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丘雪暗下了激动地心情,等几年便等几年吧,自己这三年都忍下来了,还在乎多几年吗?
“师尊,徒儿明白了。”
“恩,你自己懂得便好,为师也只能为你指路,不能替你去走啊。”路慈安点点头表示欣慰,“你今天应是气到那小子了,不过也好,得了颗妖丹,万事难料啊。不过为师劝你还是与他处好关系为妙,万一不甚,以他的性格,真的抛下你远去了,呵呵,也说不准呐。”
路慈安说完苦笑着摇头离去。
留下浮丘雪望着远方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楼下,天乞被众人包围,什么人物都有。
“天乞兄,你可还有玄阶妖丹,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你开个价吧,我给。”
“钱多有个屁用,玄阶妖丹是用钱可以换来的嘛。嘿嘿,天乞兄,我也什么都不多,就是美女多,想必你参加招亲也是看上了浮丘雪的美色,别的我不敢说,但论美色...哎哎,你谁啊?”
“光说不练有个屁用,天乞公子,你看我怎么样,我可是专修双修之功的哦,保证能让您满意。”
一女子直接坐在了天乞的大腿上,在他耳边吹弦拨丝。
天乞可谓是被这些人围得水泄不通,两耳也是叽叽喳喳,早已不耐烦,但此时,腿上多了个姑娘,顿时兴奋了些许,此女看起来十五六岁,扎着两梳马尾一身黑衣短裙,此时故意露出半抹香肩,面容更是完美无瑕,自带妩媚。
“有意长谈?”天乞起身顺便就将她抱起。
女子在他怀里,小声娇笑道:“我们去个没人的地,这里人多,人家害羞。”
“正有此意。”
看到天乞抱了个女人,菲林赶忙上前,掐着腰两眼怒怒的看着天乞与他怀中的女子,“你们想干什么?”
天乞上前伸手将她拨开,“小屁孩别当道。”
还未走过去,施徒乐赶忙从天乞怀中将那女子扯了下来,朝着女子大吼,“穆筱筱,尼怎么跑出来了,不似还没到尼出关滴似候吗?那古允许尼来滴?”
这位叫穆筱筱的女子不满地瞥了一眼施徒乐,“要你管,小娘子我提前出关不行啊,切,还真是爱管闲事。”
“这两人认识?”苏奥走到天乞身旁疑惑道。
“应该是认识,那女子刚刚还说精通双修之道。”
天乞此时看起来有点失落,就要到嘴的鸭子不会就这样跑了吧,看施徒乐那般关心她,关系不浅,看来是白瞎了。
“哼。”菲林见事不再继续,转身离开。
“菲林师妹,看你这般心急,这不没什么是吗。”
梦君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师姐。”
菲林只得羞的低下头。
天乞上前看着两人,疑惑道:“啥关系?”
施徒乐拉着穆筱筱,穆筱筱不喜挣开他。
无奈一笑,指着她对天乞说道:“穆筱筱,偶妹子。”
天乞皱起眉头,“你妹妹?”
“他才不是我哥呢。”
穆筱筱继续要上前抓着天乞,却被施徒乐一把拉住。
“简直似胡闹,最近就在偶身边,那都不许去。等比试结束,就跟偶回去。”
见施徒乐态度强硬,看来美事要泡汤了,“那你们继续。”
天乞转身离开坐下喝酒。
这时姬离殇也来到天乞身旁坐下,“天乞,你从路前辈那能看出什么。”
见姬离殇此时语重心长的,天乞不知他为何如此问,“不就是个很平常,但很厉害的老头吗。”
姬离殇拍了拍天乞的肩膀,似有万千话语想对他说,但又无法启口。
“天乞,日后你可莫要忘了凌云宗啊。”
“大师兄,你放心,我就是忘了凌云宗也不会忘了你这么好的师兄的。”
姬离殇一愣,没想到天乞竟会这样说,对他点点头。
“大师兄,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来,敬你。”
“来,干。”
姬离殇冥冥之中感受到一种使命,护着小师弟,让着他,留着他,留在凌云宗。姬离殇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只有坚定不移的去做。天乞作为一个神魂掩体出现在这西岭,有多少人想掩天机遮天道,命由己身,而他便是这样一个契机,一个众生贪婪的契机。
深夜,众人入睡,此时月正高圆。天乞独自一人躺在春风楼顶,对风饮酒。
“我现在算不算站的高。”喝一口酒,再望一望那被乌云遮了半块的月亮独自喃喃,“算,当然算。”
“你现在是躺的高,靠躺得来的高度,若是摔下去必会全身都痛。”
此时天乞脑后站着一人,一身白衣,看来自己在这屋顶自娱自乐打扰到别人休息了。
来的人是浮丘雪,坐下天乞身边,月破乌云,微光正好。
“你说我躺,莫非你想说我如今的一切都是白来的?”
“呵,也许是这天欠你的也说不准。”
见她说话不着调,天乞翻转了侧身不再看她,独自喝酒。
浮丘雪上前夺过他的酒壶,自己喝了一口,“真是好酒啊,他们都在说你的酒神奇,如今一尝,果然不同凡响。”
“你还给我。”
天乞想要抢回,浮丘雪却偏偏不给他。
“怎么,白天的时候那么大方,千颗灵石,玄阶妖丹都可以给我,现在这一壶酒你都舍不得了?”
浮丘雪一手抵着他,一手将酒壶伸至身后,防止他抢夺。
“算了。”天乞不再跟她要,自己又取了一壶酒。
“干杯。”
浮丘雪拿酒壶跟天乞碰了一下小酌一口。
“天乞,谢谢你。”
天乞正喝着酒,此时被她一句话差点呛到,看向浮丘雪的眼神充满惊疑。
“你脑袋出问题了?”
说着伸手在她的额头触摸,“你发烧了,我去,脸都红了,定是我这酒太烈,你受不了,快给我,都叫你给我了,你偏不给,完了吧。”
浮丘雪感到他的手触在自己的额头,带着温柔,以至于陷入深思,不知他此时在说些什么。
你是对我一人如此,还是对全世界大方。
天乞看她模样不禁觉着好笑,不再理会她,继续躺着饮酒望那天上的月亮。
“明月悬于心,倒也真照亮了心底的一片宁静啊。”
浮丘雪也躺下在他身边,阁瓦高楼,深谧在山抱树拥只间,这儿听得见虫鸣,也闻得见夜市喧嚣,可静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