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江宴怒气冲冲的开着车回到了家里。
还没走进餐厅,他便怒斥出声:
“江黎你故意的是吧?是不是你让妈把我的卡冻结了?你知不知道老子刚刚出了多大的糗?”
因为网上的黑料,他这几天一直被各种狗仔围堵。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那些好兄弟们也开始找借口对他避之不见。
他一气之下找了人威胁了那些狗仔,成功把人甩掉了,又豪气的包下了奥卡斯的场子,这才让那帮子人同意陪他玩。
可就在他准备刷卡结账的时候,却突然收到了银行的账户冻结通知。
家里给的卡被冻结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毕竟经历了那么多次。
所以他早就留了一手,给自己重新办了张卡,存了点钱。
可这一次,就连他的备用卡都被冻结了。
当场,俱乐部的经理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的那些兄弟们也更加的不待见他了。
而能干出这档子事的,除了江黎,江宴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江黎只依旧慢条斯理的用着晚餐,顺带还叫来佣人,让她给楼上的江时序送一份上去。
被故意忽略的江宴更恼了,“啪”的一下双手拍在了餐桌上。
“江黎我问你话呢?!”
巨大的动静把周围的佣人吓了一大跳,纷纷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在他们眼里,江家的这个大少爷是个十足的恶棍,每次在家里碰到他时他们总是各种避着让着。
就连江老爷子对他的行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偏偏这个大小姐像是撞了南墙似的,总是一意孤行的想要约束他。
一头野豹子哪有那么容易被驯服?
可江黎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江宴越是暴躁,她就越是安和,甚至到最后连擦嘴的动作都放慢了几倍。
“江宴,这么晚了再发这么大的脾气,第二天可是要上火的。”
江宴被气笑了。
他可以一次忍气吞声,但并不代表总是会忍气吞声。
之前之所以选择让步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丫头闹了几下应该就够了,可没想到她是铁了心的要为难他。
于是他猛的一把拉开凳子,面色冷沉的坐了下去。
“上个屁的火,我长话短说,赶紧把我的卡解冻了,不然别怪我这个做哥哥的翻脸不认人。”
江黎双手交叠的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知是怎么个翻脸不认人法?”
“嘶——”江宴脸色更臭了,“江黎,这是你逼我的!”
他起身抓住了江黎手边的杯子,正欲往地上砸时,一只嫩白修长的手却率先伸了过来,猛的掐住他的脖子后,又一只手绕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一秒,江宴直接被迫来了个后空翻。
他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然而还没完,江黎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膝盖上。
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啊!!草你妈的江黎,伱真要杀人啊!”
江黎抬手稳稳的接住那只杯子后,施施然落了座。
这一过程,她甚至没有弄乱一根头发丝。
旁边的佣人早就吓傻了。
大少爷被打成了这样,那还了得!
正当他们准备跑上楼禀告林曼茹时,江黎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直接就将他们定在了原地。
众人瞬间如芒在背,谁也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江黎这才将视线移到地上痛苦呻吟着的江宴身上,用着稀疏平常的语气道:
“江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要节约,怎么可以随便乱摔家里的呢?”
“还有,不要尝试对我动手,我会下意识的防御,要是哪天真的伤到你了可就不好了。”
“哦对了,最后,下次骂人之前要想清楚,因为我妈也是你妈。”
江宴:草!
这人他妈的还是人吗?
这叫防御?他都快被打死了好吧?!
说完这番话,江黎才抚着裙摆起了身,看向了身后那些瑟瑟发抖的佣人。
“找两个人把大少爷抬上去,再找个医生过来给他瞧瞧。”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把今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大夫人和老爷子,但至于你们受到的是奖励还是惩处,我就不敢保证了。”
江黎的声音不大,却威慑力十足。
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凌厉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的大小姐长的花容月貌、端端庄庄的,处理事情的手段却一桩比一桩狠。
强烈的反差感让众人只敢缩着脖子一个劲的点头,然后七手八脚的把一边惨嚎着一边痛骂的江宴抬到了楼上房间。
医生很快赶来,检查一翻江宴的伤势后却觉得有些稀奇。
“江少爷,您的腿没有断,只是错骨了而已,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大碍,您其实不必——”
叫的这么大声。
“你他妈废话怎么这么多?!”江宴龇牙咧嘴的趴在床上,后背和腿上传来的痛让他动弹不了一点,“老子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说没事,非得老子把刀驾在你脖子上才给老子瞧是吧?”
这个医生是听过江宴在外的行迹的,怕他真的找自己麻烦,遂赶紧替他正了骨。
一时间,江宴的哀嚎声贯彻了整个别墅。
而此时的林曼茹正在江黎的陪同下,在房间里享受着spa。
似乎听到什么动静的她摘下了自己的耳机疑惑道:“黎黎,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你哥的。”
江黎缓缓道:“没有母亲,是您听错了。”
林曼茹点着头又把耳机带上了,不免又感叹了声,“还是女儿好啊,还知道叫按摩师过来给我做spa,儿子简直是浑球一个。”
“浑球”江宴直到半夜都疼的没有睡着。
明明医生给他正了骨,说他什么事都没有,休息个两天就没事了,可他身上却哪哪都痛,特别是腿,一点都不能动。
“操,也不知道那个该死的江黎是从哪学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要把她揍哭!”
话音刚落,窗外突然刮进来了一阵冷风,吹的窗帘四下摆动,也吹的他身上凉飕飕的。
江宴动弹不得,只能喊人。
可刚一转头就偏见了站在门口的那道黑影,吓得他猛的倒吸一口冷气,抓起桌边的东西就想砸过去。
“操,谁啊,大半夜的搁那站着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