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刚刚宁雪的举动。
自己一行人事实上已经陷入了相当被动的局面。
“我……我不信你们真的敢对我开枪。”
宁雪皱着眉头,她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寻常二代不应该有这样深厚的凝聚力才对。
可她不愿就此认输,平常的自傲使得她恶狠狠的望着林牧。
“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到你们镇抚使亲临,你自然会知道。”
林牧淡淡的开口道。
他没必要和这群蝼蚁过多纠缠。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些镇府司之人虽然有些为难自己。
可毕竟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因此,对待他们林牧要比对在大厦中的那群计相司之人宽容许多。
可,堂堂赤炎战神,自然不会任人摆布。
下一刻他双手一震,那由精钢制成的手铐居然轰然碎裂。
“这还是人吗。”
吴队长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宁雪也惊讶得后退几步,望着变成铁泥的手铐不知如何是好。
“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林牧的双手插入口袋,望着远方的天空。
“再打个电话,告诉他,我时间有限。”
“是。”
铁牛应声点了点头。
随后几分钟内,一阵呼啸的车声自远方传来。
望见那如临大敌的车队,宁雪的脸上终于露出动人的微笑。
“哈哈,镇抚使大人终于来了。”
“我看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怎么嚣张。”
宁雪自然觉得,镇抚使一到,对方必然束手就擒。
可林牧仍旧只是双手插兜,毫无反应。
“发呆?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中!”
“哼,等你到了镇抚司,让你有的是机会发呆。”
宁雪愤愤的开口道,仿佛林牧的结果已成定局。
“人在哪里。”
白云州镇抚使一下车便大声呼唤自己的人,眼中有些许紧张。
在战无双通知自己是怎样的人物到来白云州后。
他差点惊讶的从地上跳起来。
他当然知道传说中的赤炎战神是何等人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更何况对方还足够年轻,如果等对方成长到龙尊的年龄。
恐怕他的头上,将再没有任何人。
“孙镇抚使。”
吴队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向其如实表述此间发生的事。
宁雪却如同急于表现自己一般。
“镇抚使大人,不就是一个和兵马司有些关系的二代,仗着自己的身份胡作非为吗。”
“吴队长似乎想宽恕于他,您可不能这么做,不然我白云州镇抚司的名声可就坏了。”
吴队长的脸色却骤然一变。
毕竟自己这个队长还没说完话,身为普通干员的宁雪却随便插嘴。
真把自己当成了摆设?
“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他连忙将宁雪推到一边,后者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们还真将他当成个人物。”
“之前我都将他铐住了,要不是你们阻拦,这会儿已经将他带到镇抚司。”
出乎宁雪的预料。
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孙镇抚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滚落。
“你是说你拷住了……那位!”
孙镇抚使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一阵阵眩晕。
自己的这些手下,实在太不靠谱了。
“是啊,他还敢让手下拿枪指着我,真是不爱护女性。”
宁雪冷冷的撇了撇嘴,在镇抚司内她可是一直被当成一朵娇花受人追捧。
有时自己即便犯些错误,也会被人宽容。
因此对于林牧的针对,宁雪记忆犹新。
可下一刻这只娇花差点惊掉下巴。
自己记忆中位高权重的镇抚使居然主动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来到林牧的面前。
“您,就是传说中的战神大人吧。”
镇抚使微微躬身,神色庄严肃肃穆。
“小人姓孙,本地镇抚使。”
“我手下的人不知您的身份,无意冒犯天威。”
“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们计较。”
可,面对对方的恭敬,林牧也只是点了点头,接着将身形坐回自己的车上。
“既然战无双已经和你通过电话。”
“那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我绝对会保密,不会让五大家族知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
孙镇抚使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信誓旦旦的开口。
虽然在这之前孙镇抚使也无数次帮助五大家族。
但那是因为先前的五家在白云威名赫赫。
可,面对着传说中的战神,再强的地头蛇弹指间便会化为灰飞。
孙镇抚使可不愿为五家陪葬!
“接替兵马司的兄弟们,封锁计相司,告诉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他挥了挥手命令自己的手下人。
虽然那些跟随来的镇抚司干员万分不解。
可,孙镇抚使在镇抚司名声响亮。
因此那些人也不得不乖乖跟随。
“到底怎么回事啊!”
宁雪彻底慌了神。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在自己眼中嚣张的法外狂徒。
怎么就这么被镇抚使大人放走了?
“你个蠢货,不听劝告,自以为是。”
孙镇抚使双手颤抖着靠近宁雪。
“你差点,让我们所有人都遭了殃。”
“你自己看看吧,这是万庆州兵马司发来的文件。”
“签字的人,是四尊战将之一的战无双。”
闻言宁雪的眼中略略闪过星光。
位列四大战将之一的战无双,绝对是无数女子心中的良配。
玉树临风,战功赫赫。
似乎也只有传说中,神秘而强大的赤炎战神能压过他一筹。
可,接过那份文件,宁雪的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几乎要握不住那张纸。
“这怎么可能。”
她满脸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那张纸上,对林牧的描述只有四个字。
赤炎战神!
“多余的话,不用我说了。”
孙指挥使随后冷冷的开口。
“回到镇抚司后,你自己递交一封辞职信。”
“对战神不敬,我镇抚司容不得你。”
“可……”
宁雪还想为自己辩解。
孙镇抚使一句话却将其堵了回去。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因为自己的容貌,被捧上了天。”
“平日里在镇抚司,毫无修养,不守纪律,因为自己的一时鲁莽犯下许多错误。”
“不少次你都以自己是女人为由,强行让自己的同事帮忙才得以掩盖。”
“你这样的人,没有继续在镇抚司队伍里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