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时间旅行的可能性。”
半夏被这样一条偶然间看到的帖子吸引到了注意力。
按道理来说,在这个时代,如此的噱头层出不穷。
这样的帖子无人问津,才是最有可能的结果,而事实也是,半夏算是为数不多真正点进去看的人了。
前面一大串晦涩的理论分析,半夏并不能看得懂,也没有什么仔细研究下去的兴趣。
“超光速运行能够使人类进入倒流的时光,这一理论并没有真正进行过实践,并且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与能量守恒定律产生的悖论。”
“所以如此能不能实现时空旅行,并不是一个可以预知的结果,但是如果能够将人类的灵魂提取出来,以精神的方式实现转移,更像是一个讲得通的说法。”
这便是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
不出半夏所料,这篇文章下面为数不多的评论之中,几乎全部都是谩骂的声音:“博眼球”,“脑子不好”,“异想天开”等字眼频频出现。
半夏叹了口气,这个时代,人们发声的途径多了,也变得更加自由而无所忌惮了,所导致的后果自然是人们越来越不需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
但同样,说真话的人可能更容易被误解了。
半夏并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在异想天开,但是让她脊背发凉的是,此人所说的“依靠灵魂进行时空旅行”的说法,不正好就是她和沈青穿越的真正原因吗?
半夏忽然在想,如果这真的不是痴人说梦的话,那么或许她能够顺藤摸瓜,找到一些关于安禄山残魂的线索。
无论如何,半夏都不想放过任何有可能的线索,所以她决定索性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可做,看这人说的这么详细,自己倒是不妨去探查一番。
寻找到发帖人的位置倒是并不算难,半夏在这方面还是有些天赋的,用从蔷薇手上学到的一点黑客技术,半夏轻而易举地从这个防范并不算严密的平台之中查到了发帖人的地址。
有且巧合的是,这发帖人的地址竟然也在S市,虽然是城市另一端的别墅区,但是也算是距离半夏不远了。
半夏略加思考,出发之前还是带好了武器。
毕竟跟自己有关的事情,有时候已经并不能用常规思维去思考了。
想到这里,半夏不禁叹了口气。
这什么安禄山残魂的,赶紧过去吧,她实在是太想过上正常一点的生活了。
渡鸦和蔷薇今天有些弄潮儿的事务需要处理,正好半夏也不需要思考怎样向她们解释了。
跑车一路穿过了整个S市,还好这个时间正好是工作时间,路上的车并不多,半夏也不至于在等待之中感到煎熬。
看了看定位,半夏已经确定了,眼前的别墅区便是帖子的发布地点,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半夏的脑海之中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门里面有人拿着武器,小心一点。”
“谢了。”
半夏在心中默默说道。
半夏听到的声音正是来自沈青的。
现在可以说两人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这不由得让他们十分感叹,原来精神相通这种事情,通过数次的使用之后也真的可以越来越熟练。
这别墅里有猫腻,更让半夏感觉到,这所谓有关时间旅行的帖子之中,一定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半夏握紧了一根钢制短棍,轻轻地敲响了别墅的门,门内没有脚步声,但是过了片刻,半夏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虽然细节注意到了些,但是还是有些拙劣了。
半夏等待着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之后迅速身形一侧,从门后突然抡过来的一棍便打空了,袭击者被晃了一下,身形不稳,一个趔趄。
半夏迅速抓住了机会,一棍打向对方的后背,趁对方吃痛,将其制服。
“说,你在计划什么?”半夏呵斥道。
“这话该我问你的……”被制服的男人还试图狡辩:“私闯民宅,还带着武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半夏一边说着,一边扯着男子进了屋里:“说吧,写那帖子把我引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窗外有人准备破窗而入,小心卧室冲出来的人。”脑海中,沈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关心这种事的人,那当然是……”男人说着,忽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一瞬间,卧室的门果然被一脚踹开,一个手持电击枪的男人两步便来到了半夏身旁。
但是装作一副毫无准备的样子的半夏忽然发难,一枚钢珠已经打在了男人的手上。
男人瞬间吃痛手抖,手中的电击枪直接掉落,正好电在了自己的脚上,瞬间昏死了过去。
“这点小把戏,还这么乐观啊?”半夏笑着说道,“我是该说你们自信呢,还是该说你们无知呢?”
“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男人有些不甘心地问。
“你是说你躲在门后想要偷袭我,还是地上这个家伙?”
半夏嘲讽地笑了笑说:“这点小把戏,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还是来说说你这时空旅行的事儿吧。”
“哪有什么时空旅行……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狡辩?”
半夏索性直接反折男人的关节,男人顿时发出了一阵哀嚎。
“我说,我说!”
男人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痛苦,高声喊道。
半夏心中有些窃喜,这人一看便是没有受过什么训练,这就招了,让半夏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其实……”
但是男人刚刚吐出两个字来,便立即停住了,紧接着他睁大了双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为痛苦。
半夏也有些惊讶,明明附近已经确定没有人了,但是眼前又是什么情况……
这时,鲜血开始从男人的嘴里淌了出来。
半夏有些明白了,这样的情况便是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这个男人被植入了某种机关。
看来此时操作者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用这种方法让他永远地闭上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