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三六臂的人有这能耐?”
说完,眯起醉眼仔细地擅眼前的欧武凯,只见他一阵爆笑后说道:“你说的就是这书生样的小孩子吗?一个小孩子就把你吓成这样,他妈的,你这龟娘养的。”
“大哥,别看他那个样子,他三两下的功夫,我这手臂就报销了,你可别小看他。”
“真有这么厉害,老子我还没遇过。”
武凯心想,这些井底之蛙,真不知天有多高,他说道:“你就是‘天峰寨’寨主吗?”
“不错!我就是,小子你来这干什么?你真是自投罗网!”
“我是来要人的,顺便教训你们这群井底之蛙,只会欺负善良百姓的人。”
“小子好大的口气。”
气安未歇,人已欺近,但因人已喝得大醉,脑盘有点不清楚的晃了一下,偏向旁边,但他却不知的道:“小子,你还真会跑,看我这一招‘驴打液’!”
人未碰到武凯,就先滚到地上去了。
黄凉见状,心里直喊道:“完了,完了。”嘴上却叫道:“大哥,你是怎么搞的,还没打到别人,自己就先滚在地上了。”
武凯心里直觉好笑的道:“这样子也能在这里作威作福,哎!
黄凉你这大哥喝醉了,还不赶快去拿水来往他脸上泼。“
“是!”
黄凉知道此人惹不起,不敢违抗命令的匆匆出去提水,此时的门口已站了许多围观的小喽罗,但也没人敢进厅去,黄凉大喝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喝醉酒长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是你们想跟我一样当个独臂人。”
小喽罗一听,一哄而散,逃之夭夭。
武凯这时才走向角落替少女松了绳,说道:“姑娘,没事了,是你爹要我来救你的,你先在旁边等着,我待会再带你回去见你爹及你哥哥。”
少女已经停住哭泣了,大朵红晕也渐渐浮上了脸颊,她道:“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用这么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此时,黄凉已提了一大桶水,往大寨主的脸上拨去,大寨主这才清醒过来,喊道:“怎么下这么大的雨呀!?
“大哥,你快醒醒吧!什么下这么大的雨呀!”
大寨主一瞧之下,不禁怒气冲冲的对黄凉道:“你怎可让这人在这里乱来,还有那女孩是谁帮她解开的?”
武凯站了出来,道:“是我!”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还有我现在有一件事要跟你谈。”
“有什么好谈的,要谈用武力谈。”
黄凉在一旁心知大寨主不是武凯的对手,遂劝道:“大哥,先看他怎么说,用武的你是打不过人家的。”
“放屁,你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真是白养你了。”
武凯道:“好,既然你要比武,那我们先谈条件。”
“什么条件?你真是罗嗦。”
“我输的话随你们鼾,你输的话也要听我的安排,怎么?”
“好,那要比什么?”
“你门口那两棵大树,我们一人一棵,谁要是能用气功把那棵大树震断谁就赢。”
大寨主暗暗吃惊忖道:“哇!那棵大树那么粗,一把斧头,我也得砍几十下才可能砍断,要用气功把他们打断怎么可能?”
“怎样?公不公平?”
大寨主硬着头皮道:“比就比,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你若能将树打断,我就叫你一声爷爷。”
“好,一言为定!?
大寨主挺着那凹秃出的肚子,手势一比,道:“你先来吧!看你有多厉害!”
武凯二话不说,凝神提气,场中静悄悄的,均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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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冰《腾龙谷》第十二章 情缘难了又生波
片刻之后,武凯突的大喝一声右手一出,一阵无声的掌风应声而出,那可大树刹时断为二截,而且还飞向三丈远的空地上。
随之而起的是喽罗的欢呼声,而大寨主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武凯道:“承让了,现在请大寨主来发掌吧!”
大寨主不得已,装模作样的摆起架势,只有旁边的黄凉暗自好笑的想,这声爷爷他是叫定了。
此时的大寨主比手划脚了半天,嘴里又喝喝连连地,但是那棵大树却一动也不动,他不死心地出着手,只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扭着身体,最后他放弃了,颓丧的坐在地上,对着武凯摊了摊手,道:“好吧!我甘拜下风了,你看着办吧!爷爷。”“你倒是满守信用的,既然如此,我的条件很简单,你马上解散‘天峰寨’把劫来的银子一部分分给这些喽罗,其余的给附近村落贫苦的人家,然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安分守已,做个小生意,如果再做坏事,下次让我遇上,就会和这棵树一样,从中断成二截,知不知道?”
