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茹,接下来的,可能要委屈了你。”
崔思茹看着宁奋表情很严肃,知道事情应该很重要,便转过身来,微笑的对宁奋说。
“郎君,我与你是夫妻,夫妻一体,很多时候,郎君不方便做的事情,不方便担的恶名可以让我来,但是郎君你要记住,你的名声比我的要重要的多。我不怕委屈,也不在乎。”
崔思茹很聪明,这就是在古代,要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崔思茹一定是成为一个女强人。
而在古代这样的情况很多,很多时候一个府里的当家主母的名声很不好,什么恶毒啊,尖酸刻薄啊,都有可能是替自己的郎君背负的,唐朝典型的一个,就是当朝的宰相房玄龄的妇人,卢夫人。
卢夫人为了不让皇家的探子进入梁国公府,宁奋背负一个妒妇的名分,实际上就是为了保全房家。
但是这一点可以说是古代女子一条最基本的觉悟。
“郎君,有什么话便直接说,能做到的,思茹一定做到。”
“你觉得如果有人惦记上了我们的蚊香作坊,以我们两人能否守住?”
这是宁奋第一次和崔思茹商议宁府以后发展的问题。
“按道理来说,物华天宝,有德者居之,郎君既然能制作出蚊香,自然是我宁家的产业无疑,怕就怕在有人不守规矩,这里距离长安城不远,一般不会有人行事如此嚣张,且不知轻重,如果由就说明对方有所依仗,而这样的人是我们惹不起的。”
崔思茹才思敏捷,很快的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理得清清楚楚。
“没错,我也之这样想的,最关键的是,蚊香制作起来特别的简单,无论是配方也好,还是制作的工艺也罢,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之前是因为没有人朝这方面去想,一旦有人这样想,蚊香制作其实挺简单的。”
宁奋见崔思茹有些不服气,便对崔思茹说,“你不认同?”
“虽然我妾身一向不喜欢匠人手段,但是如果真如郎君所言,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制作出来呢?”
“蚊香的制作主要是因为艾草,难道大家不知道艾草可以驱蚊吗?”宁奋反问到,“大家都知道,只不过懒得动脑筋去改善而已,现在蚊香的利润如此之大,肯定会有人对这方面动脑筋的。”
宁奋顿了顿说,“我根本就没打算指望蚊香能给太平村带来多少的钱财。”
“那郎君的意思是?”
“赚一笔,蚊香的名声现在已经出名在外了,如果有人找我们,卖掉。”
宁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肯定,毫不犹豫,崔思茹的思想还是比较的保守,在他看来既然蚊香产业利润很大,还有梁国公和莱国公一起,应该适当的挣一挣。
“其实,现在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过段时间肯定会有人过来询问,或者威逼,或者利诱,一定会有。”
但是崔思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宁奋一句。
“那,我们多少钱合适。”
“不能低于一万贯。”
宁奋叹了一口气。
“一万贯。”
崔思茹很吃惊,一万贯不少,但是对于蚊香来说,一万贯这的不多。
“郎君是不是太少了?”
“一万贯不少了,这估计还要看在两位国公府的面子上,如果只是我们宁府?哼,可能会明抢。”
宁奋无奈在古代,就是这样的无奈,法律不健全,能怎么办,势不如人。
“买了之后,将这些钱送过去,加上本来赚的那些,一起分给两位国公府,知道吧,我们占四,两位国公府各站三。”
“妾身明白。”崔思茹点点头,很不甘心,往日自己在崔府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当然也可能出现过,但是自己不知道。
“郎君,如果真的有人,一定要出价很低着怎么办?”崔思茹担心的是,有人出价特别的低,强买的话,自己怎么做,需不需要去找梁国公?
“耍横的,那就有意思了。”宁奋笑了笑,这是宁奋在谈起蚊香第一次笑,笑的很……,崔思茹觉得不像好人。
“如果他们强卖,我们就送。”
“送?为何?”
崔思茹非常的不理解。一万贯都已经很吃亏了,现在白送,不是更吃亏。
“老话说了,吃亏是福。”
崔思茹给了宁奋一记白眼,想说什么自己体会。
“娘子,如果是一万贯,买天下人一个好名声,你觉得怎么样?值吗?”
宁奋说这话的时候,气势很足,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
“好名声,值。”
“如果,能让我们送人的,势力想必都不小,况且,蚊香利润这么大,如果是我,有实力,利润也大,我势必要将蚊香做到整个大唐的疆域,没问题吧。”
宁奋的声音越来越高,高到屋外的绿柳以为他们两个在吵架。
“等到他们将蚊香的名声传遍了大江南北之后,我们再讲配方,制作方法,全部以梁国公,莱国公和宁府的名义公开,能不能得到一个好名声呢?这也算得上是为国为民吧。哈哈哈”
宁奋说着说着便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很像看看是谁入得这套。
“可是这样以来,我们真的就将对方得罪大了,两位国公他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但是我们小小的宁家是会遭殃的。”
宁奋的计策很好,但问题是,这个计策似乎宁府没有实力去执行,执行下来之后后果可想而知。
“不怕,首先我们有名声,他们在明里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最关键的是,我们当初不是卖给他们的,而是送,既然送他们可以,送给其他人也可以。为天下人解决困难,这是大义。即使想要为难我们也是在暗地里。”
宁奋说完之后,又在心里加了一句,“是这帮王八蛋惹我的,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崔思茹思前想后,觉得这段时间要难过了,宁奋不在家,这些事情如果是自己来完成,又不知会被人议论成什么样子。
崔思茹叹了一口气。
而宁奋,也叹了一口气,宁奋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崔思茹和上官连杰的事情,最近宁奋也听了不少,绿柳也讲了不少,如果崔思茹一开始对宁奋不冷不热,或者对宁奋态度恶劣,宁奋也不会在意,但是宁奋明显的能感觉出来,崔思茹是在努力的克服不适,接受自己,特别是将绿柳送过来这明显的是一个信号,宁奋能够感受的到。
既然这样,宁奋就不能不在意崔思茹和上官连杰之间的事情。
“郎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