着阴冷的锋芒朝叶问天劈下去。
“你,滚!”怒喝声中,叶问天左手拍出,结结实实印在刀背上,手指弯曲间射出五道深紫色真元轰中军刀胸口。同时,手中战剑和硕大无比的巨斧轰然相撞。
“不好,是金爪鹰!”外围,紫衣的惊叫声响起,一只通体玄青双爪金黄的金爪鹰展开过四丈双翼滑翔着冲向赵琳儿。赵琳儿则如同未觉一般一动不动凝视着战场,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
“黑大、老金、陆飞、天河,护卫小姐!”高喝一声,青路剑柱一变,力劈改为横扫,朝着叶问天腰腹扫去。
金爪鹰是蛮荒特产,修为一般在归元五重天左右,虽然不算高,但防御却高的出奇,一名普通的五重天修者想要杀死它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金爪鹰是家族性群居动物,一只出现,身后往往跟着十余只,多者甚至上百只。厚实的防御加上骇人的数量让它们成为空中霸主,只要不碰到丛林毒蜂那类动辄上百万的大军,蛮荒广袤的蓝天就都在它们的统治之下。
“嗬!”战剑和巨斧相撞,轰然巨响中,巨斧被生生抗住,无论小黑如何用力,都没法压下半分。叶问天给人的感觉就像磐石一般,坚硬无比,千万年耸立,任凭风吹雨打也无法撼动。情急之下,小黑怒喝一声,黑影从未动过的左手突然砸出,硕大的拳头直直轰在毫无防备的叶问天胸口。
没有外甲的仿佛,叶问天的整个胸膛都凹陷进去。如同漏气瘪了的气球般贴在一起,脸上也显露出痛苦的表情。
第八步!
牛天涯目光一凝猛然后撤,为青路的攻击让出空间,同时手中天横刀凌空虚劈,半截刀身穿越空间直直劈向叶问天。
轰轰轰……一连串闷响声响起,赶过去护卫赵琳儿的黑大等人一鼓作气,刚俯冲过来的金爪鹰哀鸣一声玄青色羽毛飘飘洒洒落向地面,无头尸体也紧跟着摔下去。
“好样儿的,天河。”老金哈哈哈大笑夸了一句,只是脸色随即难看起来。
“呵呵……”刚要回话的司徒天河目光也猛然凝聚,瞳孔急剧缩小,死死盯着正前方。
前方,数百头金爪鹰带着更多的各色飞行妖兽朝他们飞来,地下也影影绰绰,各色光芒闪动,无数妖兽为最后的攻击准备着。
“跑啊……”回过神儿来,老金一声惨叫身体如电冲向远方!
狂傲的不可一世的叶问天无力的落下去。胸膛被小黑召唤出来的老黑一拳轰塌凹陷进去,身上也被军刀和天青刺的血肉模糊,脊背被牛天涯连续劈中三刀,伤口狰狞可怖,腰腹更被青路生生洞穿,而且来回三次。
虽然这些伤都不致命,但下方无数妖兽也不是摆设,对于那些胆敢在它们领地大打出手的修者,通常都是咬个稀巴烂再一块块吞到肚子里消化成粪便。
牛天涯等人目前要担心的也是这点,那群家伙不止会欺负半死的人,活着的也不会放过。只是他们谁都没注意到,就在叶问天落到妖兽攻击范围之前,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嘴唇开阖费力的说出四个字:“炼魔空间!”
无数刺眼的光芒亮起,下方妖兽终于对这个大胆到敢在它们面前玩儿自由落体的白痴动攻击,叶家年轻一代高手也淹没在无数绚烂但却致命的光芒中,永远也无法醒来。
“老金,回来!”扫过老金,牛天涯喊了一声。妖兽虽然数量众多但却不是一条心,这点从那个想出风头却反被毙了的金爪鹰就可以看出来,想必现在它每一根羽毛都变成别的妖兽肚子里的粮食消化掉了。现在逃跑,简直给妖兽创造了屠杀的机会,只要他们聚在一起,无论如何还可以抵挡一阵,总能想出办法让赵琳儿逃跑。
“老大,那是妖兽,不是修者,和它们没什么废话,除了打就是跑!”虽然不情愿,老金依旧飞回来落到牛天涯身旁,嘴里嘀咕道。
“我知道,只是……”牛天涯还没说完,一股阴森恐怖到极致的气息猛然爆出来,如滔滔海浪一般迅扩展,将方圆千丈范围笼罩其中!
