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离开孙赌圣之后,一剑架起直越传送门而去。
而他这般的情绪变化,此刻再也不记,甚至脑海也再泛不起丝毫波澜。
就如同他已然忘记了刚才那段时刻的失落感,被弥补上的则是无比的自信。
登顶这个世界!
剑身飞快,眼前脚下便是夏落城的环墙边传送门。
天乞收剑,落地撑身。
待走到传送门时,天乞还看见了轩辕城与轩辕祀二人。
二人也是回头望去,见到天乞,顿时一惊,怎么?天乞也在夏落城?那为何现在不与花无枯在一起?
天乞见到二人,上前抱拳道:“城兄,祀妹。”
见天乞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轩辕城望他抱拳笑道:“天兄,别来无恙。”
轩辕祀则微笑着对天乞微微低身一礼,并未开口。
自天乞离开四海天阁,这轩辕城与轩辕祀二人便赶来了此地,欲要离开夏落城。而天乞离开后则迷迷惶惶,差点陷入思想低谷,后思想被人点正,先是找了孙赌圣,随之便来了此地。
天乞御剑极快,这也正好碰见二人。
“对了,天兄,方才我见花道友也在此处,怎么,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轩辕城四下看去,却始终不见花无枯半点身影。
天乞表情大悟道:“哦~我师尊他回去了,毕竟我二人同行太过显眼。那你二人这又是要去哪?莫不成四海天阁的任务都需要你们这两位主人亲自出马吗?”
前声,轩辕城闻言点头,说来也是,毕竟天乞与花无枯现在都已是四环名声大噪的人物,倘是二人一同行路,必然招来多人观看,也实在不方便些。
天乞后言再出,轩辕城望着天乞敷衍笑道:“啊,是这样的,有些大主顾指定我二人出行任务,毕竟我四海天阁也是靠此吃饭的,信誉之事不能丢啊。”
轩辕城说着,一旁的轩辕祀多看了天乞一眼,随即又转而看向轩辕城。
天乞倒也不在意他二人要干什么,对着传送门对二人请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先请吧,任务为先啊。”
而轩辕城则直接拉着轩辕祀站到一旁,对天乞笑道:“还是天兄请吧,也不差这一时。”
天乞点点头,也不客气,直接朝传送门走去。
“那再会了。”
“再会。”
......
天乞给守护传送门的修士丢了灵石,道了一句风雨城,随之身影便消失在了传送门的波动里。
望着天乞离去,轩辕祀抬头看着轩辕城笑道:“我怎么感觉天乞有些不一样啊。”
轩辕城则不觉有此,摇了摇头也不在意,朝那守卫走去,递了灵石道:“风雨城。”
......
天乞到了风雨城便急速朝金斧寨而去。
如今换回面貌,自然不能再回万机楼。天乞现在又是这风雨城的红人,既到此地,哪有不回金斧寨的道理。
而且那日宴事上,众人都以为天乞被鱼生儿捉了去,当下再现身,金斧寨必然得回。
这也是给所有见者吃下一颗定心丸,知晓金斧寨的九当家已是平安归来。
天乞入风雨城周边便一路未歇,穿过金斧寨前的木桥流水,直入山门。
到了金蝶府前,天乞才抽剑而下。
府中,天舞感应到天乞归来,顾不得一旁的金蝶便冲出东福院。
此刻天乞正好打开东福院的大门,迎面,天舞便直扑入怀。
天乞笑着拍拍她的肩膀,也是委屈她了,也只有自己恢复本貌,天舞才能表达对自己的关心。
一剑刺心之伤,怎叫天舞不担忧,只是那时天乞还是花无枯,天舞也只能强压担忧在心,面上还要表现出一副自然模样。
此刻天乞终于是回来了,天舞也用不着在压抑,天乞就是天乞,他是自己的哥哥呀。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天舞担心死了。”
天舞紧紧扑在天乞的怀里,感受着这份温存,说出的声音也都是从天乞的衣服里发出。
天乞笑着安慰道:“小舞,我没事了,乖。”
而金蝶这才看见天乞,脸上也是显有担忧,随即冷面朝天乞大喊:“天乞,你又死到哪去了,过这些天才回来!”
天乞松开天舞,天舞则紧紧的跟着天乞,再不愿离天乞半步。
望着金蝶叉腰模样,天乞好奇一笑,“我是被鱼生儿捉了去,这不才放我出来吗?”
金蝶大步走向天乞,“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鱼生儿怎会甘愿放你离开?”
“这个嘛,自然是把她哄开心喽,她开心了,我不就自由了吗。”
“你怎么哄得?”
金蝶望着天乞,好奇问道。
天乞转而朝着金蝶邪魅笑道:“你想知道?那我是该说细节呢?还是说大概啊?”
