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下了RB航空的飞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秦小桃没给我来过电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她。真后悔,没留她电话。唉!原来她当时就在应付我,根本就没想过。
算了,我一番好意,她不领情是她自己,强求不得。
后来,有全日空公司的人员上门给我送来一部崭新的一摸一样的手机。我问起秦小桃,可是对方说自己中国办事处的人员,并不认识飞机上的空姐。
一个月后,我向公司提交辞职信,离开了上海。不是因为我讨厌那个势利眼部门经理,而是父母让我回家。而且,在上海无论多少年,每当从东方明珠塔往下俯瞰,总是感觉这座城市是那么陌生,总是无法把上海当作是自己的城市。也许,这就是外乡人的惆怅和无奈吧。
在飞往家乡海岸城市的飞机。每次看到走来的空姐,总是想起那个热情的秦小桃,还有那个怕羞又漂亮的RB空姐林夏衣。
回家一星期后。
初夏傍晚的天空,呈现许多层色彩。从天顶上依然蔚蓝的苍穹直至地平线,天际的色调慢慢暗下。天气也不再那么炎热,从海面吹来的海风,让即将入夜的城市清爽舒适了许多。
今晚,我迎来了人生的大事,相亲。
我已经26岁,自己还没找女朋友谈婚论嫁之前,老妈和老爸已经抢先下手,为我找了个对象。
去之前我问老妈:“她是在哪工作?”
“不知道。”这就是我老妈的回答。
“你不知道,居然还说要介绍?”我问。
“她是我同学的女儿,刚从内地回来!”
“那你更应该知道啊!你同学啊!”
“我同学也刚从内地回来。而且,我跟我这位同学也好久没联系,还是另外一位同学介绍。”老妈很不以为然地说。
“……”我郁闷地捂着额头,跟老妈说话真是活受罪。
有人曾经跟我说过,相亲就像淘金,命好就会淘到颜如玉,命不好就是如花了。
我的运气一向不好。
我们一家三口先来到了海鲜酒楼的包厢里,点好菜,老妈拨通手机问:“喂,还没来吗?我们已经先到了。你们到楼下了?好,好。”
没过多久,包厢的门被推开了,先走进来的人让我吓了一跳。
是薛阿姨!
那么……
那么……
那么……跟在她后面要进来的是……
徐茜!
她家跟我同院子,小学时候时候她爸爸被调回北京,她和她妈妈也跟着搬回北京。一晃十几过去。我对她的唯一印象就是刁蛮、任性。
跟着薛阿姨进来的却是徐叔叔,依然是我印象中的那副孔武有力的摸样,你能想象他是一个搞科研的吗?我看更像是某个朝代的大将军。这也是为什么徐茜小时候在院子里那么嚣张,没有哪个小朋友见到她爸爸不赶快跑的。
不过,可以放心的是,徐茜长得像她妈妈。我想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幸运的事了。
我老爸和徐叔叔两人一见面,就是来个老朋友的熊抱,然后是英雄惜英雄般的嘘寒问暖。
接下来,进来的就是徐茜了。
我心跳不已,十几年过去,当年那个小女孩现在长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