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及!此人当真隐忍,切莫让他坏了大局啊。”
梅雨月一声感叹,道出了众人心中所虑。
葛庭沉思摇首,“东陵及此人也算是西岭的天才了,原本一介散修,现在不仅创下玄天阁,自身实力更是达到了化灵老祖级别,趟若西岭无凌云汉乐两家老祖,怕无人能退缩于他了。”
“无妨,人计总有失,但往往只是泛点波澜而已,无伤大局。”风惊云转而想到天乞,嘴角又是一笑,“他倒真是一把火,把整个西岭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统统亮于世间。”
“哼,无知小子,玩火*罢了。”梅雨月不服气的说道。
“不仅仅是玩火*啊,这还殃及他人,倘无两家老祖,整个西岭还不被他烧光了。”魏无双跟着叹息一句,往日那小子,现在连自己这些长老都不放在眼里了,这成长速度不敢想象。
远处,天乞慢悠走着。
“哼,放长线钓大鱼吗?那我倒要看看,我这条吃饱了的大鱼是被你们钓上岸,还是将你们拖入水中。”
天乞知道,既然风惊云答应让自己走,就断不可能再抢自己回去,他们想要的无非是让自己把西岭搅得天翻地覆,好到时让他们凌云宗出面,义正言辞的说收回顽徒,无人怪罪。
而天乞也不怕,他凌云宗该回还是得回,寒木古树费尽心思的事,也将决定天乞到底能不能留在西岭。
“既然要我翻,那我就翻!西岭各家,不用你们找我,我天乞亲自登门拜访!”
日落,天北城都。
“将军~此去一别,你我二人何时再见呐~啊~”
“爱妻莫慌,吾此去征战沙场必定功喜归来,到时上谏辞将军袍,与尔同欢喜共耕良田!”
台上,戏子畅耍,台下,天乞独人饮酒。
“七皇子好雅兴啊,一年匆匆而过,今又到天北,怎不告知臣等一声。”
当今天北女帝满月熏独自一人款款朝天乞走来,一身平常女家打扮。此时朝天乞身旁一坐,无人识出此女乃此国君主。
天乞笑着推坛到她面前,“匆匆而来,等会便走,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喝两杯吧。”
满月熏掩嘴遮笑,“七皇子真是打趣,我一介小女子可没有您的酒量,一杯足矣,两杯您送我回宫吗?”
“好,那就一杯。”天乞给满月熏倒酒,“你也别与我做什么君臣之分了,七皇子听着难受,叫我天乞就好。”
满月熏举起天乞倒的满满地酒杯,嘴唇含笑,“天乞。”
“好,来。”天乞则举坛邀约。
满月熏一饮而尽,看的天乞不由怀疑她是否说谎了,这看着像是两杯便倒的人吗。
“您莫要怀疑,同您饮酒不敢怠慢,这一杯是替小女子壮壮胆而已,复饮恕小女子无力相陪了。”满月熏说话时脸颊微红,看起来就像是酒力上来一般。
“哈哈,难不成你觉得我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吗?其实我挺无拘束的,当初在中天,就数我最顽皮了。”
“如今也不数您最出息吗?”
话落,天乞举坛再饮一口,面色无情的看着满月熏。
“我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做你们的朋友,但天甜永远是你们的主,她才是你们最该尊敬之人,懂么?”
满月熏轻点颔首,心中却满是笑话,若不是你幕后撑腰,天甜又何德何能。
“记住我说的话,别了。”
天乞知道她听不下去,也不想再说。如果想要天甜一直这样备受尊崇,自己就要为她立下伟岸。
“天乞,当下夜色已晚,何不明日再离,我还有一物相赠,去年你走的匆忙,今日一定要给你。你就当是朋友相送,随我回去收下就好。”满月熏见天乞要走,赶忙开口说道。若不是城口士兵识得当初在城下嚣张的天乞,今日定是无缘再见了。
天乞脚步一停,想想为了天甜,这一宿耽搁便耽搁了吧。
“好,带路吧。”
“恩,随我走吧。”
满月熏见天乞答应,笑的无比灿烂,宛如此时她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无半点君主之范。
出了戏院,才知道戏院外兵马长龙,占领了长长一条街道。天乞虽料到不可能让她堂堂一介天北君主独人随行,却没想到守卫如此之多。
满月熏见天乞稍稍吃惊,顿时有点娇羞,“天乞,你别见怪,他们非要跟着,我本想一个人来找你的,他们没进戏院都已经不错了。”
天乞微微点头,“无妨,走吧。”
众士兵见天乞与满月熏出来,纷纷跪拜,“恭迎圣上。”
“起驾,回宫!”
