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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嫁到》95.爱,已湮灭

作者:予顷 字数:8876 书籍:爱妻嫁到

  终于,他无法多做停留,快步离开,只怕多停一秒就再也忍不住,冲进屋去带她离开。

  然而,哪知这匆匆一别,再见,亦是在前些天那种无聊的场合。

  不过几次见面,她都给他不一样的感觉,雨天遇见时,她是伤感的;饭局遇见时,她是乖巧的;而今天,在这接踵摩肩的商场里,她,是俏皮的。一个如此灵秀的女子,若是再让他遇到,恐怕,他一定舍不得。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禾如月轻轻推了推他,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摇摇头,淡笑说,“没什么,选好没有?我去付款。”

  禾如月指了指刚才试的衣服,并交给了服务员。

  “先生,交款请这边。”服务员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带傅泽楷交款。

  而禾如月望着姜楠初离去的方向,冷眸里射出的是。。。。。。敌意。

  距离上一次见面相隔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两人又一次在一个完全不适合见面的场合见面了。

  就是姜成达的祭日,十一月十七日。

  天下着蒙蒙细雨,从早上一直下到快晚饭的时候还没有停,姜楠初和她的母亲焦玉英来到了天山公墓,一起拜祭姜成达。

  姜楠初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都一点一滴的涌上心头,父亲曾经那样深深的伤害了母亲,虽然他临死时说对她这个女儿亏欠一生,可是那也不能抹杀他对她和母亲所造成的伤害。

  不过往者已矣,来者可追,一切都已经过去,焦玉英也还是原谅了他,毕竟他们有着共同的女儿姜楠初。

  姜楠初站在焦玉英的旁边,鞠了一躬后把手上的花放在了墓碑前。

  看着墓碑前已有的一束花,母女俩都明白,那个女人来过了。

  “楠初,你先回去吧,我再多呆一会。”焦玉英拍了拍女儿的手,轻声说。

  姜楠初略有不放心,“妈?”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爸爸说说话,回去吧。”焦玉英笑了笑。

  姜楠初知道,母亲有太多的话要对父亲说,除了遗憾,还有无限宽容的爱,只是这样无私的爱最终还是没能唤得良人回头,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爱,已湮灭。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母亲和父亲,而她独自一人漫步在雨中的墓园。

  母亲是用怎样的心态来原谅父亲的背叛?当一切的挽回都已无望时,母亲选择了放手,放手给父亲他想要的幸福,母亲虽不能释怀,但也坚强面对。

  没有爱、没有灵魂的躯体就算勉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苦的何止是父亲,还有母亲。

  刚刚出了墓园的门口,一辆奔驰缓速驶过了姜楠初,在她前方缓速停下。

  只是姜楠初没有想到,下车的竟是傅泽楷。

  “傅泽楷。”姜楠初机械的叫了一声,傅泽楷身穿一件V领卡其色毛衫,一条深灰色休闲长裤,一双浅棕色休闲鞋,看起来气质温雅。

  她迅速地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黑色高领衫、黑色正统长裤、黑色高跟鞋再加一件黑色大衣,希望傅泽楷看到她这一身吊丧似的打扮,再配上此刻灵魂出窍般的呆滞表情,不会让他觉得赫然立于他眼前的是一个孤魂野鬼才好。

  “今天是星期天,休息时间,叫我傅泽楷吧。回家吗?我送你。”傅泽楷为姜楠初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姜楠初点点头,坐上了车,车子继续向前驶去。

  傅泽楷手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随意的问着,“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今天是我爸爸的祭日,你又怎么会这里呢?”姜楠初反问着。

  傅泽楷淡笑着回答,“今天有空,就到‘世界网球俱乐部’去看看,有空可以去玩,不收你钱,这张卡给你。”并腾出一只手,从车里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姜楠初。

  姜楠初接过一看,是一张“世界网球俱乐部”的贵宾卡。

  “世界网球俱乐部”是这里非常有名的高级网球会所,专为上层社会的名流人士所开,据她所知,能够拥有“世界网球俱乐部”贵宾卡的人绝对超不过十人,而且这几人都是本市最有地位和权位名流人士。

  翻过贵宾卡的背面,一行钢笔手写的电话号码,下面签着的是他的大名,神采飞扬、刚劲有力,这样一张很多人花钱也买不到的贵宾卡,而且轻易的就给了她,难道?

