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错乱的时空里相遇,九霄大陆篇,重启……
贺兰望舒看着白羽柔,困惑和不敢置信在他的眼神里轮番上演,强悍坚韧若她,竟然在哭……
“你……怎么了?”
贺兰望舒温润的声音将白羽柔的思绪从波涛汹涌,纷乱繁杂的记忆之中拉离。
白羽柔:“无碍。”
些许被封存的记忆破困而出,宛若狂暴飓风冲击着白羽柔的理智。
白羽柔:“玲珑,天玄大陆和九霄大陆是否有关系?”
系统玲珑:“天玄大陆被覆灭,你被羁押无间炼狱百年,皆是因为你最后一次任务失败所导致,九霄大陆在天玄大陆灭亡的灰烬之中涅槃重生。”
白羽柔:“涂山千彦是不是涂山千兮?”
系统玲珑:“云生作为你的契主,你任务失败,他必须负责,他倾尽全力扭转乾坤,重塑轮回,一切本应该按照天玄大陆的曾经发展推进,无奈变数横生,因为不可抗力之因素衍生偏差,天玄大陆衍变九霄大陆,涂山千兮衍变涂山千彦,易芳华衍变慕容梦。”
思及涂山千兮,白羽柔顿觉呼吸困难,心脏好似要炸裂一般,又酸又疼,白羽柔紧抓着心脏位置的衣裳,骨节泛白,指尖好似要穿透衣裳,穿透血肉,直击心脏。
白羽柔低声呢喃,“千兮”
贺兰望舒的手伸出又缩回,他想要劝慰白羽柔,却又不知该怎么劝慰,他看着白羽柔,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伤情至此,但是他竟然有些许感同身受,他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爱而不得,他和她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羁绊。
“你……”贺兰望舒欲言又止,因为白羽柔蓦然看向他,满目伤情被满目怨恨取代。
……
妖狱。
涂山千彦:“突然之间就受伤,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夜沧闻言细细思量,“此前在九霄学院之时,她也曾突然受伤,也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涂山千彦:“她之修为可谓登峰造极,九霄大陆恐难觅对手,想要打败她,唯有借此做文章。”
夜沧:“既是弱点,自然隐藏得极深,想要打败她,谈何容易。”
涂山千彦:“除此以外也别无他法,我自当尽力而为。”
夜沧:“冥王似乎很了解姜斯年。”
涂山千彦:“我先救你出去。”
……
涂山千彦搀扶夜沧走出妖狱,妖狱之外,白羽柔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夜沧:“……”
涂山千彦:“……”
白羽柔深情凝视涂山千彦,暗夜之中清冷月光之下,月光倾洒在他身上,宛若为他渡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其璀璨可与月争辉。
四目交接,目光交错。
涂山千彦直视白羽柔有些许泛红的双眼,“姜少主何故去而复返?”
白羽柔的理智被彻底击溃,浓郁的思念一涌而出再也无法压抑,她不顾一切飞奔向涂山千彦。
系统玲珑:“白羽柔,勿要重蹈覆辙。”
系统千机:“你还要再害死他一次吗?”
系统三千:“放手吧。”
三道冰冷无温且机械的声音宛若一盆冷水将白羽柔浇醒。
白羽柔止步不前,身体微微颤抖。
已经做好战斗准备的涂山千彦和夜沧面面相觑,颇感疑惑,她的眼神,隐忍又悲伤。
白羽柔蓦然失笑,笑容无奈又不甘。
涂山千彦:“姜少主,你……”怎么了?
白羽柔落荒而逃。
涂山千彦和夜沧相视一眼,瞳眸之中俱是不敢置信,她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
夜沧定了定神,“你去冥界,我去兽林。”
……
冥府。
“殿下”雪茶宛若一阵疾风掠进冥王殿之中,“六界第一美人请见。”激动之情难以复加。
“有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杭也不例外。
……
苏杭靠坐在王座之上,姿态慵懒。
“千彦拜见冥王殿下。”涂山千彦低眉俯首虚虚一拜。
“千彦大人免礼。”苏杭只觉赏心悦目。
苏杭:“不知千彦大人造访冥府有何贵干?”
涂山千彦:“千彦听说冥王殿下对姜斯年知之甚深。”
苏杭讪笑,“知之甚深谈不上,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不怕千彦大人笑话,本座可不敢与她为敌,她之强大,本座望尘莫及。”
涂山千彦:“冥王殿下何必妄自菲薄,能承阎修衣钵之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苏杭心想,不要捧杀我,我不想自取灭亡,那tm可是战天使,是已知宇宙最厉害的物种之一。
涂山千彦:“夜王殿下与姜斯年在九霄学院交战之时,冥王殿下是否在场?”
