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乌,你说什么?我再怎么也是族长的儿子!”
呼延灼很少生气,就行苗爱景说的一样,这个人永远是笑眯眯的,你在怎么说他也没有其他的表情,温文尔雅的样子,不知道这家伙这想些什么?
其实最近宁奋和崔思茹对呼延灼也有些忌惮,有了苗爱景那种一看到呼延灼在笑,就像揍他一顿的感觉,因为这家伙现在越是笑,越让人觉得心里发凉,不知所措。
就连宁奋也没有见到过,就像是一个人你生气给了他左脸一巴掌,结果这个人笑眯眯的没有在意,反而将右脸探了过了,让你给个对称,这便是宁奋的想法,这人太可怕了,不是圣人,那便是心机阴沉之辈,哪一样都是很让人头疼的存在。
可是现在这样的一个人生气了,很生气,虽然呼延灼还在笑,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觉的出来,这家伙在生气。
“就你也配当少主,整天躲在营帐之中算计这个,惦记那个,那有点草原男儿的英勇。跟你那个死去的娘一个样子,废话少说,将你身后的那两个女人送过来。”
呼延乌对呼延灼说的一点也不客气,真的一点也没有将呼延灼当作是呼延部少主的意思,反而有种对待吓人的感觉,当然这一切宁奋他们不知道,只知道来人态度好象很不好,一点也不给呼延灼面子,而呼延灼很难得的对来人也是气势汹汹,奶凶奶凶的呼延灼看起来颇有一些人情味在里面,但宁奋怎么看,都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在里面。这让宁奋很不安,特别是来人对崔思茹他们的指指点点,更让宁奋觉得不安。
事情确实如宁奋所料一样,在呼延灼和来人争吵不久之后,便有几人直接和越过了呼延灼,对崔思茹和苗爱景动手动脚。但是很快的这些人都莫名的倒在了崔思茹和苗爱景的脚下,这个时候宁奋一方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已经不对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反而呼延乌一方,虽然察觉有些部队,但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一直以来的呼延灼即使巴掌打在了脸上,也是一个没有能力反抗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呼延烈一直以来对呼延灼厌恶的原因,突厥人是狼的子孙,而呼延灼就是一个狗崽子。
呼延乌又安排几人上前一探究竟,在他们翻身查看的时候,脸色大变,这些人已经死了,宁奋看到这些人对呼延乌“哇啦哇啦”的说了一通之后,宁奋便发起了进攻。
赵熊他们扔掉了弯刀,直接拔起陌刀便向呼延乌杀来。
宁奋为了掩饰身份,除了身穿突厥人的衣服,佩戴突厥人的首饰之外,还配到了突厥人的弯刀,这些弯刀可不容易收集,突厥人不善经营,兵器,铁器一直是突厥的稀缺物品,当初宁奋拿走弯刀并不是为了今日,而是不想留给突厥而已,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能用的上这些东西。
站在马前的呼延乌见到此场景没有害怕,反而大怒,他没有想到呼延灼的人会这样做,他没有嗅到危险,反而感到了耻辱,原来狗崽子有一天也会咬人,看到冲上来的赵熊等人,呼延乌大手一挥,身后的人立即从了上去,两方人马直接交战在一起,没有虚伪的客套,上来便是白热化的交战。
赵熊一方,已经在突厥带了这么长的时间了,肚子里早就憋了好多的窝囊气,此时见到突厥的骑兵,还这么嚣张的突厥骑兵,怒火中烧,所以赵熊他们没有所谓的迂回,而是直接和呼延乌的人战在了一起。
而呼延乌的人也是气愤不已,呼延灼什么样子,整个呼延部谁不知道,虽说是呼延赞的儿子,但其实地位还不如呼延赞的一个心腹大将,如果不是呼延灼有几分聪明劲,可能早就已经被喂狼了也说不定。
“杂种”,“狗崽子”,这些词其实都是呼延部的人地底下对呼延灼的称呼,呼延部也很少有人会在呼延灼的手底下做事,毕竟在呼延灼的手下做事,是会让呼延部落的人看不起的,所以呼延灼手底下的人大多都是聪慧,但缺乏勇气的人,像今天这个样子,直接反抗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这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下人突然反抗他们的主子一样,让人难受。他们当然忍不了。
但是战况并没有同宁奋和呼延乌的预料一样,战况很焦灼。
宁奋一方人多,一百多人,但全是步兵,也没有只有简单的皮具,而呼延乌一行人全副武装,全都是骑兵,但双方距离太近,根本发挥不了骑兵的作用,所以此时的战况可以说是出乎宁奋和呼延乌的意料,他们两个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宁奋没有想到对方才三十几人会这样的难对付,呼延乌也没有想到对方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反而像是一群久经沙场的老兵,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踵而至。
“这个狗崽子,不会是叛逃了吧,这些人不会是大唐的军士吧?”
一种莫名接近真相的猜测,出现在呼延乌的脑海里。
此时宁奋着急,呼延乌更着急。
他想突围出去,将这个猜测告诉给呼延烈,但是眼前的这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死死的拦住了自己,竟然还有种自己不是他对手的错觉。自己可是呼延部第一勇士呼延烈手下的第一大将,怎么可能敌不过一个小小的大唐府兵?
与呼延乌对战的是赵熊,也只有赵熊这样身材魁梧的人才能在硬碰硬的情况下拦住呼延乌,呼延乌虽然在呼延部不是最厉害的那一个,但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一个人。赵熊能自己一个人,压制住呼延乌,可以说没有赵熊对呼延乌的压制,其实宁奋他们根本不可能将呼延乌的这些人留下。
整个战场只有四个人没有参战,宁奋,崔思茹,苗爱景,还有一个被宁奋摁住的呼延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