  “你是老板?”姜楠初试探着问。

  傅泽楷擒着笑,淡扫她一眼,愉悦地开口,“嗯,拿着这张卡,你最多可以带五个朋友,而且全部免费,没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还有一些高级服务你可以去俱乐部的服务台咨询一下,总之这张卡比钱还来得方便。”

  果然是他开的,可是这张卡这么贵重,她怎么能收,于是说,“这么贵重……”

  姜楠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泽楷便微笑着打断了她,“收起来吧,对于我这个老板来讲,这不算什么。”

  看着傅泽楷一副说什么也不肯再收回的样子,她也不好再推辞,轻笑着说了一声“谢谢”将卡收下。

  接下来,傅泽楷专心开车不说话,姜楠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也保持沉默,一时间,车里的气氛变得有点怪异。

  遇到红灯,傅泽楷随手放了个音乐,竟是周杰伦的双节棍。

  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

  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是谁在练太极风生水起,

  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

  为人耿直不屈一身正气,

  哼……

  他听得懂吗?也太新潮了吧,姜楠初忽然很想笑。

  傅泽楷看了看姜楠初,笑道,“怎么,对于我喜欢周杰伦很难理解?没见过我这么青春的一面吧。”

  “您……还保有童真。”姜楠初字斟句酌的说着,如星般迷人的黑眸里掩饰不住浓浓的笑意。

  傅泽楷倒是爽朗的笑了,“这话说的够含蓄,看来你很会做人。”

  车里的两人因周杰伦的歌而变得轻松起来,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

  车速减慢,云丰小区出现在了眼前。

  姜楠初将心中的恋恋不舍隐藏在含笑的绝伦面容下,匆匆下车。

  直到她进了楼里,傅泽楷才驾车离开,但是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单位,就在车子刚到单位楼下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只说了两句,便匆匆挂上电话,一个急转弯车子飞速驶离。

  一路飙车到了公安局,就见到姜楠初站在公安局的门口神色慌张的四下张望,见到他下车,立刻快步走了过去,一脸歉疚却又无奈地说,“对不起,还要麻烦你亲自来一趟,我实在是不知道打给谁,所才会……”

  之前傅泽楷送她回家,刚进门就被母亲的一句“赵雅亮跟人起了争执,现在在公安局,你去把她保释出来吧。”给气得直翻白眼,母亲知道她不愿意,但仍然耐心地劝说她,请她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帮赵雅亮一次,至少她们母女俩不在姜成达身边的时候,赵雅亮帮她们把姜成达照顾的很好,姜楠初在心中暗暗长叹,她不明白母亲怎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想法?那个女人抢走了母亲的男人,母亲居然没有一点的嫉恨,她终于挪动脚步,不情愿地向外走去。结果到了公安局,却不让保释,手续和程序上都是相当的麻烦,没有办法,她忽然想到了傅泽楷,估计他会有办法帮到她,所以她打了电话给他。

  “不要紧。”傅泽楷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接着问道,“出了什么事?”他略带紧张的问着,刚刚分手,她就到了公安局,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真的很担心。

  听到傅泽楷的问话,姜楠初的神色变了变,“我妈非让我过来,那个女人跟人打架被送进来。”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又无可奈何。

  她真的不明白,爸爸在世时,母亲受制于那个情妇,现在爸爸已经不在了,母亲根本就不必将那个女人的事情揽上身,怎么还会如此心地善良,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后,帮她善后?真是越想越气。

  “那个女人?”听到姜楠初这样说,傅泽楷已经明白了,她所指的一定是姜成达的情妇,虽然,他看得出,她不是心甘情愿过来的,不过没关系,只要不是她就好,他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姜楠初见傅泽楷若有所思的一问,以为他不明白所指何人,便长叹一口气,皱皱眉,极快速的说了一句,“是我爸的情妇。”转头便走。

  傅泽楷跟在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的姜楠初身后,没说什么,只是一脸浅笑。

  但是两人到了门口,姜楠初却站住不动,很显然,她不想进去。

  轻轻拍拍她,傅泽楷意示她跟着他,他率先进去,哪知道进去后却愣住了.