“吼……”
“嗷呜……”
“啾啾……”
无数野兽的吼叫声响起,颤抖的声音充满恐惧,仿佛有什么能让这些连灵智都朦胧混沌的蛮荒原住民害怕一般。同时,冰冷的气息扫过每一个人的身体,仿佛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窥视着他们一般,阴森冰冷,毛骨悚然。
“聚拢,聚拢……”只来得及最后喊出一句话,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黑暗的吞噬下变了模样。
入眼处,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周围也静悄悄的,除了牛天涯自己的喘息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只有永恒的黑暗,黑暗!
“叶家的子孙,欢迎来到叶家太清高手测试地——炼魔空间!这是一片独立的空间,没有入口,同样没有出口,除了黑暗,这里还有无数的妖魔隐藏其中,想要出去,必须要击杀这里的所有妖魔才能破开这方世界,否则,只有死!祝你好运,叶家的子孙,努力吧!”正当牛天涯思考之际,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将这片空间的始末原原本本道出来。
叶家太请高手试炼地?炼魔空间?牛天涯恍然大悟,一定是叶问天施展了什么秘法创造出来的,若是当时一口气击杀叶问天,或许就能避免。只是这个世界最昂贵的就是后悔药,任何人都没有重来的机会。牛天涯也一样,目前他要思考的就是该如何走出这里,活着走出去。
当真如苍老的声音所言,除了黑暗,这里的一切仿佛凝固一般,甚至连风都是静止的,刚进来时聚拢在身边的小黑等人也不知去向,只有牛天涯一个人和无边的黑暗作伴。
“啊……滚开,滚开。”
刚准备摸索着前进,左前方,一个惊叫声突然响起,牛天涯面色一变。听声音,应该是赵琳儿出的,那个骄傲的小姐除了手中恐怖的血云之外修为并不高,一旦遇到任何魔物都只有死路一条。
赵琳儿绝不能死!牛天涯想也不想迈开单脚点地身形腾空而起朝左侧冲去。
砰砰,砰……
连续三声闷响,牛天涯头晕眼花掉到地上。黑暗阻挡了一切,包括黑色的瞳孔。牛天涯刚刚飞起,并不算坚硬的脑袋就狠狠撞到头顶岩壁上,接着包括脸在内地整个前身都和对面的岩壁做了一次亲密接触,最后脊背、屁股外带后脑同时着地,摔了个头晕脑涨。
事实证明,只有实践才能得出真连,连续碰撞也让牛天涯清楚,这并不是蛮荒头顶无限宽广可以横着飞的天空,而是一处岩洞,只有自己进来的方向才是通道,至于四周是什么,脸和屁股都已经清楚地告诉他。
“啊……我让你滚开,牛天涯,你在哪,快来救我,琳儿好怕,呜呜……”黯淡的红光从前方八十丈左右传来,一闪即逝。赵琳儿似乎解决了麻烦,悲戚的哭声随即传来,在黑暗中呼喊着牛天涯的名字。
牛天涯内心那根最柔弱的弦被猛然拨动,颤抖不休。再也顾不上头晕脑胀,一骨碌爬起朝方才红光传来的方向跑去。
黑暗中,沉重的脚步声异常清晰,在洞穴里回荡。牛天涯虽然知道在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无论声音还是光芒都会引起魔物的警觉,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平息翻腾的心海,只想最快到达赵琳儿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呼……
刚跑到拐角处,一道细微的风声响起,阴冷的气息伴着轻微的‘嘎嘎’声从右耳处传来。
牛天涯骤然加快脚步,如离弦的箭一般朝前冲去,同时,天横刀出现在右手中,凭借细微的响动朝身后斩去。
“嘎嘎……”细微的狞笑无限放大,在寂静的山洞中回荡,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牛天涯只觉身后一缕青烟闪动,带着森然的气息飘过,迅掠向自己后背。
“牛天涯,是你么?是你来救我了吗?呜呜……我好怕。”黑暗中,赵琳儿的声音响起,带着哭腔越来越近,似乎朝牛天涯跑过来。
“琳儿,不要过来,有魔物。”牛天涯大喝一声,战刀回转,身形硬生生定住,天横刀泛起雪亮的锋芒朝身后劈去。
魔物也听到赵琳儿的叫声,‘嘎嘎’怪叫一声飘然躲开,带起一阵阴风朝赵琳儿扑去。
“牛天涯,是你么,是你来救我了吗?我不怕,我只要见到你,什么都不怕!”牛天涯的喊声并没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刺激了赵琳儿微弱的神经。黑暗中,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朝牛天涯这边跑来。
“妈的!”牛天涯狠狠骂了一句,不知道是该责备赵琳儿胸大无脑还是为她对自己的真挚感动。脚步一动再次踏出天绝步朝洞穴深处穿越过去。
“牛天涯!”刚一出现,一声娇呼满怀温香,赵琳儿柔若无骨的身躯结结实实扑入牛天涯怀中,双手水蛇般缠上他的腰腹将他死死抱在怀中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开。
