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出来?”
时玉有点懵, 尴尬的后退一步,“不太好吧……”
沈湛垂眸看他:“你要生下这个‘孩子’?”
时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雪白孕肚缀着软尖,不知何时竟又渗出了细腻晶莹的汗水, 蜜桃似的升起软烂腥甜的幽香, 看着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连忙抽过床头的纸巾, 笨拙的捧起小孕肚擦汗。
“它……”他也有点委屈,一天到晚都要擦孕肚, “它总是动……”
沈湛低低嗯了声,从他手中抽过纸巾, 帮他擦了擦他够不到的肚下。
汗水浸湿了手掌,纸巾已经湿透了,青年小心翼翼的抬着孕肚看他, 雪颊被温暖的洞穴晕上了红, 坐在那条银蛇一手打造的巢穴内, 不停地流着水,任由他在那柔软的小孕肚下动作。
“擦不到,”他扔掉手中的纸巾,抽了张新的出来,平静的低头道:“抬起来点。”
“……抬起来?”
“嗯,”柔软敏感的肚尖被温暖的长指点了点,孕肚内的‘黑气’顿时兴奋地动作起来,沈湛的声音毫无起伏, 甚至有些冷淡:“抬高点。”
时玉一怔,忍下羞耻靠到床头,细白纤长的五指不知所措的捂着孕肚, 对着男人,朝上捧了捧。
黯淡皎洁的夜明珠洒下昏暗光线,柔软孕肚随着动作颤动,似一层雪浪,桃粉可怜的软尖越发下坠,腥甜的汁液顺着弧度下滑,尽数滴到沈湛修长苍白的大手上。
“可以吗?”横躺在床褥上的青年小孕夫有些不安,浓稠如墨的黑发披在肩后,小脸漂亮冶丽,到底才成年不久,对这些事不太了解,紧张兮兮的问他:“这么多汗是蛇毒引起的还是……我自己有问题?”
那汗水似乎越来越多,沈湛到最后好像也看不清了,直接跪在床边,自下而上的看着他的大孕肚,声音传来时有些沉哑:“两者应该都有。”
“蛇毒还是早解早妙。”
可是……
时玉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觉到孕肚下缓慢仔细地擦拭。
偶尔沈湛的手指会不经意的碰到他孕肚上的软尖尖,又痒又麻,叫他一下没了力气,但他也不敢出声让男人轻点,只能细细的吐两口气,小声问:“那个……沈湛,还没好吗?”
“快了。”
他感觉沈湛的声音很哑,哑的甚至有些听不太清:“要不要解毒,我可能知道毒素聚集在哪里了。”
这就知道了?
“要!”他忙不迭答。
下一秒,孕肚上的软尖便被长指不紧不慢的打圈轻点。
“就在这里。”
他瞬间软下了腿,桃尖被男人不知轻重的拢在掌心,沈湛掌心粗糙,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指节处有厚厚的茧,捏得他浑身哆嗦:“……你、你确定吗?”
“嗯。”
沈湛问他:“要吗?”
纠结两秒,他很快便被肚尖上那两只手指头捏的双眼含泪,混混沌沌的想不出别的,颤着声音应:“好、好吧。”
……
……
时间过去了很久,时玉哭的嗓子都哑了,被沈湛抱在怀里,噙着嘴唇继续重重地吻,“应该是这里。”
男人呼吸滚烫,喷洒在颊侧,时玉的头发被汗水浸湿了,胡乱的沾在脖颈,他细细软软一团,被迫坐在沈湛怀里,孕肚上覆着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偏过头和沈湛接吻。
沈湛说病从口入,毒素很有可能在他舌尖。
要咬破吸出来毒血才能好。
他于是被亲了很久很久,舌尖烂红肿胀,像熟透的樱桃,沈湛怕他疼,每次该咬的时候都不咬,把他亲的哆哆嗦嗦哭湿了眼睫,只会无助的攀着他的脖颈哑声啜泣后,才喘着气向他保证下次一定咬。
时间的流逝已经没有了意义。
威廉窝在珍宝堆旁,懒洋洋的看着满箱子玉雕小件。
昏昏沉沉的神智在某一瞬倏然惊醒,时玉惶恐不安的扭开头,肿胀的舌尖吐不出清晰完整的话,被男人重新含住,艰难的说:“……它、它快回来了。”
这句话一出,他突然有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好像自己是个不守妇道的妻子,背着勤勤恳恳、老老实实的丈夫在偷*。
被偷的对象仍旧沉迷的亲着他的脸颊,哑声应道:“好。”
好?
好什么好?
时玉人有点懵,孕肚上的大掌温柔的捏了捏桃尖,低声附在他耳边说:“那我再试试。”
他被沈湛轻松翻过身,坐在床边挺起孕肚,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抵着地毯,孕肚上趴着男人乌黑的脑袋,沈湛轻轻亲了上去,在他哆嗦着推拒时,又露出犬齿咬了一口。
浅粉柔软的肚尖顿时一颤,雪浪晃动,碰上了男人高挺的鼻梁。
时玉啜泣着叫了一声。
男人眸色却缓缓变得沉郁,低冷歹迫的含着孕肚上的软尖,逼着他说话:“怕什么?”