  直到赵雅亮走到他的面前,他才回过神来,笑道,“三嫂,很久没见了。”

  赵雅亮也淡然一笑,“我已经不是你三嫂了,他现在好吗?”

  “三嫂,你这是……”

  赵雅亮看了一眼站在傅泽楷身后一脸不高兴的姜楠初,走到她的面前,轻声说,“这条项链是你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去年你生日的时候,你爸爸就买了这条项链想要送给你,可是他给你打了几次电话,你都不接,后来,他临死的时候,还嘱咐我,一定要将这条项链亲手交给你,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见我,所来,今天我去拜祭完你爸爸,就想到邮局把项链寄给你,哪知道却碰上……”她没有把话说下去,只是释怀的一笑,抓起姜楠初的手,将项链放在了姜楠初的手里,然后继续说道,“现在你来了,我终于可以完成他的心愿,楠初,生日快乐,虽然迟了些天。”

  姜楠初看着手里那条分量十足的黄金项链,心底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傅泽楷本想安慰姜楠初几句,哪知道还没等开口,就有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小姐,就算我抢了你的项链,你也用不着把我的脸挠花,打成猪头吧。”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声源”。

  那是一张典型被女人的指甲挠花的脸,而且很明显,挠花后,又补过几耳光,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本来模样。

  姜楠初破涕为笑,心里大喊痛快,然后,她转过头看着赵雅亮,收敛了笑容,第一次,从心底里对她说一声,“谢谢。”

  赵雅亮也笑了,是一种安慰的笑容。

  “如果我的朋友愿意支付你医疗的费用,你愿不愿意将这件事私了?”傅泽楷走到“声源”的面前问道。

  两人听到傅泽楷的问话,一起转头看着“谈判”着的两位男人。

  “声源”一听到有钱拿,便将身体斜靠在椅子上,脚往椅子上一踩,痞痞地问,“那你肯赔我多少?”

  一个会去抢人家金项链的人,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敲诈别人的机会。

  傅泽楷嘲讽地笑笑,拉过椅子,在“声源”的面前坐了下来,“不如这样,你继续按照你原来的想法,告这位小姐伤人,而我们则按现在的想法,告你抢劫,你认为,到底是自卫伤人的罪名严重些,还是抢劫的罪名严重些呢?也许这个问题,我们要请教一下公安局局长,看看他怎么说。”

  “声源”的脸色陡变,收敛了痞子相,面露惊慌的看着傅泽楷,还来不及说些求饶的话,就被一个底气十足的洪亮声音打断,“什么问题要请教我呀?小傅,你过来之前怎么没打个电话,我好安排一下。”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威武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进来。

  这人是谁呀?姜楠初看了看陌生男子,又看了看傅泽楷,只见他上前与陌生男子握了握手,然后指了指她和赵雅亮,“刘局长,您客气了,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

  刘局长?难道是公安局局长?姜楠初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泽楷,公安局局长他也认识!

  “行了,这件小事就交给他们处理吧,难得你过来,走,我做东,请你跟两位女士吃饭。” 刘局长笑笑,两手一合,一派官场贯用的客套。

  傅泽楷身在其中,自然也深谙这官场的虚伪伎俩,于是笑道,“改天吧刘局长,今天我还得负责送两位女士回家呢,如果喝得醉醺醺的,不是还要麻烦你的手下。”四两拨千斤,挡了回去。

  刘局长看了看旁边的两位女士,随即笑着点点头,“好吧,今天就算了,不过哪天有时间,咱哥俩儿可得好好叙叙旧。”

  见刘局长不再勉强,傅泽楷笑脸盈盈地说,“下次一定由我做东。”

  跟手下交待了一下,刘局长便对三人说,“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傅泽楷再次跟刘局长握了握手,“刘局长留步,今天的事给您添麻烦了,哪里还敢劳烦您亲自送我们出去。”

  “你们要走了?我不要钱了,也放我走吧。” “声源”见大家要走,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有些着急,害怕留下他一个人。

  “想走?你抢劫呀!真是!”一名公安人员敲了“声源”的头一下,冷哼着,将他按回在椅子上。

  傅泽楷无奈的笑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予理会,众人谈笑着离去。

  从公安局离开,傅泽楷先送赵雅亮回家。

  赵雅亮下车后,姜楠初看着傅泽楷,缓缓开口,“今天的事谢谢你。”

