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立春的北方,还显得很是寒冷,高启银带领的虞兵,都穿着厚实的棉甲,在这颇为寒冷的道路上走着。
“二叔,听闻五弟就是东山丹堂县的一个知县,咱们离丹堂县也不过七八十里了,我想请命,去将五弟救出来!”
骑在一匹大黄马上的高光成,此刻面色肃然地向高启银请示道。
这让高启银横瞪了一眼高光成,严肃地回道:
“胡闹,你以为这是在干嘛?这可是在打仗,听闻敌军十万大军,正朝咱们而来,眼下你怎么去丹堂?”
“再者说,你去了丹堂又如何?说不定攀哥儿早就被杀了,你还去,万一陷在里面,让我怎么和大哥以及你祖父交代?”
高光成听了这话,很是不信:
“不可能的,五弟不会死的,二叔,他也是你的亲侄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高光禄也在一旁帮衬:
“是啊爹爹,自从五弟回来后,性情大变,我都替他感到骄傲,若是就这么被这些反贼杀了,也太可惜了,爹,我和大哥只是私自行动,不会影响你的军令!”
高启银听后,勃然大怒:
“混账!你们两个,是准备造反了吗?在这里,只听军令行事,没有任何情谊可讲,还有你,高光禄,你该称呼我为大人,这里没有父子!”
高光成和高光禄两人听后,脸色皆是变了变,高光禄更是满脸的不服气,高光成还好一些,毕竟内心更加强大一点。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情,可高攀也是我的亲侄儿,你们以为,我就不想他好好活着吗?”
见两人如此,高启银也只好放下身段,轻声跟两人解释了起来。
“眼下东山皆在反贼掌控当中,你们即便装作普通百姓,万一被识破身份就是一个死字……”
“咱们高家虽然子嗣本就不错,你们一个长房长子,一个二房长子,万一有失…故此,我也不敢让你们去冒险啊……”
高光成和高光禄两人听了这话,皆是有些默然了,过了一会,高光成这才问道:
“二叔,难道五弟就不救了吗?他可是五房唯一的子嗣了……”
高启银听后,眺望远处,长叹一口气:
“唉……合该他有此劫,原本他不会在这里的……只希望他自己福大命大,能够逃过此劫难了……”
高光成和高光禄都明白高启银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本这个知县位置是给高光远准备的,只是由于种种缘故,换成了高攀。
“报……将军,敌人大军出现在了三十里外的北河东面!”
就在此时,有斥候兵匆匆赶来相报。
高启银不仅是九边埝州指挥使,而且还有一个武德将军的武将头衔,加上此刻他又是眼下这两万大军的统帅,故此直呼将军并无问题。
而高启银听了这个军情后,脸色大变,连忙大喝:
“快!加快行军速度,在敌军过了北河之前,达到辛范县城,快!”
话音刚落,便有亲信去传令了,众多虞兵立马加快脚步,朝着东面而去。
……
……
让高光成他们担忧的高攀,此刻却躺在一帷帐之内,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在他身边,还躺一个绝色美人,不是宁闫还是谁?
只见两人身上盖着被褥,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让高攀瞬间清醒了过来。
随即,满脸惊恐和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他竟然被人‘破身’了?
他自然想不到,宁闫竟然会给他‘下药’,用这等极其卑劣的手段得到了他的身子!
“宁闫……你……”
高攀正愤恨地准备将宁闫摇醒,可宁闫微微撩开被褥的一瞬间,一抹惊人的春光显露了出来,让高攀瞬间痴愣住了。
而宁闫也慢慢清醒了过来,慵懒的神态,看着此时高攀痴愣的样子,满脸的傲娇,不过还是瞬间将自己身子全部裹好,也让高攀清醒了过来。
“公主……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心吗?竟然有这等卑劣的手段,毁我贞洁!”
清醒过来的高攀,瞬间站在制高点开始质问起宁闫来了。
而宁闫则颇为风情万种地回道:
“你是孤的男人,孤和你同房有何不可,再者说,你还有贞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夜夜都要和你身边那个狐媚子丫鬟,颠鸾倒凤!!”
高攀听了这话,瞬间哑口无言了,憋红了俊脸,口齿不清地解释道:
“那…那是闺房之乐……什么颠鸾倒凤,还有我可是处子之身……”
宁闫见他一副失身的幽怨之样,内心倒是一喜,随后又咯咯直笑起来:
“咯咯咯,你是处子,孤就不是了?”
说着,圆润而修长的玉腿轻轻一撩,显露出帷帐内一抹刺眼的通红。
这让高攀张了张嘴,最终无话可说,他自然明白,一个女子将自己的身子献出来意味着什么。
“高攀,你就死心吧,待二十多天后,孤便和你举办大婚,此后你就是大燕的太上皇,这个便宜,不知多少人想得却无法得到呢!”
此前宁闫见高攀内心对沈槿婳的情意坚定不移,让宁闫内心既是嫉妒又是幽怨。
恶念丛生的她,最终有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昨夜她故意将高攀请来这里,名义上只是共进晚餐,可实际上,却是偷偷给高攀‘下药’,以达成两人同房的目的。
她无法让高攀向对待沈槿婳一样对自己,但她可以先一步得到高攀的身子,这就算是她先胜一场。
“公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话音未落,宁闫便缠上了高攀身上,看着眼前一大片雪白丰润,高攀内心直跳,肌肤紧贴,更是让他面红耳赤,心猿意马。
最终,高攀没能守住底线,彻底沉沦了下去……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高攀这才明白,销魂一词的含义,也算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
“高攀,莫要得便宜还卖乖,眼下你是孤的人了,就得给孤卖命……”
“唔……凭什么你们男人在上,你躺下,孤要在上……”
“……”
屋中传来极为隐秘的对话,屋外则是看守的丫鬟侍女,无一人敢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