“那条蛇来了就来了。”
耳边听见一阵异响。
时玉泪眼模糊,看见威廉跑到门口朝外看。
它尾巴甩动的频率越发得快,似是看见了什么极具有威胁性的存在,压低身子“汪”了一声。
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
孕期的身体脆弱可怜,他再次坐进沈湛怀里。
男人对他的孕肚似乎极为喜爱,漫不经心的伸手捏住,温热的掌心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量,看他笨拙的捧起大孕肚的姿势,轻轻一笑,啄了啄他的耳垂,嗓音却愈加幽冷:“那条蛇回来了。”
时玉死死蜷进他怀里,逃避似的掉着眼泪:“我不要……我不要。”
“嘶”。
幻觉般的,洞穴门口传来银白巨蟒阴鸷暴怒的低叫,一个暴涨恐怖的庞大身影自白雾中显现。
他听出了那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浓郁杀气。
身后的男人却全然不觉,只攫住他的唇舌,再次缠绵痴迷的亲吻:“好,不要。”
他惶惶的蜷缩起身子,眼泪缀满脸颊,想要钻进被窝将自己藏起来,累赘般的大孕肚却制止了动作,里面的“孩子”又在吵闹,胡乱的拱着母亲雪白绵软的肚皮,叫他一下没了力气。
“叫声……”男人说出两个让他羞耻的不行的字眼,轻哄般抚着他的肩膀,语气中充满蛊惑,以及阴冷的逼迫:“阿玉,叫一声。”
“叫完我们就藏起来,它就找不到我们了。”
……
宽大舒适的床铺凌乱不平。
珊瑚绒棉被盖在时玉身上,哪怕在睡梦里他也还在啜泣,眼睫被水汽濡湿,胡乱的黏成一团,可怜的缩进绒被里,唇瓣肿的合不上,吐着绵长的呼吸。
细致的为他掖好被角,沈湛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只是如此简单的触碰,青年便慌乱的抖了一下,当真是被他刚刚的恶行亲怕了。
沈湛垂眸,眸色深浅不明。
身后忽的传来冰冷阴鸷的低叫,不是幻觉,而是在门口发疯许久的银白巨蟒,“——嘶。”
围绕在洞穴门口的白雾彻底退散。
一道粗壮可怖的身影自远方缓缓游来,玉石般细腻有光泽的鳞片闪烁着盈盈幽光,重睑下的深蓝竖瞳压抑着阴冷暴戾的杀气与怒火,却不知什么原因,冷冷的掩了下来。
沈湛回头看着它,“出去说。”
巨蟒克制的看了眼他身后还在睡觉的时玉,率先朝外游去。
一人一蟒站在洞穴外的空地上。
这里已经不再像时玉昨天看到的那样充满潮湿阴暗的植被,而是一片荒地,望不见头的砂砾覆盖其上,天空黑沉,云雨积聚,似乎随时都会汹涌降下,淹没一切。
“东西呢?”朝巨蟒伸出手,沈湛音色冰凉:“不要再耽误时间。”
小妻子被亲密的含着唇舌亲吻的模样历历在目。
银白巨蟒瞳孔骤然变得猩红,鳞片上的幽蓝荧光黯淡下来,转换成代表厮杀与嗜血的红光。
它快要嫉妒死了。
妒火焚烧着心脏,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大卸八块才能解它心头之恨。
本能又在告诉他不能杀。
两种极端的情绪撕扯的神经,若不是考虑到洞穴内仍在安睡的时玉,它必然要凶戾的发泄一通。
“尹戚,”沈湛冷嗤:“你装蛇装上瘾了?”
“嘶——”
阴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它缓慢的吐出一团黑气,黑气鼓动,边缘泛着一层猩红不详的光。
若是有乌南寨懂行的老人在此,便能认出来这是蛊祖以生命为药底,吸食无数条蛊蛇后凝练出的“续命药”。
拿到东西沈湛一秒也没有耽误。
天边狂风骤起,吹起满地沙尘,漆黑的沙尘似厄运降临前的预兆,对于这胆敢逆天改命的一人一蟒,它发出了震怒的狂吼——
“轰!”
他与巨蟒头也不回,进入了幽长寂静的洞穴。
身影即将隐匿在黑暗中的前一秒,那巨蟒周身红光涌动,隐隐显出来了一个人形。
高大挺拔,同沈湛走在一处,背影看不出丝毫不同。
……宛若一对同胞兄弟。
*
时玉这一觉睡得又沉又累。
总是压的自己喘不过去气来的孕肚有一瞬间的疼痛,只是这痛苦还未蔓延,便闪电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困得睁不开眼查看情况,又觉得浑身一松,轻快极了,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再睁眼是被一阵幼嫩柔软的低叫喊醒。
那声音覆在耳边,像棉花糖一般听的人心里酸软温暖,脸颊也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舔了舔,不像威廉的大舌头,更像蜻蜓点水般依恋撒娇的触碰。
他眼神迷蒙,醒了醒神才茫然的朝枕边看去。
——那里有一个破了半边壳的椭圆形白蛋。
白蛋外,是一条珍珠白的细长小蛇,通体银白漂亮的鳞片,泛着绸缎般润泽的光,两颗澄澈干净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吐出粉色的小舌头,软软的舔了舔他垂落的黑发。
叫声同样又软又甜,细声细气的:“——嘶。”
与此同时,时玉脑袋里也自动浮现出了一个声音。
童稚幼嫩,像含着黏黏糊糊的软糖,尽显孺慕亲昵。
它叫着他:“——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剧透:非生子!
只有玉崽和小蛇能互相看见对方
沈狗和大蛇心里只有玉崽,插不进来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