  “干什么这么客气。”傅泽楷眸光温和的看了一眼姜楠初,笑道。

  姜楠初侧头想了一下,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她现在才想起来跟人家客气,似乎真的没什么意思,于是换了个话题,“你跟她认识?”还没等傅泽楷回答,她又补了一句,“我是说赵雅亮。”

  “我们认识很久了,她是我大学同学,后来跟我上铺的兄弟结了婚,就是现在财务处处长,可惜,后来他们因性格不合而分手。”说到这里时,傅泽楷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淡淡的惋惜。

  姜楠初轻咬住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其实,她是我爸的……”

  傅泽楷将车靠在路边,缓缓停下,轻轻拍了拍姜楠初因紧张而紧紧握拳的双手,眸光温柔的望着她,“我知道,过去的事了,不要想太多。”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出的是毋庸置疑的关爱与疼惜,温柔得仿佛要将她化成一潭春水。

  她慢慢的抬起头,哪知却望进了他那双犹如傅井般深邃魅惑的迷人眼眸里,她像是中了蛊一般,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说话。

  “楠初。”傅泽楷轻唤她的名字。

  姜楠初轻轻地应了一声,那双明澈的大眼仍然一眨不眨地望着傅泽楷,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从怀兜里掏出一包中华,并没有点燃,只是夹在两指之间,轻声道,“楠初,跟着我吧,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我知道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但是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好这件事。”

  姜楠初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傅泽楷,这算什么?示爱吗?他在用别的女人男朋友的身份跟她示爱吗?

  她根本就没到傅泽楷叫住她,是想让她为他永远驻足。

  这对她来讲是个意外,绝对的意外。

  “为什么不等解决了之后,再来找我呢?”姜楠初不解地问。

  傅泽楷长叹一声,“我害怕,害怕失去你,我们本就相见恨晚,如果在这段时间与你擦肩而过,那么,这将是我这一生最遗憾的事。”眸子里的深情,灼灼可见。

  不可否认,她的确被傅泽楷这种成熟深沉的男人气质吸引着,但是,他已有女朋友也是事实,上演浪漫爱情电影的资格他已失去,而她真的要卷进这场没有硝烟的情感战争吗?为了这个不知是真的对她几见钟情,还是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的男人,只为了这个完全没有把握的爱情,就这样赌上她一生的幸福,值吗?这个赌注会不会下得太大了?

  而父亲带给她的阴影在这一刻无限的放大,黑暗牢牢地将她笼罩,无法动摇,无法喘息。

  可是她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再告诉她,就在今天,父亲的忌日,她与赵雅亮和解了,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一场多年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平静的落幕。一定要相信自己的感觉,人活一世,千万不要让别人的一次失败或背叛,而吞噬掉她一生的爱情和幸福。

  她渴望爱情,却又不想被爱情伤害,怎么办?她犹豫着,她要怎样决定?

  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涣散迷离,停在车窗外一个捉摸不到的定点,静静的发呆,傅泽楷则烦躁的把玩着手里的烟,在大约有一个小时那么久,车里安静的像之前的天山公墓。

  而天色,已渐渐暗如发丝,却柔美如月。

  良久,姜楠初才把视线重新调回到傅泽楷的身上,直视他那双幽深如潭、满怀期待的双眼,异常平静地轻问,“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若是真的跟了他,总得给她一个理由,就算不是为了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也得为了她,给她一个安心跟着他、信他的借口或理由,即便将来有一天会输,她也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他转过头来,表情真诚而神往,“因为我喜欢看你的眼睛。”

  是吗?姜楠初怔怔地听着,一颗心渐渐沦陷,原以为,她可以将自己的情感控制得很好,但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不是的,她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那纠缠的言语远比她想象中来得猛烈,而她,早已泥足深陷,欲罢不能了。

  “每当我看着它,都觉得它是在深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他的声音是不可思议的魅惑,眼睛里闪烁的眸光也是无比温柔而专注。

  姜楠初心中莫名的感动,不论此话是真是假,她都心存感激,在这样一个月光如银的夜晚,说着这样浪漫动人的情话,被迷惑的何只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在被迷惑的同时,她也迷失在了那片温柔的海洋,即便下一刻就会死去,她也甘之如饴,甘之如饴啊。

