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李承干的几个心腹之人纷纷皱紧了眉头,直感觉到事情不妙。
李承干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们说的在理,有人煞费苦心的想让本王知晓这件事情,可是要借本王的手去对付梁王。”
可……
李承干冷笑一声,随既给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了地上,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的落在众人身上。
“梁王对我有救命之恩,对他出手绝无可能,只是这幕后之人心思歹毒不能放过。”
“更有给消息传回到我们情报线上的人,其心可诛!”
李承干说罢,直让在场的众人心里头一震。
纷纷大变了脸色,哪里还能听不出来李承干话里的意思。
“殿下,我等对王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就是,也就是礼部尚书那厮没骨气,转身投了卫王门下,我等还在盼望殿下东山再起之日!”
众人纷纷表明忠心,却见李承干丝毫的不为所动。
他怎么说都曾经手握至上权力,若是看不明白这里面的一些门道可真就是白活。
“本王若是对梁王出手,思来想去,获利最多的还是卫王。”
“你们也都说了,本王还是太子的时候那般抬举礼部尚书,他都能转身背叛了我。”
呵……
想到这里,李承干眼神冰冷,压迫的感觉竟然是席卷过去每个人的身上。
“你们在场的几位,有没有也像他一样的,背叛本王另谋荣华富贵。”
李承干说完,诸多心腹齐刷刷的跪下了,却是小看了他们主子的本事。
“都起来,树倒猢狲散,你们中间有人另谋出路本王也不会怪罪。”
“只是回去转告那位,梁王的命,我来留。”李承干眼神阴狠起来,随既就让心腹之人安排,召集了许多好手要在半路截杀。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大惊失色起来,还有人想要劝阻,可却是被李承干直接下了逐客令。
“都回去,本王心意已决,不管如何梁王都不能留。”
“李家的男人都有血性,本王必须去争最后一次。”
一时间全场寂然,不少人心里头都咯噔一下。
长安城里,一道人影神神秘秘的去了礼部尚书的府上,两个人相谈许久。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么大的事情我可要赶紧去和卫王殿下禀告。”
礼部尚书听着来人给李承干在房间里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当既就高兴的合不拢嘴。
直让他这段时间别露出来马脚。
“还得尚书大人多多提携,未来卫王登大雅之堂,还希望尚书大人能多为我美言几句。”男人说罢便借着夜色匆匆离去。
若是李承干就在此处省略一定会惊的说不出来话,从礼部尚书府上出来的那人,身形是那般眼熟。
事情紧急,礼部尚书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径直去了卫王府上。
便同李泰秉烛夜谈起来。
“殿下,事情成了!”礼部尚书直接就给李承干拿定主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顿时就让李泰心中十分痛快。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要梁王死在外面,父皇便是心中再有疑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李泰拍了拍手,随既脸色一沉,便让礼部尚书着急的询问起来。
“殿下还有什么顾虑?臣愿为你披荆斩棘,扫除一切!”礼部尚书忙不迭的表示忠心。
李泰微微扬起来嘴角,冷笑不已。
“梁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位想动他怕也不能百分百成功,本王得留一招后手。”
“再安排一组人,若是那位的人手不能成功,我们再上!”
什么!
礼部尚书心头一颤,可是怎么都没想到李泰的手段如此了得。
这样一来李愔怕是必死无疑。
“殿下英明,就算是来日陛下追查,废太子也是我们的顶罪之羊!”礼部尚书当既就要去着手安排。
却是怎么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的李承干大智若愚,遣散了众多亲信以后他便让贴身的侍卫去给李愔送了一封密信。
天地都不知,又怎么能是李泰能够察觉到的事情。
梁王府里,管家看了信的内容以后整个人都傻了,哪里像李愔一般的面色平静,丝毫不曾慌乱。
“殿下,这事情非同小可,要不要禀告给皇上?”
管家一脸的担心,要知道李承干的一封书信可是道明了一切,竟然能有人不希望李愔安然无恙的归来。
这还了得!
李愔就看着管家的愤慨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是生怕如今的事态不够严峻,真的禀告给了父皇,你是觉得我和皇兄哪一个能逃脱干系?”
李愔无奈的笑了起来,正是备受宠爱的亲王若被发现同废太子私底下书信往来,便是在自毁长城。
李愔不经摇了摇头,他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
管家闻言当既后知后觉起来,随既闭上了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就任由李愔看着书信上的内容渐渐的发笑起来,十分意味深长的样子。
“不用想,都是卫王的手笔,”
李愔叹了口气,心里头不经庆幸起来。
若是李承干真的受了鼓动对自己下手,可真就是办了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拿笔来!”就见着李愔眼神一亮,随既有了应对法子。
管家匆匆忙忙的,赶紧给李愔准备好了东西,亲眼看着李愔休书一封。
“给本王送出去,送给皇兄,他见到了这封信便知道该怎么办了。”
管家深知事情十分严峻,一刻也不敢耽误,随既就去办了。
相隔老远的距离,李承干却是见字如面,不由得想起来李愔曾经搭救他的场景。
再仔细看过信上的内容以后更是吃惊不已。
“梁王啊梁王,这么多的兄弟中,还是最属你看得清楚明白。”
李承干大张着嘴巴,顿时便对李愔感激不已。
信上不过寥寥数语,却是道明了如何揪出来李泰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当既就认可下来李愔的办法。
“只等这次的风波过去,梁王便该是大唐的储君。”李承干轻轻的叹了口气。