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雪见天乞这般对待自己,眼角闪着水花,“天乞,你为何而来?”
天乞没有理会她,继续戏谑地看着厉丘何,“好,既然你这般关心她,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们。”
厉丘何粗声喘着气,没想到这一日竟被一个练气一重境的小子给阴了,“你说!”
“麟寻祖师在哪?”天乞直接问道。
厉丘何眼冒精光,嘴角一笑,“你要寻麟寻祖师?我怕你会死的很惨!”
“我让你回答!”天乞转刀,刀削落了浮丘雪一丝青发。
浮丘雪颤抖。
厉丘何双膝向前走动,急忙说道:“我说,我说,我有说不说吗,你要送死,我怎会拦着。麟寻祖师就在宫主殿中,他老人家一直陪着宫主,只有急事他才会招我等商议,此次我与雪儿大婚,邀请他,他都不出,平时更是难得一见。”
天乞抽刀,笑着说道:“这不就好了吗,又不伤和气。”
“我们走。”
天乞与萌尚天欲要离去。
此时,浮丘雪上前拉着天乞的肩膀,眼神楚楚道:“你为了卢妃如?”
天乞挣脱,冷冷开口:“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不是?脱凡前期,恭喜了。”
浮丘雪心如碎石般绞痛,没错,她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脱凡前期,再不用畏惧谁敢欺负自己了。
她与厉丘何行了双修之事,也炼化吸收了天乞给的那颗玄阶妖丹,修为突飞猛进,三年之久修为已达脱凡前期。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却失去了天乞,这三年她常常问自己除了修为地位,还想要什么?
今天终于有了答案,他为了卢妃如,冒险来到汉乐宫,他为了卢妃如?一个死去的人!那自己呢?该有多嘲讽!原来在春风楼,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最后又赢得了自己,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他,只不过当时被修为低位蒙蔽了双眼,他这样做本该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什么死去的卢妃如!
天乞与萌尚天已经走远。
厉丘何看着失落的浮丘雪不解,踱步跪到浮丘雪面前,“雪儿,快替我松绑啊,你放心,他们去找麟寻祖师就是送死,不要害怕。”
浮丘雪转眼看向厉丘何,才发现自己是有可笑,竟愚蠢的与他行了双修之事,他哪里比得上天乞,他哪里比得上天乞的一根手指!
“厉丘何,我浮丘雪要与你解除婚约,我告诉你,你只不过是我为了突破修为的一块垫脚石,你何德何能想要娶我?”浮丘雪撕破身上的新衣,头发也散落了一肩。
厉丘何表情转化不定,时哭时笑,“不......不,雪儿,你定是被吓着了,快给我松绑,我去杀了天乞......”
浮丘雪朝他怒喊,“你大言不惭!我与你一刀两断。”
说罢哭着离开了此地,留下厉丘何也怨声抽泣了起来。
出了假山,天乞没有一丝表情,好像对刚才所发生的事一点也漠不关心。
“喂,浮丘雪都那样了,你一点都不心痛么?好歹你两也订过婚约啊。”
萌尚天看天乞觉得奇怪,就刚刚发生的事,自己一个外人都不能无动于衷,他是怎么做到故作坚强的。
天乞放眼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但卢妃如与浮丘雪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卢妃如会为了我,她值得我去慢慢喜欢和接纳;而浮丘雪,呵,一个始终只想着自己的女人罢了。”
萌尚天轻轻点头,“哦,明白了。”
“别想了,快带我去找宫主殿在哪。”天乞轻拍了下萌尚天。
“跟我来。”
萌尚天提着天乞,一跃而起,跳上屋顶之上,“顺着这一排屋顶向上走,看前山那最高的就是宫主殿了。”
顺着望去,宫主殿在上,这一路房屋从上往下,延至两边,但这儿地势底下,纵使从往上走,也会被上面站岗的弟子发现,不好走啊。
“就当我同情你好了,用了这次的多兰梦,今天我就再使不出下一次了,本想着与你逃跑时再用的,奈何都到此了,不能放弃不是?”
萌尚天取出一符,悠然多兰梦出现。
天乞对她万分感激,若是没有她,自己也到不了这,更别谈找到麟寻了。
“谢谢你,你放心,等我们下山之时,谁敢拦你,我不饶他。”
“好啦,走吧。”
萌尚天推着天乞一起进了多兰梦,脚下也还是屋顶,不过房屋却成了宫主殿。
两人刚站上宫主殿,就感到一阵威压将至。
“何方的小毛贼,敢入我汉乐宫!”
接着听得一阵声音传来,天乞与萌尚天脚下的屋瓦瞬间崩塌,两人直接掉了下来。
待天乞站直身体,就看见一老者坐在大殿座椅上望着自己。
天乞对他作揖一拜,“敢问前辈可是麟寻道人?”
“正是。”麟寻好奇的看着两人。
“晚辈天乞,是有事想......”
“哦,你小子就是天乞?”
天乞还未说完,麟寻便似对他来了兴趣。
“正是。”天乞也不知这麟寻想干什么。
麟寻忽而看天乞身旁的萌尚天,“那你呢?你又是谁?”
萌尚天一愣,“呃,前辈可能没听过晚辈,晚辈......萌尚天。”
麟寻摇了摇头,“确实没听过。”
就在这一瞬间,萌尚天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耳边也一点声响都没有了,嘴不能言,只能微微动动眼睛。
“那你就不要动,不要说,不要听,看不看无所谓了。”麟寻扶了下额头。
天乞注意到萌尚天的变化,小声叫唤她的名字,可萌尚天只有眼睛上下转悠,与他跟两世界的人一般。
“你放心,她死不了,我只是想与你单独谈谈,她就算了,到时自会解开的。”麟寻开口说道。
天乞听他这般说,放心下来,“那不知前辈,要与我谈些什么呢?”
“我听说你原本乃凌云宗弟子是不是?”
“确实,但......”
“后来又离开了凌云宗是不是?”
“是。”
天乞汗颜,这麟寻说话怎么大喘气呢,若不是知道你不待见凌云宗人,自己也不至于这般紧张了。
“恩。”麟寻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我的秉性,我不喜凌云宗人,但你,我听过几分,倒是挺喜欢的。”
“前辈何意?”天乞不解他为何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