  以前,她一直活在父亲外遇的阴影下,不想去爱,也不容别人来爱,她一生的落寞,都由心底滋生,牢牢的困住了她的心和灵魂,她就仿佛是一个折翼的天使,想要高飞,却被凄迷的落寞压的力不从心,而这颗脆弱的心已渐渐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缓缓的死去,那无奈的悲泣也终将她的灵魂湮没。

  也许,他就是那个来解救她的人。

  不论最终幸福与否,她都不会后悔,他若带她尝尽人间的情爱,她心底的枯田一定会开出绚丽的花朵,哪怕要用她甜美的血液去灌溉也无妨。

  只是他说的对,相见恨晚啊。

  终于,姜楠初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容:“记得有空时约我吃饭哦。”

  傅泽楷微微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复杂难懂,有狂喜、兴奋、不解和感动,姜楠初不予理会,因为她根本不需要懂,匆匆下车,回眸一笑后,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但是当她看到了傅泽楷在车里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里张扬着的深情、热烈和执著,她知道,渴望爱情的不只是她,还有他,如果爱情的幸福与甜蜜真的能滋润她乏味的人生,那么,她愿意放手一搏,两个同时渴望爱情的灵魂在这样的夜里激情碰撞,擦出的,必定是照亮人生的火花.

  有了甜蜜爱情的陪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匆匆已到了十二月底,年轻人口中的平安夜、圣诞节已在眼前。

  焦玉英做了几道女儿最爱吃的菜,但看着穿戴整齐、整装待发的女儿,终于忍不住,问道,“楠初,一会吃完饭要跟朋友出去玩吗?”

  “我在等电话。”姜楠初又舀了一勺醪糟汤圆,“妈,您这醪糟汤圆做的真是比国府酒店的大厨还棒!哪天您教我两招吧。”

  “呦?!想学做菜,处对象了?” 焦玉英好奇地笑问。

  姜楠初的脸上露出一抹驼红,拉着母亲撒娇地说,“妈,没有,哪有啊,我要是处对象也肯定让您先过目。”忙打哈哈,“我这是在为将来打基础,现在没有对象,不代表我将来不找对象,所以我要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脸上一派保家为国的豪情壮志。

  焦玉英频频点头,“你今年也二十八了,未雨绸缪倒是好的,不过……”

  手机铃声大震,焦玉英和姜楠初一起回头看去。

  “妈,我接电话,您先吃。”这电话来的真及时,将她解救于苦海之中,姜楠初放下筷子,快步冲到茶几旁,迅速地接起电话,“喂,呵呵,你也快乐。”

  焦玉英看着一边说一边向卧室走去的女儿心想,神神秘秘的,一定有古怪,不过女儿也大了,一定会有些小秘密不想让家长知道,所以,这个小插曲焦玉英就当作不知道,自动忽略了。

  她这一生已失去了丈夫,现在就只有女儿陪在她身边,将来女儿得到了幸福,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牵挂,看来有时间还得跟女儿多聊聊,如果真的是有了男朋友,就找个时间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见见面,也好让她替女儿把把关。

  姜楠初挂了电话,把手机握在手中,抵住了下巴,一脸失望地盯着地板。

  本来傅泽楷说好晚上会来找她,谁知道一个电话打来竟是来告诉她,他傅大少爷要去陪老总吃饭,不能来找她了。

  这大过节的,领导也不体恤一下百姓,他自己不过节,可别人还要过呀!难道他去当和尚,别人也要一起剔秃头撞钟呀!

  真够郁闷!

