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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阳这才回过神来，“这……这怎么可以啊？”
周嬛春笑了笑，“没什么不可以的，反正最后你只要答应我，当家主母只能是我二姐，而且，你不允许三妻四妾。说句难听的，哪怕我二姐比你早走，你也不能再娶一个上位。这些家产，将来只能留给我二姐生下的孩子。”
赤阳闻言噗嗤一笑，“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不过，就算你不说，我也是不会再娶的。因为，能遇见一个，不容易。我沉浮情海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都见过了，却依旧没有过心动。”
周嬛春淡淡一笑，“如此甚好，否则，你知道周家的实力，也知道我无月阁的实力，到那个时候，闹的太僵可就不好看了。”
赤阳理解周嬛春的警告，于是点头一笑，“放心，不会。”
周嬛春笑了笑，“江周府这边，可是伶墨送给你的，这一切开销都是伶墨出资的。”
赤阳轻轻一笑，“我知道。”
就算周嬛春不说，赤阳也知道。
“那我二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周嬛春问。
赤阳想了想说：“我原本是不想她折腾的，不如，等你们返回帝都的时候，路过新陈县，再让她跟着一起回去吧，回到帝都，我想把她安顿在我家。”
“我二姐没过门儿呢，你就安顿在你家，不合适吧？”周嬛春看着他问。
赤阳抿抿唇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迟早都会娶她。我家里也没多少人，两个小厮，两个厨子。回头我再给她弄俩丫鬟就行了，就算说闲话，谁能说？这些人都跟在我身边很久了，人都不错的。”
周嬛春皱着眉头，看了周伶墨一眼。
周伶墨笑了笑，“她就算住在我们周家，也更不方便啊。”
周嬛春想了想说：“帝都的话，我们在散王府附近，不是还有闲置的房子吗？”
“那个宅院？”周伶墨想了想说：“散王府一直被人监视，怕是附近的宅子都被调查清楚了，灵贞过去，会不会目标太大了？”
周嬛春叹了口气，“我二姐的话，及笄以后，也没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不然，我看看教她化个妆，在帝都的时候，天天化妆，就没有人认出来了。何况，不会改个名字吗？你难道没办法给我二姐弄个合法身份？”
周伶墨嗯了一声，“如果能给她化个妆的话，那是可以的，合法的身份，也有。”
他是亲眼见识过周嬛春的化妆技术，那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熟悉的人见了，也只是觉得有点神韵。
而不熟悉的人见了，只会觉得眼熟，并不会认为跟某个人会是同一个人。
就好比俞馨，当今的右相曾经跟在前右相的身边，怎么可能见不到俞馨呢？他一定很清楚俞馨的样貌，虽说女大十八变，但能变到多离谱的地步？
“那就好办了，就用散王府那边的房子吧。”周嬛春问。
周伶墨点点头，“行，那就用那个房子吧，回头我让属下们挑挑身份。”
周嬛春嗯了一声，“好，那就这样定了。至于回去的时间，定好了吗？”
她还惦记着下个月乞巧节呢，那天，她可是有很多事要做的。
还有，这次的刺杀，她可不会这么算了。平日里吵吵闹闹，摆个架子的，这都是小打小闹，可是要弄到人命的地步，那她可不会算了。
留着一个威胁存在，还不如干脆利用她们算了！
“赤阳既然已经回来了，那么，休整一天，我们就出发？”周伶墨看着这二人问。
周嬛春点点头，“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是赤阳你奔波劳累的，吃得消吗？”
赤阳嗯了一声，“我做护卫的，怎么可能吃不消啊。常年干的就是这个活，身体早已习惯了。你以为像是你家这位大少爷呢？”
周伶墨笑了笑，“这点，我确实不如你。”
“成，明天就启程吧，今晚你好好休息，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好吃的。顺便，你先去把所有参与这次任务的暗卫都集合起来，我说点话再休息。”周嬛春看着赤阳，吩咐道。
“好。”赤阳点点头，心情很是不错的转身离开了。
“你看他，开心的像个小孩儿一样！”周伶墨无奈的摇头一笑。
周嬛春捏着下巴，安静了许久。
“想什么呢？”周伶墨见她不说话，忍不住问。
“我在想，这人的缘分，很奇怪啊。”周嬛春轻笑一声。
“你说赤阳跟灵贞啊？”周伶墨笑了笑。
周嬛春无语地说：“是啊，从小一起长大的，竟然现在才有感觉。我回头得问问我二姐，是不是从小就暗恋赤阳啊？不然的话，当初怎么会拒绝你啊？”
这点，周伶墨曾经跟她说过。在提亲的时候，目光停留在周灵贞的身上时，被周灵贞用眼神警告了。
不过，就算不警告，还是不会选她的。只是，这个举动，恰巧说明了，当时周灵贞并不想嫁给他。
所以，周嬛春才有现在的猜想。
“那这也说不准呢！”周伶墨也合计着是不是这么回事了。
说话的功夫，赤阳的动作也算是快了，所有参与任务的暗卫都集合在了院子里。
“少夫人，少主。”暗卫们动作统一，拱手作揖，齐声道。
周嬛春笑了笑，“这次，你们都辛苦了。我看了一下你们阳首领列的单子，比我预想的还多呢。”
