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引蛇出洞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已近黄昏。
王子墨看了下手表,下午七点二十三分。
树洞里的三人潜伏了一天,像是即将出洞觅食的猛兽。
王子墨感觉到自己的肾上腺素分泌过多,导致自己异常的激动。
在看似没心没肺的外表下,他跟这个世界上所有优秀的男人一样,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原则。
在他心里有着一条最低的标准,永远记得自己是一个人。
王子墨为人的标准是什么呢?
孝心、诚信、自强,知道那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王子墨嘴里念叨着光棍语录,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话虽说粗鄙,但有男儿气概不是。
皮埃尔和诺娃也咀嚼着这句话,心讨王子墨不愧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疯子,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残忍。
看他那兴奋的样子,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了一样。
即将踏上征程,紧张比想象中来得剧烈,王子墨双腿打着颤儿。
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拦一下自己,或者让洛娃跟着自己也好。
都怪自己一时口快逞什么英雄,说什么孤身前往,这时候说改变计划是不是有些晚了?关键难以启齿啊。
王子墨一咬牙,借着树木的掩护,赶去先前藏身的那片悬崖。
这个时候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时间不等人,他必须趁着天色全黑下来之前,找到另一帮食人族的老巢。
并在对方的老巢里找到并救出名叫沈凝的女孩,这可以说是最冒险的一步,用皮埃尔和洛娃的话说,王子墨这是在飞蛾扑火。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皮埃尔望着王子墨远去的背影非常激动的说。
洛娃却有些煞风景的说道:“能活下来才是男人,死了的话不分男女都叫尸体。”
她说完后其实在心里还补了一句,“一定要活下来!”
王子墨一口气跑出能有三公里,若是从上空俯视,他就像是一直疯狂逃窜的老鼠。
在这种速度下,即便是从食人族土著旁边过去,他们也只当是某种野兽。
王子墨最终顺利的登上了旁边的海岛,将身体伏在草丛里,努力的把自己和草丛融为一体。
目视的前方有一名食人族土著,他并不知道自己成为猎人眼里的猎物。
王子墨没有漫山遍野的去寻找食人族的老巢,那样的效率太过于地下,也不适用争分夺秒的情况。
他只是利用了食人族土著的习性规律,在日落时分要回到老巢。
王子墨的身体几乎是蠕动着向前而行,前方的食人族土著一路向北而行,在丛林里身手矫健的跳过枯木或石头。
王子墨远远跟着土著有十多分钟,眼前陡然开阔起来,他也看到了这帮食人族土著的老巢。
就在王子墨兴奋激动的时候,一根枯枝断裂的声音出卖了他。
前行行走的食人族土著警觉的转身,就看到丛林里几乎是同时跳起来的王子墨,在丛林里夺路狂奔。
第一时间他便愤怒的投掷出手里的标枪,可惜王子墨速度太快,标枪扎在岩石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食人族土著嘴里发出一声长啸,阿巴阿巴的大喊起来。
王子墨本来就有引蛇出洞的打算,虽然暴露的比较突然,但也被他摸到了食人族老巢的附近。
没了标枪的威胁,王子墨停下来面对那名食人族土著,竖着中指扭着屁股。
他不知道食人族土著能不能看懂,奈何语言不通只能采取这种幼稚的挑衅手段。
看那名食人族土著暴跳如雷的模样,挑衅可谓相当的成功。
在他眼里王子墨的模样像极了跟他们争斗的另一帮食人族土著,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跑过来对自己挑衅。
食人族老巢里跑出来更多的土著,王子墨见火候差不多了,转身就逃。
“倏!”
一支羽箭没入王子墨身前的草丛。
要不是王子墨子啊奔跑中突然变相,这支羽箭将射穿他的头颅。
王子墨小心肝剧烈的跳动着,太危险了,这哪是人干的事。
他不能跑得太快,必须引诱追来的食人族土著跑的足够远才行。
王子墨听到来自身后呼啸凌厉的风声,一个假动作接着一个前滚,直觉又救了他一命,标枪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王子墨狼狈的躲过这一击后,连滚带爬的跳起来接着跑,躲避、奔跑、变向。
王子墨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为了让这帮家伙杀不死自己还不跟丢,他施展出浑身解数。
眼前就是胜利地了,王子墨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没错,他将另外一座岛屿上的食人族土著,吸引到了敌对方的老巢。
这同样是一个极具危险的计划,因为王子墨不知道这些食人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会不会突然发动攻击。
虽说他的肤色和装扮跟这些食人族土著相似度很高,可事情总有个万一。
万一被识破,王子墨这只飞蛾真要被烧死了。
王子墨颤抖着身体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两个黑不溜秋的食人族土著拦住了手舞足蹈冲过来的王子墨,眼神中满是疑惑,自己的队伍中何时有了这么一个家伙。
“阿巴阿巴!”
王子墨一脸惊慌的朝身后比划着,不远处的树林里冒出十几个土著的身影。
一看对方都冲到自己家门口了,两个食人族土著无暇辨别王子墨身份,一边大叫着一边那骨头敲响了警讯。
树屋里冲出来很多土著,他们慌乱中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隐藏在暗处的皮埃尔和洛娃见到这一幕差点热泪盈眶,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办到了。
两人按照计划,用打火石点燃火把,扔向了树屋。
很快整个树屋就化成一片火海,即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在冲天而起的火光下,四周依然清晰可见。
两帮土著经常发生小规模战斗,通常也就随便打打,战斗中互有伤亡。
这一次完全不同,一方携带这被挑衅的愤怒,另一方则是被烧家的滔天怒火。
当双方冲到一起的时候,上演了一场惨烈的战争。
一个食人族土著被石斧劈中了面门,顿时栽到在地。
一个挥舞着石刀的土著,还没冲到对方跟前,就被飞来的标枪扎成了刺猬。
残枝断臂和鲜血纷飞,在火光下食人族土著疯一般的冲杀着,不时有人惨叫着倒地。
一个稚嫩的小土著呆呆站在原地,漫天的血雨在他脸上流淌。
妇女蔓延都是惊惶恐惧,浑身瑟瑟发抖的蜷缩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