  正在暗发牢骚,手机又响了,姜楠初迅速接听,“喂,泽……”

  “楠初,平安夜快乐!” 一个十分愉悦的超大分贝的声音传进了姜楠初的耳朵里。

  原来是好朋友齐小敏,“同乐同乐。”

  “刚才你想说好什么?我就顾着祝福你,没听清。”齐小敏追问着。

  被齐小敏这么一问,吓得姜楠初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干咳了两声,灵光一闪,说道,“我是想说,好晚才打来,我可一直在等你的祝福电话哦。”

  这就是所谓的急中生智?姜楠初在心中暗暗叹气。

  “才七点多,不晚,我特意打电话找你出来玩的。今天商场全都打折,而且24小时营业,走,我们去购物。”

  齐小敏是个漂亮的空姐,几乎天天都在云端漫步,曾经有过很长的一段时,姜楠初甚是羡慕,只差一点也去当了空姐,后来碍于母亲的极力反对也只好作罢。

  她曾经问过齐小敏,一年到头世界各地的乱飞,不累吗?齐小敏当时的回答倒是很符合她的性格,相当的简练,“我一定要钓到一个有钱的凯子!不然我死不瞑目!”对于齐小敏的胸怀大志,姜楠初倒也是十分的佩服。

  “好,咱们在中百商场门口见,我二十分钟到。” 难得今天那风风火火的小妮子有空,她当然是舍命相陪。

  姜楠初挂机,打开房门对正在收拾碗筷的焦玉英说,“妈,我不吃了,我要出去。”

  “就知道你打完电话得出去。”焦玉英挤眉弄眼,笑得神秘兮兮。

  姜楠初忙挎住焦玉英,不停地摇,故意摆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说道,“妈,您想哪去了,是齐齐。”

  “她回来了?”原来是齐小敏,空欢喜一场,焦玉英眼里探究的光亮明显暗了下去。

  “真是,我不跟您说了,齐齐在等我,我走喽!”母亲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这么八卦?

  姜楠初忽然觉得好笑,看来对于她的大龄未婚,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呀。

  焦玉英嘱咐道,“早点回来。”

  “今天是平安夜,肯定早不了了,您不用等我,早点睡吧,妈,拜拜。” 姜楠初的小嘴一张一合,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抓起沙发上的皮包,一股风似的走了……

  繁华的街道人潮如海、摩肩接踵,整个城市万卷欢腾、灯火辉煌,炫丽的礼花将平安夜点缀的更加光彩夺目,街上行人的欢歌笑语声、嬉笑打闹声,小店和商场的动感音乐声,使整个城市更加的喧嚣沸腾,新年的气氛已经越来越浓郁了。

  两棵五彩缤纷的圣诞树,早已立在了中百商场的门口。

  穿着大红衣服,戴着大红帽子,粘着雪白的胡子,身材也异常高大,但却善良可爱的圣诞老人不停地穿梭在商场门口的行人中,手里还不停地发着圣诞礼物,许多小朋友都围在他的身边,不停地追着他跑,想要多得一份可爱的圣诞礼物。

  “楠初,我在这。两份礼物,谢谢圣诞老人,平安夜快乐。” 齐小敏身穿一件玫红色带帽卡腰棉外套,一条及膝的深灰色百褶裙,底下一双驼色长款粗跟靴子,站在商场门口,倒退一步跟擦身而过的圣诞老人要了两份圣诞礼物,还一边热情洋溢地冲着已到她面前的姜楠初招招手。

  姜楠初快步走到齐小敏的身旁,亲密的挽住她,一边往商场里走一边说,“这么晚了,你还要得到礼物,真是运气好,不过,这街上的人可真多。”

  “当然了,不然哪像过节,帮你也要了一份礼物。有没有什么想买的?”齐小敏媚眼一飞,巧笑嫣然。

  姜楠初随手打开齐小敏递过来的圣诞礼物,是一张中百商场家电区的打折优惠券,两人相视一笑,那薄薄的一张纸便安静地躺在垃圾筒里渡过平安夜了。

  “衣服前些天刚买了一件,不过一下子就要了我的命,打了八折还要六千九,超贵的,所以今天不买别的,就买香水,我的几瓶香水都还有,只是刚好用完了,今天买一瓶别的配齐七瓶。” 姜楠初表情夸张地说。

  她很喜欢根据场合、心情来选择用哪一款香水,所以,她的香水不能少于七瓶,那样,她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不过,用齐小敏的话来讲,就是龟毛。

  当初买是因为它的香味清新淡雅,有着一种脱俗的淡泊,瓶身设计也简单绿意,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买下了。只是事过境迁,她坠入了世俗红尘的情爱中,再加上她本就没有与世无争的圣贤,也没有归隐田园的超脱,所以,不论现在、以后,她再用哪款香水都好,只是有几款她已不会再用。