长龙浩荡,可宝驾只有一座,天乞看出是满月熏故意为之,推脱让满月熏上驾,自己骑马在前。
满月熏虽心里不悦,可也不敢表露出来,一个人坐宝驾之上,望前方那骑马少年。
“辞将军袍,与尔同喜共耕良田。”满月熏躺在宝驾之上看着天乞轻轻喃语,“可我想要你为我,穿将军袍,与尔同喜共治天下。”
到了天北宫殿,满月熏让天乞先行回房歇息,说自己为天乞去取宝物送来。
忙碌了一天,天乞望着四周华丽的寝宫,入池泡起了澡,至于满月熏的宝物,天乞没期待几分,当今自己的西岭之劫,岂是一件宝物能解的了的。
天乞在池水中闭目而息,不知过了多久,忽而觉得肌肤被人触碰,似在替自己按骨松劳。
一手出水,在肩上一拍,抓住了一只稍稍往后退缩的手。
天乞没有回头,他知晓来者除了满月熏,别无他人。
“满月熏,你既不喜,何须强求。”
一语刚落,天乞忽而觉得身后一片柔软,此时满月熏身着薄薄一层蝉衣,双手搂着天乞的脖子,身前靠着天乞的后背,红唇在耳边低语。
“谁告诉你我不喜了。”
天乞此时一笑,脱水而出,全身*的站在了满月熏面前,手指轻轻抬起她的光滑的下颚,“你不是说给我东西吗?你这样子是想把自己送给我吗?”
满月熏被天乞挑薄,且眼前的男人无一物裹体,哪里都看的清楚,顿时面容羞涩,“连我一起送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算了,我可不喜欢占女人便宜。”
天乞不待她说完,随手拿了件衣裳穿在身上。
满月熏见天乞穿了衣裳,似乎大胆了许多,上前柔软的抱住天乞的胸膛,“怎么,你怕了。”
“没错,我怕。”天乞没有动手,任她相拥。
“呵呵~你可真是说趣,害怕我一介小女子做甚,人家还怕你呢。”满月熏松开手,抬头望着天乞,似想要个答案。
天乞走到床边坐下,手中摇晃酒杯,“小女子?”
“可不是吗?”满月熏对着天乞妩媚的拨弄自己的衣尖。
衣裳退到肩处,露出半抹白皙,天乞快速移动,替她将衣衫停住。
“东西我收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不用上朝吗?”
满月熏震惊之余,手指划过天乞停留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掌,勾起脱落的衣裳穿回了肩上,对天乞福礼后退,“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公子若需,小女子随时可来。”
天乞望着她起步离开,随手关上了房门,苦笑摇头。
满月熏此番带来的是四面背旗,此时停靠在池水边上,这背旗与晚间戏院那戏子将军背上的四面背旗一样,只不过这四面背旗,皆是三角白旗无纹无络,却暗暗散发着灵力。
将旗铺在桌上,天乞忽而来了兴致,这四面背旗虽然皆是白旗,却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加灵力。
“这旗嗜血!”
天乞当即划破指尖,滴了点血在此旗上,血滴在旗面,这滴血中天乞注入了灵力,只见这血闪耀一番后消逝不见,旗面隐隐出现了一个“霸”字。
“霸?何意”天乞兴致盎然,没想到满月熏当真拿来了个神奇的东西,恐怕是她也发现这旗嗜血,普通人的血根本无法让旗现字,只有修炼之人的灵血触旗才会见效。
血滴愈多,此旗终见神妙,
“霸王,一剑之气,天地崩坏!”
“法术!竟然是法术!霸王剑!”天乞顿时无比兴奋,自己刚入脱凡,缺的就是法术,这来的太及时了,而修习的法术也万分适合自己,这有四面旗,就相当于有四件法术,没想到这惊艳之举,竟藏在这小小的天北国中。
天乞得喜,赶忙解开下三面旗子。
“帝皇,剑之御动,万物随从!”
“忆妃,喋血之剑,怒触天下!”
“白衣,心随剑动,何时相识。”
四面旗全部解开,此时皆毫无灵气,滴血也不见消融,这四法也被天乞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
“将成帝,帝丧妻,入浮沉,这四法似在简述一个人的故事,且一层破一层,只有先习得霸王剑,才能继续习帝皇剑,之后忆妃剑,白衣剑。这创法之人真乃一介高人呐,该有怎样的经历才能创出如此之法,想必他此时也已飞升成仙了吧。西岭之乱不足为忧,这也将是我的渡劫之始,将来我也要创下大法留待后人,渡劫成仙!”
天乞望着成普通的四面背旗,稍有感叹后,提笔在四旗之上书写道来。
“吾乃天乞”。
“哈哈,今后我就将这四面背旗插在身后,既然要乱,就让你们知道是谁在作乱。”
书写完毕,天乞就陷入了参透霸王剑的修习之中,作乱将始,还需先有一技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