闻声,金蝶小脸顿红,怕是他又没做什么好事,把人家鱼生儿给祸害了,鱼生儿“无奈”也只能放了天乞。
想想,金蝶就觉得面红耳赤,急忙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你有没有见花无枯啊,那日他不辞而别,实在是太可恶了。”
金蝶表情幽怨,嘟着嘴巴是在生气。
那日邱广申前来寻花无枯,天乞便与他一同离去,想来金蝶没能再见到花无枯,自然会生起怨气。
天乞摇头,干脆说道:“我刚在夏落城见了他一面,想来此刻已经回万机楼了。”
“啊~他伤才刚好点,这又去出行任务了.....”
金蝶闻声,心中甚是担忧。
天乞则懒得理她,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变作花无枯撩了这小姑娘,如今还被她缠着不放,亦不敢告诉她真相,弄的天舞都不敢对自己直言担忧,实为难受。
金蝶低声说完,又忙着伸手捂住嘴巴,看向天乞,“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天乞见她这般模样,不禁觉得好笑,翻眼道:“你是想说我师尊受伤一事吗?用不着你们瞒我,我师尊都已告诉我了。”
“你都知道了?”
金蝶顿时瞪大眼睛,望着天乞又险入对天乞的担忧。
当初完颜珲放言,众人不得对天乞透漏花无枯受伤一事,虽然众当家都是借此更加向众人区分二人身份,但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免于天乞对花无枯的担忧所说。
天乞望着金蝶不耐一笑,“那点小伤对师尊来说算什么?不过尔尔罢了。”
天乞说完,金蝶本还有些担忧天乞知晓会做傻事,但现在听他说完,金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人这么这样啊?那可是心上被刺了一剑啊,你作为花无枯的徒弟,居然还能说的这般轻松,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他吗?”
金蝶越说越气,挥起小拳便朝天乞的心口砸了一拳。
天乞也没看她,顿时觉得心脏受力,犹如伤口线崩一般,一股剧痛涌上心头。
金蝶此拳也未使用灵力,但天乞现在最触不得的便是心脏!
天乞强忍表情不出,免得金蝶看出端倪,但面色已然涨红,这是无法掩饰的。
金蝶收拳看他,表情错愕,“天乞,你至于吗?打你一拳而已......就跟受了重伤一样......花无枯被刺一剑也没见你这般,你还是他徒弟呢......”
但天舞可是知晓天乞是怎么回事,当即担忧的掺着天乞落座,“哥哥,你怎么样?”
天乞笑着摇摇头道:“无妨,就是一点小伤,刚才不巧发作了。”
天乞说着闭目,体内经海术运起,环绕心脏而转,很快又将伤势压了下来。
缓过神色,天乞轻呼一口气,白白修养了这时日,被金蝶一拳打回了最初模样。得了,又要从新修养了。
天乞望着金蝶,有点恼怒,但也实在不知该如何说她。
金蝶见天乞幽怨看来,心头一虚,“干嘛?你都说是你自己旧伤复发,又不是我打的。再说我要是这般就将你打伤,那我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天舞见天乞恢复伤势,再望着二人忽而一笑,觉得这两人也是挺有趣的,一个愿打,一个只能挨。
天乞叹了口气不再望她,又从储物戒中取出先前在玄城楼买的金龙丹炉,与天雷丹火。
两物摆在身前,天乞看了看,随即朝天舞问道:“小舞,你应该懂得如何炼化这两物吧。”
见天乞拿出两物,金蝶先是好奇的看去,“天乞,你这是从哪弄来的丹炉与丹火啊,看着还不错嘛。”
“玄城楼。”
天乞淡淡说道。
闻声,天舞先是微楞,随之看物轻笑,“哥哥,你要炼化这两物为自己所控的丹炉与丹火吗?”
“恩,没错,我要自己炼制丹药了。”
天乞说着则一直看向天舞,毕竟玄城楼乃是三环吾丘世家的产业,怎也与天舞有些关联,也实不想她因为此事而感到忧愁。
而天舞则只会因为自己原是吾丘家人,会连想到自己的父亲罢了,对于现在的三环吾丘家,天舞早已没有了眷恋。
天舞蹲下,拿起地上的天雷丹火轻轻放于天乞的一只手掌心中,又举起他的另一只手掌紧贴在金龙丹炉壁上。
“哥哥,用灵力感知它们,直到丹炉嗡声作响,手中丹珠化作丹火,这二物便可由哥哥炼制丹药了。”
天乞闻声点头,当即散出灵力感知这二物。
见天舞听到玄城楼,也未起什么担忧的神色,天乞也是放心下来,只要她能想的开,自然比一切都好。
如此,天乞也可放心的去炼化这金龙丹炉与天雷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