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说完,龙门赶紧起身就要去找和善门的人。
不料却被裘荣一把抓住,“你怕是掉进赌渊了吧,二哥还没来,你慌张下台?”
龙门笑着抓抓脑袋,又悻悻回到座位,“就是啊,二哥怎么还不来......”
天乞与诸位当家端酒,对着下方众人一饮而尽。
此刻山门外,完颜珲终于赶来,身形一动,便归于高台之上。
众人见到完颜珲,当即停下喧闹。
纷纷敬酒,完颜珲在金斧寨乃是第二把交椅,修为至臻化灵巅峰,无人敢对之不敬。
完颜珲提坛饮酒,“诸位,今日是我九弟宴事,故而上的都是西岭的酒,可莫要喝不惯啊。”
“哎我说,这酒怎么与我平时所饮不一样呢,原来是西岭的美酒,好喝!好喝啊!”
“哈哈,听闻九当家是来自西岭,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金斧寨喜得良将,今日又赐得美酒,好啊!”
“对对对,现有这般烈酒,今日当真是不醉不归了啊。”
“哈哈~”
......
此间诸多东原人,从未出过东原,更未喝过西岭的酒,西岭酒辣,若不是完颜珲相告。怕是回去啊,都难寻这酒家何处了。
完颜珲朝众人压压手掌,众生安静。
“今日九弟宴事,我这当二哥准备了好酒,方才也带来了我八弟准备的依翠栏的舞女,大家掌声欢迎!”
众人一听,那是高兴不得了啊,依翠栏的女子个个貌美如花,能请来他们做舞这下的价钱也是不小吧。
掌声肆起,天空之上飘来一段红绸,百名依翠栏的舞女踩着红绸款款而落。
红袖招展,轻舞落地。
百名女子个个妖娆,轻舞衣衫美艳当下,只不过这百名舞女皆带着半边面具,不得真容,但那削葱指,朱丹口仍是勾人心魄,曼妙身躯翩翩舞动,让人能忘了杯中酒,场中人,皆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百女起舞。
高台之上,候万里与北徐相视一笑,一人坐地抚琴,一人站起吹箫。
伴随轻歌悠扬,女子曼舞,这场面再无半点喧嚣,满是陶醉。
这入眼入耳皆是满足啊。
望着百女起舞,天乞走到完颜珲身边,小声问道:“二哥,依翠栏中你的鱼娘没来啊。”
完颜珲苦笑摇头,“反正我是没见到,就接来了这百名女子。”
启梦遥起身妖娆一笑,手掌在身前轻拍,顿时从高台后走来几十名身着白色长衣的男子,男子各个铁面遮脸,身形妖娆围成一圈,双手张开白袖轻扬,将这百名女子起步相围。
场面看起来尤为壮美。
白衣男子便是花瓣,依翠栏百女则是花朵,相互衬托更显的神秘莫测。
好似这般舞动,不该是凡人能够欣赏的一般。
天乞看着也忽而笑道:“三姐,你这男伴简直比女子还要美呢。”
“那是~也不看看都是谁*出来的。”
启梦遥得意的扭头。
完颜珲也着实高兴,待百名舞女散开,完颜珲大手往他们中间一抬,顿时大堂中央立起一两人高的柱子。
“七妹,看你了。”
“恩。”
克了了点点头,飞身越上石柱。
“今日,我便为大家舞一曲。”
克了了说完,众生沸腾,克了了曾舞败鱼娘,要说比进入三环跟难的,就是看克了了再舞一曲了。
如今得愿怎叫人不欢。
克了了上台,候万里与北徐当即换曲,曲声轻抚,万般入扶人心糟。
克了了应声舞动,袖长比天,青丝垂落让人不禁赞美。
天乞见克了了舞曲,也忍不住点头称赞,七姐应是自己见过舞曲最美之人,动中生情,难怪能将依翠栏的地级之主鱼娘比下去。
裘荣大步走下高台,手中拎着酒壶,放声道:“诸位,咱们美酒赏美人,干了!”
“干了!”
众人生快,皆举杯举坛,相邀饮酒。
天乞则一动不动的看着克了了起舞,克了了回头一眸,顿时让天乞心生悸动,好似在何时也曾见过这样的舞曲。
“二哥,你可知七姐舞的是什么曲。”
“啊?”完颜珲抱臂捏着下巴,看着舞曲的克了了笑道:“应该是‘初见君’吧,当初比赢鱼娘的也是这曲......”
“初见君......”
天乞听到这名字,只觉完颜珲的声音愈来愈小,脑海里尽是那个曾经在千魔谷里为自己舞曲的裳羽。
回眸一笑百媚生,百媚生中初见君,裳羽当时舞的也是此曲。
只不过入东原的这些时日,再不见裳羽何处,就连见到的梦君也生活的不好,也不知他们该有怎样的处境,是好是坏担忧万分......