“属下应尽的本分！”众人异口同声。
周嬛春点点头，“赤阳，每个人赏金千两。”
赤阳一愣，“啊？千两？你确定？这可是黄金啊！”
周嬛春笑了笑，“兄弟们冒死扛回来的东西，难道不值得黄金千两？”
百万黄金，一人一千两，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但是每个人一千两黄金，对于这些暗卫来说，可是足够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了。
如果节俭一点，就算是不劳作，吃一辈子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正常开销，不劳作也是能吃个十几年的。
就算大手大脚的，只要买的东西不是一口气就上千两黄金的，也是能挥霍一两年的啊！
所有的暗卫都愣了，就算周伶墨是帝都第一首富，都没这么赏过他们。
赤阳撇撇嘴说：“那成吧，反正是你的钱，你爱怎么赏就怎么赏。”
周伶墨这个时候笑着说：“哎呀，你们少夫人这么大方，恐怕你们的心，都向着你们的少夫人了。没有人肯愿意为我做事喽！”
周嬛春笑看着他，“怎么，跟我吃醋啊？这些暗卫已经属于我了，我怎么赏，那是我的事儿。属于你的暗卫才应该效忠你呢！”
而后，对着这些暗卫说：“你们记住了啊，就算我跟你们少主是一家人，但是，你们优先效忠我，明白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
实际上，从他们第一个叫的人是少夫人，就能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心中，周嬛春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周嬛春满意的点点头，“嗯，你们为我出生入死，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在我这里，条件就是优越，你们能得到多少赏赐，取决于你们为我付出了多少。”
“谢少夫人！”众人异口同声。
“行了，下去领尚吧！”周嬛春笑了笑。
就在赤阳刚要走的时候，她喊住了他，“赤阳，你去麟羽那里拿一份名单，这次来江南，保护得力的暗卫们，三倍的赏赐给个人，双倍的赏赐给家人。”
赤阳一愣，“郡主，你这也太大方了吧？”
周嬛春轻轻一笑，“快去吧，赶紧办完事，就去休息了。”
“行吧。”赤阳撇撇嘴，转身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周伶墨跟周嬛春坐在石桌前，他问：“为什么要赏赐这么多？”
周嬛春撇撇嘴说：“这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钱，要不要都无所谓，还不如用来收买人心。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也就是你的计划，我觉得会很危险。常言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能保证不会出叛徒吗？”
周伶墨笑了笑，“叛徒也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是一些孤儿，孑然一身尚未成亲的。那些有家室，有家人的人，实际上，我都会为他们安顿好。为了方便，都安顿在同一个地区了。”
周嬛春笑了笑，“可是有的时候，恰恰是那些有家人，有家室的人，反而更容易叛变。钱，是每个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也是每个人都不可或缺的存在。如果你喂饱了他们，日后，别人很难填满他们的胃口。”
周伶墨笑了笑，“可是，有些人，贪心不足，也有些人，就是为了目的而来。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啊。”
周嬛春笑了笑，“贪心不足的人，不足为惧，两面通吃，他最终的下场不是被我们调查组的人发现，就是被对方给解决了。难的就是那些为了目的而来的人，两面收钱，喂不饱不说，还要泄露秘密。”
“那通常这样的事，你要怎么避免？”周伶墨问。
周嬛春笑了笑，“我想，人心都是肉长得，没有谁会异常的狠心。尤其是那些能够潜伏的人，没有情感的人，是无法潜伏成功的，迟早都会被发现。但是有情感的人，就一定有突破口。只要我真心待他们，倒戈也不是不可能哦。”
“那万一真的不可能，怎么办？”周伶墨笑着问。
周嬛春微微一笑，“那就是天意喽，能怎么办？说白了，假设赤阳是眼线，而我们对他如此重视，真的有一天他背叛我们，我们只能认了，不是吗？”
那不然，能怎么办？
周伶墨轻轻一笑，目光看向远方，“曾经，我也有一个交情很好的兄弟，虽然他是我的五卫之一，可是他在我心里曾经的地位，是高过任何人的。”
“哦？”周嬛春听他这么说，倒是很感兴趣，“曾经？这个词有意思，他怎么了？”
周伶墨笑了笑，“他……实际上他是皇帝的人，派来监视我的。只是，我当时的能力不够强大，所以，皇帝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他只能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