“嘎嘎。”似乎是在嘲笑这对不知死活的短命鸳鸯,魔物怪笑一声阴风大作,无数凄厉呜咽的鬼嚎声带着打字机一般的‘咔咔’声朝牛天涯和赵琳儿袭来。
黑暗中目不视物,牛天涯不知道‘咔咔’声究竟是什么出的,不敢大意,单手抱住赵琳儿天横刀一闪横砍出去。
咔嚓!嗷呜……
轻响声中,魔物出一声凄厉的吼叫,仿佛受到重创一般,阴冷的气息骤然膨胀,在黑暗中显出一双红色眸子直朝牛天涯扑来。
怀中搂着柔若无骨的娇躯,**的体香幽幽传入鼻孔,饶是牛天涯也有些承受不住,微微眩晕。赵琳儿如同八爪鱼一般死死盘在牛天涯身上,生怕他丢下她一样,让牛天涯的行动大为不便。魔物再度来袭,牛天涯也不再犹豫,单手一翻天横刀高高扬起。
落星式!
轰轰轰……
剧烈的爆破声在空旷的洞**回荡,那对红色眸子回光返照般骤然亮起又迅黯淡下去,阴冷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一切又重新恢复平静。
“牛天涯,牛天涯,我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好怕!”黑暗中,赵琳儿的气息温暖地充斥在牛天涯的周身,冲击着他的神经。两团高耸的柔软也毫无顾忌地挤压着他的胸膛,带来阵阵异样的感受。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这就去找他们,一起冲出这个鬼地方。”牛天涯心里也泛起阵阵涟漪,那具身体在怀中不住的扭动,带来阵阵摩擦的快感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连忙转移注意力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声音说过,这里没有出口,我们出不去的,出不去……”赵琳儿呢喃着,使劲儿搂住牛天涯,生怕他跑了似的。
“那我就打出一条通道来!”一瞬间,牛天涯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怀中伊人依旧扭动着,但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万里之外,那里,有一双笼罩着薄雾的不大的眼睛痴痴的凝望着他,等着他的救赎。
感觉到牛天涯气息的变化,赵琳儿微微一震,黑暗中,深黑色的眸子似乎闪亮起来,痴痴望着头顶的男人:“你真的就那么想出去吗?外面就真的那么好吗?”
牛天涯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那对闪亮的眸子上:“我背负的不是你能想象的。”
赵琳儿默默低下头,虽然她不知道牛天涯究竟背负着什么,却从他身上看到父亲的影子,那个为了血云府一直忙碌在外,甚至自己都很难见上一面的男人。牛天涯说的和他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样,男人的背负,永远不是女人能想象的。
“牛天涯,在你心里,就没有我一丝一毫的影子吗?”带着哭腔,赵琳儿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感受着男人渐渐冷却的体温道。
牛天涯的心猛地战栗一下。这是赵琳儿第二次问自己了,虽然没经历过,但他却清楚,让一个女孩子如此追问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就算放在他身上都未必能办到。赵琳儿对他的爱,比他要深刻得多,也刻骨的多。只是他无法接受,如果非要给自己找个理由,也只能是苍天捉弄!
费劲的摇了摇头,牛天涯终于还是拒绝了她,但两滴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下来,掉在怀中伊人的脸上。
“我知道,我知道了,呵呵……”赵琳儿带着哭腔的笑声传来,尽管牛天涯拒绝,但那两滴泪水却说明了一切,比语言更有力。在他心底,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影子,这就够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绝情,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长叹一声,牛天涯缓缓推开这个兀自沉浸在快乐中的小丫头:“小姐,无论什么,都要等找到黑大他们出去后再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方才那个魔物给了牛天涯很深的印象,敏捷的反应,极快的度,加上天生适应黑暗的隐藏,甚至比修者还难对付。那还只是一个,若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呢?虽然众人聚在一起光凭外放的气息就能引起魔物的注意,但在如此不利的环境中,分散的结果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