天乞想着,心头一阵刺痛,如今来到东原总是放不下他们啊。
看着天乞含情脉脉的眼神,完颜珲不解的一笑,“嘿九弟,你莫不是也看上七妹了?七妹可不好追啊,要不然东原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追求者追了千年也无果。”
天乞擤了下鼻子,笑着小声道:“二哥,你莫要开我的玩笑了,我怎敢追求七姐,我只是观七姐舞曲,想到了一位故人,也不知她现在在东原如何了。”
“故人?”完颜珲眉头轻蹙,“只要在东原,你可放开了说,还有我金斧寨找不到的人吗?”
“恩,那就多谢二哥了。”天乞重重点头,“她叫裳羽,还有一人叫做苏奥,他们当时是一起来的东原,若是没有意外,他们应当还在一起。”
“好,此事,二哥一定帮你。”
完颜珲拍拍天乞的肩膀安慰。
待克了了一曲舞完,众生平复,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能几回闻啊。
终身能见克了了一舞,天下女子再舞,也是无味。
克了了回身高台,天乞对克了了一拜,“多谢七姐献舞,天乞不甚感激。”
天舞上台,给克了了递来手帕。
克了了接过,擦擦额头汗珠,望着天乞道:“九弟,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天乞摇头道:“方才观七姐舞曲,想到了某些故人,如今不得见,这才倍感失落。”
“那她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克了了望着天乞唇边轻笑。
“恩,她叫裳羽,不过还有个男子,他叫苏奥,如今都没音讯。”
天乞说着倍感失落。
天舞上前拉着天乞的手安慰道:“哥哥,人生在世,总会相见的。”
天乞看着乖巧的天舞拍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哥哥没事的。”
“九当家!我不服你!凭什么你能有这么好的机遇,而我洪威只能龟缩在这个玄剑宗里,天不公,天不公啊!”
下方有一人应是喝醉了,挥着手中酒坛便朝天乞怒喊。
那玄剑宗的人赶忙将洪威拦下,这里可不是撒酒疯的地方。你羡慕天乞,又不满自己,回去说好了,再这里说岂不等于自失颜面吗?
弄的玄剑宗的人也万分尴尬,还好这里道派繁多,自家能居四环,也是有灭劫老祖的存在。以至于洪威此话说完,金斧寨也不得怎样。
诸位当家无声,天乞更是满脸好奇,场上一片宁静。
下方的薛家薛文也是独饮了好几坛酒,见金蝶时时刻刻站在天乞身边,当即摔坛而起。
指着天乞怒喊:“你装的一副什么烂表情!你又何德何能!骗了九当家的位子,还想骗我的金蝶?”
薛文喊了一半,便被薛富一把拉下,薛兵更是拦着薛文,但仍堵不住薛文的嘴。
金蝶目视微怒,没想到自己竟于这样的人往来了半年之久,想想真是恶心至极。
司徒家这边,司徒莫离见此奸笑看向天乞,望他还怎样收场?
天乞倒是无感,双手张开,无畏说道:“我知诸位来方,其中定有不服我天乞者,认为我天乞不过只是个入道前期的小子,不配坐上金斧寨九当家的位子,但事实就是如此,我天乞就乃金斧寨九当家!”
“本意今日不想滋事,但观诸多不服者,我天乞也非什么龟缩之辈,便给诸位一个赐教的机会。”天乞说着指向大堂空地,“凡有不服者,皆可上擂与我一一战来,我天乞奉陪到底!”
天乞本就因为想起裳羽苏奥而心中有伤,如今更是起了闹事者,怒火微起,怎能不发!
既然不服,那便战的你服!
天乞说完,那玄剑宗的洪威挣开周围人的束缚,大步上前,“好!这可是你说的,我第一个跟你比,莫要到时输了哭鼻子!金斧寨金当家的脸面不是你这般丢的!”
完颜珲见此看向诸位当家,皆是点头,示意可以。
完颜珲当即大笑,上前两步道:“好!今日便玩个尽兴!由我九弟来战诸方豪杰!”
说完,完颜珲大手朝这大堂一挥,顿时大堂之上除了那立起的石柱,跟着又是立起了百根相同高度的石柱。
这大堂本就是完颜珲训练门下弟子的训练场,这些石柱也是比试桩,此刻全部升起,场面赫然变化。
亦有一副比武高下的风范。
洪威飞身跃上石柱,一脚踩一柱,双腿张开身子放低,手中两把短刀寒光如冰。
天乞双手负立,轻轻一跃便从高台稳稳站在一石柱之上。
二人相视,皆面无表情,冷冷相对,战意升起。
完颜珲也不知从哪摸出一面铜锣。
铜锣敲响,大声喝道:“比试规则,谁先落下百柱便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