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听说仙术出现在了师君的行宫!听说还不止一处!”
“是啊!我当时就在外面的墙!难不成师君府中有盗墓贼?”
“依我看就是先师为了惩罚邪祟!所以又降下雷罚了!”
“胡说!师君府上怎么会有邪祟呢?我看先师一定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街头巷尾之内,消息再一次流传了起来。
这一次每一个人讨论得都要比上一次热烈得多。
因为这一次的见证人更加多了,就算张鲁想要封锁消息现在肯定也是来不及了,何况还有潜龙卫在其中煽风点火呢。
一座名不见转的小摊前,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人正在分享着自己的看法,在他的周围已经围满了整整一圈人,所有人都听得聚精会神。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北边的朝廷已经派人收复汉中地区了,现在部队已经将散关攻了下来,今天早上我在城外见到一大批的士卒前去支援,但是先师转眼就降下雷罚!我想这会不会是先师告诉我们不能违抗朝廷的意愿,我们这里本来就是大汉的疆域,陛下收复故土不是应该的吗?我还听说陛下十分崇拜先师,甚至在宫内设立了先师的排位,日夜祭拜,想来他收复汉中不过是为了迎接先师吧。”那锦袍男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他身边的人在听到他的一番讲述以后纷纷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突然人群之中又有人出来说到:“上一次不是有人揭露了那些祭酒迫害百姓的事情吗?想来是先师见到了,觉得汉中地区已经被邪祟污染,所以指引这陛下前来收复这块土地。要不然你们说为何这般巧呢?”
“对啊!陛下一定是被先师指引而来的。我听说这几日师君已经不在管理政事,想来也是得到了指引才是!”另外一人又信誓旦旦地诉说着。
“你们干嘛呢!都不要聚集!给我散开!”街道巡逻的士卒见到这番场景便赶紧过来驱赶,人群霎时间又作鸟兽散去。
锦袍男子低下头,隐入了一条巷子里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然后又掏出工具在脸上描绘了一番,再从一个隐藏在角落的箱子中拿出了一双草鞋和草帽带着又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一切行动行云流水,只是前后的形象变化,没有人敢肯定他们就是同一个人罢了。
谈话之间,那个人有隐入了一个被聚集起来的小圈子里,里面又有人再说这一些关于张道陵显灵,今天早上出兵和陛下攻下散关的消息。
这些消息在南郑城里就像是开了挂一般,不到一两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了全城。
甚至还有些好事的将这些东西全部整理了一遍最后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张鲁不仁,天师指引陛下收复汉中,兴盛五斗米教!”
此话一出,所有的讨论顿时都变了味道。
他们从前敬重的师君竟然被他的祖先惩罚了,这到底是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情啊!
消息依旧在不断地传着,却在潜龙卫的引导下逐渐向着不利于张鲁的方向而去了。
统领听着越传越离谱的消息心中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怪不得陛下曾说,舆论便足以杀人了。”统领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但是他也及时派人去挽救回一下舆论,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想要逼降张鲁,而不是让整个汉中失去控制。
若是这群人暴动起来,张鲁很有可能就会痛下杀手了。
虽然汉中地区的兵力不强,但是多少也有五六万,斩杀这些传谣的群众是绰绰有余的。
而在张鲁的行宫,一行人围着一处天雷降罚的地方正忧心忡忡地观察着。
在场的人,出了杨松都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天雷降罚会出现在张鲁的行宫。
就连张鲁本人现在也是十分地慌张。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这如何成仙,难不成是触碰到了祖宗的禁忌?
张鲁这样强势地人物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心中更是乱成一团麻。
张卫就更加不用说了,从见到天雷后便再也没有出过声音了。
在场最活跃的可能就是阎圃了。
此时的阎圃绕着爆炸的范围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前番在张道陵附近的爆炸他也到现场去过,但是当时并没有过多的研究,现在也正好借机研究一番。
杨松心里同样震惊,龙三说会有仙术就真的出现了仙术。
也就是说明这背后完全就是朝廷在操控着一切。
“会仙术的是陛下。”
回想起这句话,杨松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被撞击了一下。
“这是…………”阎圃捡起地上散落的小陶片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这个细节上一次因为是在泥土地中,所以他便没有怎么留意。
但是现在再石板铺设的地面上,这些小陶片就显得格外地明显。
阎圃接二连三地捡起了小陶片,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这不会是人为的吧!谁人能做出这么大的声响。不会还有硫磺的味道。”阎圃抓着手中的小陶片嗅了嗅心中暗暗想到。
“师君!此时有蹊跷!恐怕是人为的。”在内心肯定一番之后,阎圃大胆地来到了张鲁面前说到。
“人为?”张鲁处于失神状态只能重复着阎圃的话语。
“对…………”阎圃真要解释,在旁边的杨松突然跪了下来大声说到。
“还请先师放过我等!我等都是忠心为了先师!并无冒犯之意!”杨松大声地吼道,并且做出了平时叩拜神仙的姿势。
此举一出,其余的人也就都不在意阎圃说什么了,纷纷都跪了下来,场面俨然变成了一个大型的祭拜现场。
“哼!休想要破坏!”杨松跪倒在地上暗暗地想到。
他能做出这番动作自然是因为看见这个阎圃要坏了好事,所以就直接打断了阎圃的施法。
这番动作也确实有效,阎圃已经被成功派出在外,连张鲁也都是泪声聚下地对着爆炸的地方祈祷。
阎圃惊诧地看着眼前的一些,手中还握着小陶片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