苏杭:“在”
涂山千彦:“姜斯年是否突然之间身负重伤?”
苏杭:“是”
涂山千彦:“昨日姜斯年再次受伤,千彦亲眼目睹……”
苏杭打断涂山千彦的话,“千彦大人该不会以为能借此找到姜斯年的致命弱点吧,千彦大人未免太天真了。”
苏杭:“你所谓的重伤于她而言根本无关痛痒,生死簿上无其名讳,司命薄上无其命格,她不属于九霄大陆,她来自天外。”
涂山千彦疑惑,“天外?”
苏杭:“天之外,有三千世界无数星系,姜斯年来自天使星系,天使是已知宇宙最强大的物种之一,战天使更是天使之中除天使王以外最强大的战士,姜斯年就是战天使,身为战天使,必定承载永生基因,你以为的致命重伤在永生基因的作用之下转瞬之间便可被修复。”
苏杭:“三千世界之中,敢与天使一族为敌的仅有太阳系的血族和银河系的恶魔。”
苏杭:“想要杀死姜斯年,几乎不可能。”
苏杭:“千彦大人,本座所言,你能理解几分?”
涂山千彦被苏杭的一番话深深震撼。
震撼之后,涂山千彦审视苏杭,“冥王殿下也来自天外吗?”
苏杭心生无奈,“诚然本座也来自天外又如何,有些差距,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弥补。”
……
兽林。
“王”
“神界夜王殿下请见。”
霓凰似有不悦,“他来作甚?”
“姜斯年大闹神界,天帝献祭神罚大阵,姜斯年安然无恙,天帝陨落。”
听闻白羽柔自神罚大阵之中全身而退,兽王庆幸自己未与白羽柔为敌。
霓凰:“请进来吧。”
“是”
……
“夜沧拜见姑姑”夜沧躬身行礼。
霓凰本是神界帝姬。
霓凰:“夜王殿下若是为姜斯年而来就请回吧。”
夜沧不敢置信,“若连姑姑您也……”
霓凰:“吾已认姜斯年为主。”
“姑姑是九霄大陆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只凤凰,姜斯年何德何能可以成为您的主人?”夜沧心若死灰,只觉在打败姜斯年的道路之上又添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
霓凰:“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六界之势,亦如此。”
霓凰:“姜斯年之强大,你我皆难以企及,为什么要做无谓挣扎,何不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不战而屈人之兵吗?冥王如此,妖帝如此,您亦如此。”夜沧又气又恼,他戚戚然离开兽林,漫无目的。
夜沧想起白绾绾,“妖神姐姐,若你尚在,你当如何?是顺势而为还是逆势而为?”
……
白羽柔去而复返,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云生”
贺兰望舒怔住,云生是谁?
白羽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弯白月,若是你心里的那一弯白月变成了血月,你当如何?”
贺兰望舒默不作声。
白羽柔涣散的目光逐渐凝聚,缓缓看向贺兰望舒。
贺兰望舒迎上白羽柔疑惑的目光,很是纳闷。
白羽柔:“你哑巴了吗?”
贺兰望舒只觉操蛋,“我相信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白羽柔闻言嗤笑,瞬移至贺兰望舒面前将贺兰望舒放倒在地,一把揪住贺兰望舒的头发,眼神阴鸷,“你为什么要解封我的记忆,既然封印了就一直将其封印着好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揪头发的贺兰望舒脸色青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白羽柔:“都是因为你,我才变得那么不堪。”
白羽柔:“我本可以只做一个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白羽柔:“我连任务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判定我任务失败。”
白羽柔:“你为什么要套路我,你若据实已告,我若知晓那只是任务而不是我的人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他也不会因为我再一次经历被夺舍千余次的痛苦。”
白羽柔:“你如此坑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白羽柔:“王八蛋”
白羽柔:“狗崽子”
贺兰望舒只觉头皮生疼,想要反抗,却动惮不得,无能为力。
白羽柔意难平气难消,松开揪住贺兰望舒头发的手,转而对贺兰望舒拳打脚踢。
贺兰望舒双手抱头蜷缩身体。
“住手”白星辰应声出现。
“姜斯年,你在干什么?”白星辰一把抱住暴走的白羽柔。
白羽柔挣脱白星辰,再次扬手。
系统玲珑:“你有没有想过,他恢复记忆之后以权谋私,对你打击报复。”
呃。
呃。
呃。
若是云生恢复记忆之后给自己穿小鞋亦或者再次将自己羁押无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