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要对付我,可以集中在紫玉的附近,又或是对文慧心下手,可他们的移动痕迹,是在临江县的四周,未曾进入过县城内。”
“仔细看,他们的痕迹漫无目的,分明就是找人。”
林风一字一句,轻声的解释道。
哪怕只是一丝丝的痕迹,也足以表达出很多的消息。
对于海上征战之人,看懂痕迹,就等于掌握了先机。
“是我疏忽了。”
赵子云听罢,略带歉意的点头。
这种基本的常识,他竟然都没有看出来,堪称犯错。
林风轻轻挥手,没有要怪他的意思。
赵子云分明是关心过头,这才让某些判断,出现了差错。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小小的临江县,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关注?”
林风眼睛微眯,将那地图拿在手中。
这四人所在的地方,都是临江县周边的山林,荒无人烟的所在。
以他对这些地方的了解,实在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子云,你派人去这些区域看看,我去一趟十万大山。”
将地图放下,林风轻声开口。
有些事情,想多了也没有用,倒不如直接过去打探一番。
“侯爷,万万不可啊,万一那里面,真的是那群人所在的地方,可是...”
赵子云听罢,连忙焦急的说道。
他知道,此番踏上陆地,林风最关心的就是两件事情,一是朱琦的仇,还有一个,正是破晓。
哪怕现在,仍然不能完全去确定,破晓就是红云教,他也绝对不能让林风去冒这个险。
那几个破晓的疯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呵呵,如果他们真的在,不是正好,省了我很多事情吗?”
林风毫不在意的一笑,打断了赵子云的话语。
一锅端,岂不美哉?
眼看赵子云满脸担忧,林风当即说道,“无须多言,这是命令!”
“是!”
听闻此言,哪怕赵子云心中还有万般的不情愿,也只能点头应下。
军令如山,唯有执行。
...
十万大山,是一个名字,也是一片区域的统称。
坐落于南疆的最南边,宽广而又神秘。
这片深山老林里面,植被茂密,各种产出丰富,足以让山中生存的任何动物,都能够自给自足,同样也包括住在山中的人。
红云镇,在十万大山中,是一个普通规模的小镇。
在它的不远处,是最近这些年,十万大山中最显眼的红云教所在,红云山。
镇子里面来来往往的,要么就是红云教的成员和朋友,要么就是和红云教有着各种来往之人。
古朴的小镇子内,热闹非凡,一间间店铺内,挂满了丰富的商品。
这些商品,与普通人的世界截然不同。
有不知名的木头和草药,也有着一道道诡异的符咒,甚至还有卖纸钱的铺子,也在吆喝。
来往之人,在一间间铺子打量游走,认真挑选着商品。
如果有修法之人来此,恐怕都要大吃已经,这些看起来普通的路人和商贩,竟然都散发着一缕缕修法者的气息。
更是有内劲鼓动的武者,游走在街道上。
小镇之内,高手如云。
“你们听说了吗?据说有红云使者去江南,结果全都被人做掉了。”
“不会吧,红云使者那么历害,什么人能够对付他们?”
“不清楚,江南的那群家伙只知道赚钱,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强大的武者了,不过据说那个人是沿海珠市的,连一位拥有红云锥的使者,也都惨死了。”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红云教的人出动越来越频繁了,简直就要举教出征的意思。”
落座在茶馆间的游人,三言两语的闲谈着。
对于红云使者被人斩杀的事情,所有人都有些意外和难以想象。
日上高头,正是要吃午饭的时间,茶馆中落座的客人越来越多,有关红云教的讨论,更是没有要停息的意思。
却在此时,一声声的脚步声,让他们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啪嗒!啪嗒!啪嗒!
一声又一声,来自遥远的街头,却又如此清晰的在他们耳中响起。
声音很小,可所有人,却有不得不为之瞩目。
嗯?
下意识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朝着镇子入口的方向打量而去。
便看见,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一步步朝着镇子内走来。
他的面色,冷酷中夹杂着几分冰冷,让人一眼便难以忘怀。
更让众人难以挪开眼睛的,是他的手中,一支闪烁着暗红色寒光之物。
“你们看,那东西,不是红云教的红云锥吗!”
也不知是谁,突然激动的叫喊了一声,面色都有些不自然。
“果真是红云锥,难道他就是那珠市之人?赶紧拦住他!”
刹那间,整个小镇都难以平静下来。
一条条身影,从不知名的角落和阴影中浮现出来。
更是有一名名强悍的武者,前后左右,阻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刷刷刷!
片刻之间,林风的四周,再也见不到半条退路。
一名名武者手中,紧握长刀,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隐藏在远处的修法者,更是做好了念动咒语的准备。
“嗯?你们这是在干嘛!”
就在此时,一声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传来。
众人如同潮水般左右退开,一名身穿红云长袍的年轻男子,缓缓从人群后走来。
这年轻男子,气血旺盛,一步步落下更是孔武有力,赫然是一名已经达到了内劲外放境界的武者。
见到此人到来,众人纷纷抱拳行礼,“恭迎少主!”
附近一人,更是指着林风的鼻子道,“启禀少主,此人的手中,拿着红云锥!”
嗯?
一句话语,让年轻人的脸色瞬间变化,冷冷开口,“你,怎会有红云锥?”
他上下打量着林风,发现自己,根本就未曾见过此人。
此人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的情绪波动,却是让人的心中,充满了压抑而又烦闷的感觉。
就好像在此人的面前,无论何等的滔天大浪,都无法掀起一点点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