  深受女性欢迎的一个牌子的香水。它剔透的瓶身里流淌着的是象征破晓美景的曙光与希望的粉红液体,每当她轻轻地拧开银色的金属盖,空气中顿时迷漫着一种香甜的味道,似爱情浓香,又似情话的甜蜜。只要将少许一点喷在她的脉搏上,香水便会随着脉搏轻跳而暗暗飘香,使她陶醉在那股千娇百媚的暗香中,直到香气散尽仍能嗅到淡淡的麝香。

  以独特的瓶身设计设计而闻名,香气就仿佛是汇集了人间一切的气息,由糅合花香及神秘幻影造成悠远绵长的味道,恍若在一个奇幻的梦境里,得到一个清新淡雅的“承诺”后,展露了完全属于女性的湿润、柔情,这也是姜楠初钟爱它的原因所在。

  而她现在用的最贵的香水莫过于Jea

  Joy,这是号称“世界上成本最昂贵的香水”之一,每每喷洒上点滴,都会感到冲开云雾,重见阳光洒向人间,幽雅的芳香都给了她这种重拾喜悦的美好和快乐,令她活力四射、热情洋溢,所以每当她出来逛街时,这款香水都一定是首选。

  齐小敏笑嘻嘻地说,“跟我不谋而合,我正好也想买一瓶香水。”

  “你飞来飞去的,机场的免税店里不是更便宜?”姜楠初笑问,小妮子不是高兴得分不出哪里贵,哪里便宜了吧。

  “今天为了陪你,走吧,我们先去女人香闺。”齐小敏不由分说地拉着姜楠初坐电梯,直奔目的地。

  女人香闺是这地区非常有名的卖香水的超大型柜台,与其说是柜台不如说是商场里的一个店面,外部的装修就如同傅代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的闺房一样,傅典而高雅,进去后的感觉更是名副其实,芳香扑鼻、沉迷曼妙,给人一种无限意乱情迷的遐想。

  这里只卖国际化的大牌子香水,这就体现了来这里购买香水的顾客的品位和地位,是满足有钱人变态虚荣心的最好、最有力的证明,更是那些阔太太互相比拼、显示权贵的重点场所之一。

  齐小敏虽不是阔太太,但她却是阔太太的女儿,所以,自然是常客。

  而姜楠初喜欢来这里的原因就简单的多,只是纯粹的喜欢这里的芬芳缭绕。

  “齐小姐您好,上次您来时想要得ElizabethA

  de

  5thave

  ue没有货了,今天刚刚好到货,您要不要试一试?”齐小敏被热情的招呼着,这条大鱼服务员小姐又岂会放过。

  齐小敏的爸爸是龙海集团公司的老总齐国华,待遇果然是不一样,姜楠初每次买香水也都来这,不过每次来都是被当作普通的消费者,尽管她每次买的香水也都价值不菲。

  “这位小姐,您要不要跟齐小姐一起试试呢?”服务员小姐礼貌地询问着姜楠初。

  心中虽对这种趋炎附势极为不屑,但姜楠初仍回以高雅的一笑,“好啊。”

  跟在齐小敏这位大小姐的身旁还真是沾光,不仅让眼大漏神的服务员小姐注意到她,并得以垂青,还真是不容易,不过难得今天与齐小敏出来购物,也不必为了这种小事而影响心情。

  迈着优雅的步子,姜楠初走到齐小敏的身旁,雅顿第五大道的淡雅香气若隐若现,“齐齐,很适合你。”

  “楠初,快,你也来试一下,我觉得也很适合你。”齐小敏眉飞色舞地对姜楠初说。

  姜楠初伸出手,轻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细嫩的,调皮地眨眨眼,“既然你说适合我,那我就试一试喽,卖你个面子。”

  服务员拿着试用装对着姜楠初一喷,尽管是在空调暖风、丝毫不觉得寒冷的冬季,还是让姜楠初觉得浑身一凛。

  香气迅速散开,高雅、华丽,像是美女明星由帅哥扶着上台领奖一样,雍容华贵,只可惜,十多分钟后真能出现的真正味道,她等不到了,因为齐小敏已将鼻子凑到姜楠初前面跟前,嗅了嗅,“楠初,我觉得你喷上的香味跟我好像不一样,不过很好闻,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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