黄凉此刻在大寨主的耳边,叽叽咕咕的说着话,大寨主点了点头才道:“你说的话我照办,但小兄弟你让我和黄凉跟在你身边,拜你为师好不好?”
武凯一听,觉得好笑心想:“怎会有这样的人呢?”但是想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是不能带着他们的,道:“对不起,我尚有事在身,不能收你们俩为徒,如果你们有这心的话,不妨去找个名门拜师学艺比较好,但是我还是劝你们江湖大险恶了,最好不要涉足的好!?
黄凉道:“小兄弟不肯收我们为徒,总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我叫欧武凯,希望你们好自为之,我要带这姑娘回家去了,你们本性不坏,还是听我的话,好好做个生意较好。”
“我跟大寨主自有打算,你就不用替我们操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洗心革面的。”
武凯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那少女道:“姑娘!我们走吧!免得你爹操心。”
说完,一展身形,扶住少女的手腕,耳后听到大寨主喊道:“小兄弟,你保重啊!咱们后会有期了。”
李大伯的家灯光闪烁,人影晃动,里面的人儿焦急的等着,也没有人开口说话。
此时有一年青人开口道:“爹,您的身子要不要紧,您去要息一下,我来等就好了。”
李大伯也道:“是啊!侄儿说的对,身子要紧。”
“你们别劝我了,等不到小女回来,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去休息的。”
另一妇人接着道:“都已更过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刚说完,门外有了敲门声,一女孩的声音传来道:“李大伯、爹,我回来了,你们快开门呀!”
众人一听,脸的均出现了笑容,年轻人率先冲出打开门,一见是妹妹,关切的问道:“妹妹,真的是你,你没受什么委曲吧!”
“没有,哥爹呢?他一定很担心。”
只听门里传来一苍老的声音道:“娃儿,是你吗?真是谢天谢地!”
少女踏进门来就扑到老者的怀里,轻轻的饮泣着,老伯伯拍她的肩道:“回来就好,我们还要感谢那位小兄弟,要不是他,我们一家三口哪有现在?”
此时的武凯也踏进门来,老伯,年青人及少女均迎了上去,道:“小兄弟,请受我一家三口一拜。”
“老伯,您不要折杀在下了,打抱不平是每个人份内的事,何必言谢,如今那批山贼也已经解了,你们以后可以放心的工作、生活了。”
李大伯呵呵笑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是啊!爹,大伯,他真的好厉害哦!那些山贼个个都怕得要死呢?”
武凯不好意思的道:“姑娘太夸奖我了。”
李大伯道:“小兄弟你就别客气了,不知老夫是否有这个荣幸请小兄弟在此让我们招待几天?”
“老怕,不瞒您说,在下尚有要事在身,今夜在此打扰一宿,明日还得赶路呢!”
“那真是可惜了。”
“老伯谢谢您,我心领就是了。”
李大伯又转身对那老者一家三口道:“黄老,你一家子今晚也在此挤挤,明几个再回去好了。”
“李老,那就打扰了。”
夜色渐渐浓了,他们小叙之后,也各自回房休息。
清晨,在他们殷殷招待下,武凯享受一顿丰富的早点。
打点完后,也在依依不合声中,武凯带着村里人们的祝福而去。
往鹿头井的沙土大道上,一位神俊英挺的黑衫少年踽踽而行。
强烈的旨光,照射在他衣冠上的三颗宝珠上发出片片艳丽的霞影。
虽然只是四月中,在我国西北地方,已经是热气袭人了。
大道上,砂尘足有两寸厚。
远处,一棵大树下,持着一面酒旗,静静地,毫无生气地垂着。
武凯操着飞快看法子,从丛林边上掠过去,走向那酒旗。
他走过的地方,沙尘上仅留下了深约二分的脚印。
当他掠过这座丛林后,突然——林中传出了两个女子的吃吃笑声。
武凯未予理会。
这一路上,虽然很少见到出门的女子,他所领受的媚眼及娇笑,却是多不胜数。
走近了酒旗,大树下现出一间小酒店来,店中静悄悄的除了一个在柜台上打瞌睡的老儿外,只有一位青衣书生,面对着窗外,持杯独酌。
武凯进店,轻咳了一声,选了另一边的靠窗位子坐下。
柜台上打瞌睡的那老儿,被他的咳声惊醒了,连忙打了呵欠,擦着头上的汗,迎了过来道:“天气真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