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就是宋江的女人。”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武植推开门,大踏步走进来。
他手里还端了一晚粥。
苏小沫见了武植,就站起身:“官人。”
武植执着苏小沫的手,含情脉脉的说:“不是说让你和小双轮流照看吗,咋就一夜没有睡?看你熬出黑眼圈了都。”
武植言语中,不乏责怪之意。
“官人,我看这妹妹伤的厉害,不放心啊。你也知道,小双这孩子,毛手毛脚的。万一…”
“阳谷县药神在这,怎么会有万一?”
本来还对苏小沫柔情似水的武植,现在已经坐在阎婆惜床头,非常自信的说。
“不要动,躺好了。你伤的不轻,也就我可以救活你。”
苏小沫熬了一夜,就换了武植两句话。
他接着就去撩新欢去了,心里崩提多委屈了。
“官人…”
“快回去睡觉了。”武植很显然,没有兴趣听,说的很敷衍。
苏小沫看着武植一脸的灰,再看看他手里的粥,都要哭了。
这不会是官人亲口熬的吧?
他也太偏心了,都没有给大老婆熬过粥,偏偏给小老婆熬粥。
都说男人心疼小老婆,要真这样,我才不当大老婆。
呜呜,宝宝心里苦!
“灶上有给你留的一碗粥,你快去,一会让两个丫头发现了。”
两个丫头让武植惯坏了,没大没小的。
如果偷吃了武植给苏小沫熬的粥,武植是不会责罚她们的。
“她们敢!谁敢动我的粥,我罚她们面壁一天…”
她一边说,一边一倒烟一样跑了。
自从武植流露出,要立苏小沫为夫人。
她就涨行情了,动不动就以大老婆自居。
她坐着的时候,就不许两个丫头站着。
听说武植还特意为他留了粥,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大官人给我留点粥,真给别人吃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么多天的姐妹,总不能真让她们面壁吧。
而且她们跟官人时间长了,甚得恩宠。
武植看着苏小沫的背影,苦笑着对阎婆惜说:“她们是不是没有规矩?都是我给惯的!”
“…”
“以后你进了门,可不许跟她们学,听到没?”
“啊!大哥,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还没说嫁你呢!”
武植兴致勃勃给阎婆惜喂粥,听到她这样说,就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看你这话说的,那不迟早的事吗。”
“…”
“我给你验过正身了,我不嫌弃你嫁过人了,你还嫌弃我?”
呜呜!
大哥我只架过一回,你可是有四个女人了。
他们刚才都说了,让我当老五。
呜呜!
“验明正身?你不会把我…”
阎婆惜这才注意到,她身上不着一缕。
甚至裤衩都给除去了。
昨晚上为了死的有尊严,他还是穿了些衣物。
可是现在,却被这个男人给除去了。
“你不会昨晚,就~”
昨晚她差一点就死了,如果武植还索取。
那他这个人,真不值得托付终身。
“没有,你昨晚都伤成那样了,浑身都是血,谁有心情干那事?”
阎婆惜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了。
“不过,你居然在我面前寻死觅活,属实过分了。所以我要重重的惩罚你。”
“你要怎么惩罚奴家…”
“你不是贞洁烈女吗,我就罚你养伤期间,不着一缕!”
汗!
“早就听说,阳谷县地面上一把大哥是个大银虫。我还不想,没想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武植不怒反喜:“我不是银虫,怎么敢招惹你,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主?”
“可是,奴家~”
“没什么可是,这些天你就不用出门了,自然也用不着那些衣物了。”
呜呜,这是要变着法,软禁我。
是怕我回宋江身边吗?
他这么不负责任的人,随随便便就把我送给别人。
我干嘛要回到他身边?
这可真冤枉宋江了。
这可不是宋江把阎婆惜,送给武植的。
那天晚上,他都打算和阎婆惜做正经事了。
结果衣服都脱了,被武大郎用一招偷梁换柱。
阎婆惜换成了县太爷的相好白玉奴。
黑灯瞎火,宋江玩的正尽兴,居然也没有发现换人了。
白玉奴恼怒宋江坏他好事,就听了武植哥哥的话,和他将计就计。
反正她也不要什么贞节牌坊,索性就便宜宋江一回。
可怜的宋江,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阎婆惜说的正高兴,脸突然沉了下来。
一开始是眼泪在打转,后来就是眼泪哗哗往下流。
武植什么都好,就有一个毛病,疼老婆。
看见阎婆惜脸色变了,就非常关切的问:“怎么了,小宝贝,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婆惜命薄,所遇非人。幸得官人,爱怜还有什么奢求?只是刚才奴家想起宋江那厮。他纵有千般不好,也总归是奴家夫婿。这里是郓城县街面上,怕连累了大官人。因此垂泪,大官人休怪。”
武植听了大笑不止:“哈哈哈!”
“官人取笑奴家…”
阎婆惜此时尚未过门,就关心起人来了。
武植也是感动不已,没想到阎婆惜不光刚烈,而且还知道疼人。
此女在宋江手里,那就是暴殄天物啊!
我武植虽不是正派人物,但是也决不能坐视这么好的姑娘,被宋江给糟蹋了。
武植柔情似水的说:“这个你不必担心,你好好养病。到时候我在阳谷县,明媒正娶你过门,我看谁敢放个屁。”
阎婆惜整个人都震惊了:“明媒正娶!?”
“对,做妾!”武植说的很坦诚。
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了。
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本来是留给李师师的。
但是自从见到苏小沫,他就改变主意了。
苏小沫是苏大学士的妹妹,无论家世,学识,相貌,人品,都是出类拔萃的。
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家做妾吧!
虽说苏小沫说,我对她恩重如山,可以不要名分的跟着我。
但是我不能这样委屈他啊。
就是赵喆拿公主来换,我都不答应他。
他的女儿也就配,去大金军营的浣衣局(类似于慰安妇)。
别说是他,就是帝王将相算什么?
千百年来,华夏史上就只有一个苏东坡。
我能和他沾亲带故,那是祖上冒青烟了。
“大官人当真?”阎婆惜说着,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