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卢太岁这个保护伞,肥膘在金沙口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谓是张文波之下第一人。
此时的九津歌舞厅内,一个面色虚白、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的清秀青年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与歌舞厅内那些乡下的混子显得格格不入。
就好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精英,突然闯入了贫民窟一般。
如果是香江那些大社团的大人物在这里,一定会认出。
这个面色虚白的青年,就是钵兰街号码帮让人闻之色变、最年轻的双花红棍疯九。
肥膘坐在疯九的身旁,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要有多热情就有多热情。
汗水打湿了他的后背,也布满了他的额头。
本来他这种级别的小混混,是不够资格认识疯九的。
还好以前他有幸能跟着几个大老板,去过钵兰街,见过大阿姐,也见过大阿姐身边的疯九。
“九哥。”此时的肥膘那张油腻的胖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疯九淡淡地看了肥膘一眼:“怎么,你认识我?”
“有幸见过你,九哥,不知道九哥来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事情吗?”肥膘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此时他简直紧张到了极点。
疯九是什么人。
那是香江顶级大佬都要谈之色变的恐怖人物。
一个香江顶尖社团的双花红棍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这个双花红棍是疯的。
虽然肥膘的表面在笑,但他的后背早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哪怕是宁正晨在这里看见了疯九,也要头疼不已甚至心生恐惧,更何况是肥膘。
“来办一件事情,跟你有关。”疯九笑吟吟地说道。
肥膘闻言面色一片苍白。
他的大脑飞速转动着,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会引来号码帮的疯九。
毕竟像肥膘这样的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跟号码帮的人打交道,怎么可能招惹到疯九呢?
想了半天,就算想破脑袋,肥膘还是想不明白。
他赔着笑脸,紧张兮兮地说道:“疯九哥,你这说笑了,我就是金沙口一个开舞厅的小人物,你要办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有关?”
疯九笑吟吟地说道:“张文波那个相好,叫什么邓欣甜的,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玩?”
肥膘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疯九来找他,竟然是冲着张文波来的。
说句实话,虽然同在宋河,虽然都是跟着卢太岁的,但肥膘和张文波其实没有太多交集,两人甚至反而是隐隐的竞争关系。
毕竟一山难容二虎,还好张文波是个纯粹混社会的,而肥膘一心想要赚大钱,然后出人头地,洗白上岸。
在肥膘眼里,混社会是没有前途的,就像卢正春,混得再好也不过是宁家那些利益场上的大人物的一条狗罢了。
所以肥膘的梦想是成为宁正晨那样的人,而非卢正春。
思想上的差距,让他和张文波仅限于认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更没有什么直接冲突。
最多很多利益上的事情勾心斗角罢了。
所以肥膘在听到疯九那句话的时候,第一想法并不是为张文波担心,而是很不解。
他没资格接触号码帮,张文波也是一样的。
他想不明白,张文波会因为什么事情得罪号码帮的疯九。
不过饶是心中万般不解,肥膘还是如实说道:“是的,最近小甜和几个野娘们经常来这里玩,她身边的那几个姐妹都很带劲。”
疯九:“邓欣甜今晚还会来吗?”
肥膘:“应该会来的,她们昨晚约了今晚。”
疯九:“给我盯死她们,她们离开这里了,你给我打电话?”
肥膘怔了怔,明白疯九这么做,是不想牵扯到他,心里情绪十分复杂,但又想到张文波虽然和自己没有直接矛盾,也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但毕竟是混一个地方的,还是在一个槽子里吃饭的,于是忍不住看了疯九一眼:“九哥,我能问问你,文波他到底怎么惹到你了?”
疯九:“事儿不是冲他,但是跟他有关,要拿他当突破口,要是你跟他没感情,他好好配合,我就不动他。”
肥膘:“也谈不上感情,就是都是一个地方的,在一个槽子里吃饭也这么多年了。”
“你意思我明白了,我先撤了,麻烦你了,你叫肥膘是吧?”疯九笑着问。
“是的九哥。”肥膘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待会儿,我会让心腹带你去好地方藏身,到时候邓欣甜离去的时候你也看得见,你也能一路跟着,最后抓住一个好机会在关键时候下手。”
疯九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不动声色离去了。
肥膘看着疯九离去的背影,眼珠子转得飞快,最终眼里闪过一抹决绝,掏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然后开始编辑信息。
时如逝水,夜色逐渐浓郁,九津歌舞厅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一些在金沙口、金沙口附近混社会的古惑仔带着一群衣着暴露、性感的小太妹走了进来,大多都恭敬的跟肥膘打着招呼。
肥膘也笑呵呵的跟大家客套寒暄着。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终于一个满脸写着嚣张的小太妹带着一群姐妹走了进来。
跟在她们身后的,还有一群长相不错的小年轻。
看见那个小太妹,几乎金沙口所有的古惑仔,都要叫一声“甜嫂”。
很显然,她就是张文波的马子邓欣甜了,也是张文波要像舔狗一样宠爱的小甜。
肥膘看见邓欣甜的到来,很是热情:“小甜,你来了?”
“膘哥,给我开个台,再给我上点好的洋酒。”邓欣甜也笑着跟肥膘打招呼。
肥膘看着邓欣甜身后一众小年轻,很是错愕。
邓欣甜注意到了肥膘的神情,很贼地笑道:“彪哥,彪哥,回头我介绍几个小姐妹给你,贼带劲那种,你可别跟文波乱说话。”
肥膘挠了挠脑袋:“可这里人多眼杂的,万一别人多嘴。”
邓欣甜昂起头来,很是嚣张地说道:“彪哥,只要你不说,这九津歌舞厅内,就没有人敢跟文波乱说话。”
“行,那我就谢谢你了小甜。”肥膘很是猴精地露出了老狐狸般的神情。
“是我谢谢你才对,彪哥。”邓欣甜说着,二人皆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而躲在暗中,看着这一切的疯九昏昏欲睡。
除了杀人摘器官之外,他对其它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就在这时候,他身边的心腹小弟激动地说道:“九哥,那是不是那个邓欣甜,她不是张文波的马子吗?她怎么背着张文波出来钓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